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槓那邊坐一百五個俯臥撐,有你這麼對老師說話的嗎?”
景澤呸了一聲,懶得跟他再扯,小跑著去找二胖他們玩籃球去了。可沒走多遠,程逢就跟上來拽住他的胳膊,他手勁很大,景澤掙了幾下並未掙開。景澤把自己會的所有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可對方就跟肉包子打狗似的,一句回應也沒有。
這樑子就算結下來了,隔了幾天景澤就叫人堵住他揍一頓解氣。可他找的那群人沒箇中用的,最後被打的七零八散的,一鬨而逃。
最後剩下他們倆,景澤看著程逢,程逢也看著他。他線條剛毅,不像景澤還未脫去少年稚氣。程逢踹了他一腳,並給了他一巴掌。他手勁很大,景澤的臉頓時腫了起來,小腹翻江倒海的疼,他不得不扶著牆蹲到地上。
程逢居高臨下的看他,冷冰冰的說:“有本事自己打回來,沒個操你的,還以為自己只能操人?”程逢說完,瀟瀟灑灑地走了,景澤看著那堅毅的背影,心裡彆扭的說不出話來。
本來到這裡,就該結束了,但後來陰差陽錯的事竟讓他們彼此熟悉起來。程逢沒把景澤當學生,景澤也沒把他當老師。程逢會叫他去喝酒,程逢賭黑車也會叫他跟著。
程逢第一次親他,是在某次賭黑車贏了五千塊錢。當時程逢興奮的發瘋,景澤樂意接受這個吻,他眯著眼看興高采烈的對程逢說:“程逢,老師,我可不可以追求你?”
程逢沒反對也沒同意,他們就這樣不清不楚地在一起。景澤操過程逢,程逢也操過他。一起抽菸喝酒看黃片,一起打群架。活的這麼熱烈的一個男人,景澤沒法不愛他,說他年少無知也好,當時根本就控制不住。
景澤說:“程逢,等我高三畢業就出去留學,到時候咱們到國外結婚。”
程逢眼裡深不見底,卻也點了頭:“好啊,死小孩。”
景澤興高采烈從家裡拿錢買了戒指,雖不是頂好,但已經十分不錯。程逢伸手讓他戴上,並任他隨意親吻自己的手指。
景澤不知道什麼叫一輩子,可是在當時,是真想一輩子的,一輩子和這個大自己將近十歲的男人在一起。
兩個人也甜蜜了一陣子,可是後來某次賭黑車的時候,程逢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他跟景澤被人裡三圈外三圈的圍住。對方有真刀真槍,一直坐在車裡的男人突然說話了:“你是讓我要他的命,還是玩夠了決定跟我回去?”
程逢低頭默不作聲地看著為他拼命的景澤,他把戒指從中指上摘下來放在手心裡。景澤大聲朝他喊:“程逢,你快點走!別管我!……”
景澤沒佔到什麼便宜,全身上下都是傷。生死一線的時候,他看到有人揮著刀朝程逢砍去,便不顧一切地為他擋下這一刀。刀尖鋒利,將腹部割裂,撲天蓋地的疼讓景澤倒在地上痙攣起來。這時他才突然想起來,程逢比他身手好,可為什麼會這樣?他躺在血泊裡失望地看著程逢。
程逢就像那次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一言不發地把手心裡的戒指丟到地上,金屬與地面接觸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景澤卻聽的一清二楚。
戒指在地上亂跳,景澤想伸手去接,但手上全是血,他怎麼捨得讓戒指沾上血?第一次學會愛人,第一次在生死一線,被人狠狠的拋棄。景澤想哭,可身上的力氣早已被不停流出的血一點點抽去。他連哭都哭不出來,他只剩下腹部流血的傷口。
後來,他被送到醫院。再後來,程逢就像突然出現一樣,又突然從他生命裡消失。傷口結了痂,止了血,卻再也不是原來鮮活滑膩的年輕面板。
景澤原本以為這傷口能疼一輩子,結果一年未到,他連程逢的模樣都快記不清了。他很快樂,在所有人眼裡,他都活的快樂自在。不是不想癒合,而是未將傷口示與青天白日接受陽光春雨,又如何去癒合?
景澤一直覺得快不快樂和經歷過什麼事沒關係,只要你想笑,所有悲傷都可以成為笑的理由。至於多年後會不會重逢,至於當年遺憾沒能相守到老,又有什麼可怕的?其實,真正缺失的是直面傷口的勇氣吧。
故事既短又長,景澤說完最後一個字,深呼吸。曲靜深半倚在他身上,乖乖的一動不動。他伸手摸摸景澤腹部的傷口,仔細地觀察著景澤的表情變化。
景澤把他的手按在那裡,並握著他的手來回摩挲:“早不疼了。”
曲靜深不知道他是說傷口,還是別的。他只是俯□子,虔誠地親吻著那猙獰的傷口,就像在接受景澤的過往。
景澤任他親吻著,癢癢的,麻麻的。他突然伸手拉過曲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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