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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澤說:“我上初中時,有個小姑娘為了他喜歡看芭蕾舞,每週都去練,把腳都磨破了。不過後來他又喜歡上鋼琴了,我挺喜歡那小姑娘的。”
景澤下巴抵在桌子上,要笑不笑地說著。曲靜深從景澤露出的時光縫隙裡,斷斷續續地見了抹少年的影子。他從未聽他提起過這些,此時此刻他就像在看一場快進的電影,越是細枝末節,甚至黑白屏上時不時蹦出的雪花點,都讓人心生感慨。已經過去的,已經成為記憶的東西原本不能共享。這隻能成為從愛上他變成深愛他的理由,似乎一點不在意,又似乎全擱在了心尖上。
景澤嘆口氣,對簡明越說:“你何必為了一個走了的人,折騰自己?”景澤掃了一眼他身邊跟著的人,接著說:“欠別人人情,遲早要還的。”
不知為何,一提到關於感情的事,原本還算安靜的簡明越,立馬就會變得暴躁起來,好幾回都這樣。他把咖啡杯掃到地上,根本不顧咖啡濺在衣服上。“我去他媽的!”
景澤說:“停停,他媽也是我媽。”
提起景森,簡明越氣的簡直要發抖,他指著景澤的鼻子大吼:“他自己的感情是感情,那我的就不是了嗎!他說他可以為誰去做什麼事,這些事我就沒做過嗎?!”
景澤忙把曲靜深擋住:“吁吁籲…你太激動了,才這麼小,脾氣太大不好。”
簡明越憤怒的手不知該往哪裡放,他使勁撓撓自己的頭髮,似乎不管用。他又把手擱到桌子上,指甲使勁掐進手心,情緒才算好些。
曲靜深看到他掌心冒出血珠,實在不忍,“泥…你……”
似乎這樣的情緒觸到了他身體裡某個開關,簡明越抬起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眼角的淚抹掉。他說:“你們既然來了,就走不了,等著他來換你們吧。”
聽到這話,景澤收起原本笑嘻嘻的玩笑表情,他說:“你們的事自己解決,跟我們沒關係。”
簡明越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要怪就怪你是他弟弟。”
景澤冷笑,“陪你玩玩你就不知好歹了?果然是小孩子好哄弄。”
簡明越怒衝衝地瞪著他,手猛拍著桌子:“你說誰小孩子?!”他最討厭別人說他小孩子,尤其是在情緒失控的時候。
景澤拉起曲靜深:“寶貝兒,我們走。”
曲靜深皺著眉頭看簡明越,他一直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怎麼前後之間差別那麼大?
就在這時,簡明越不知從哪摸出把槍,黑洞洞的槍口抵在曲靜深脖子上,說:“怕嗎?”
第七十五章穿梭
曲靜深是第一次見這玩意,以前在電視裡見過。槍口和脖子接觸的地方有點涼,就像突然從面板上長出不相干的東西似的。他微低頭,看著簡明越握槍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尖因為情緒失控的緣故略有些顫。
簡明越被曲靜深看的有些不耐煩,“既然來了,咖啡還沒喝,就要走嗎?”
景澤也沒料到會有這一出,他以為只是小孩對得不到的東西心有不甘,擺擺陣勢,服個軟就能解決。
景澤的左手在背後握成拳,然後又鬆開。他慢慢坐下,手指夾起桌面上的硬幣,用手指不斷摩挲硬幣表面,“這樣吧,如果是反你就拿槍跟我玩,我比他好玩,我會說話,指著個小啞巴多沒勁,崩了也聽不見個動靜。”
簡明越看了眼景澤手裡的硬幣,景澤依言丟擲,硬幣在空氣中劃出一條弧線,然後“啪嗒”一聲落到桌面上。是反。
景澤彈彈指尖,他站起來把抵在曲靜深脖子上的槍慢悠悠地引到自己額頭上。景澤說:“你打著玩吧,不過先放他走,我可不想自己整天壓著的人看到我慫,以後萬一硬不起來,找誰?”
景澤粗暴地扯了把曲靜深的胳膊:“走啊,我不樂意你看我沒種的樣子。走吧,你走了我就跪下求他。”
景澤用的力氣極大,曲靜深的手腕頓時紅了一圈。他沒站穩,踉蹌地碰到桌子稜,嘴裡無意識地嘶了一聲。
景澤想伸手幫他揉揉,但卻生硬地停在半空中:“操……你怎麼那麼笨?快走快走,省得在這兒招我嫌眼。”
簡明越的情緒稍穩了些,他面無表情地盯著曲靜深和景澤的一舉一動說道:“誰也別想走,在這裡等他來吧。”
簡明越收起槍,“景哥,對不住,剛才情緒有些失控。”
景澤看著他那張越來越蒼白的臉,沒吱聲。他忙拉過曲靜深說:“碰到哪了?疼不疼?我看看。”景澤不由分說地挽起曲靜深的褲腿,他本來就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