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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靜深問他:“你怎麼突然變好人了?……”
景澤說:“笨,因為是在你面前,因為是對你。乖,睡會吧,我陪著你。”
曲靜深聽話的閉上眼睛,等景澤確定他睡著了,才長嘆一口氣。他以前在書上看過,如果你很愛一個人,發生在對方身上的不幸,你會感同身受。景澤的性格,何時信過這樣的混賬話?但此刻他發現,這話還真有理。他不是感同身受,他是想為他承受。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過去,外面的太陽火辣,這個夏天不知不覺的竟然過去一半。景澤看著床上的人,不由自主地感慨起歲月來。歲月是飛快的,有時候你還沒確定自己要的是什麼,時間便已無情地滑過。年輕時有從眾心理,也愛人云亦云,羨慕別人金光閃閃的路,但等你走上去時,便發現腳底已經被硌的慘不忍睹。
景澤很慶幸自己遇上的是曲靜深這樣的人,總是在給他機會。給他愛人的機會,給他成長的機會,他走的慢,他就耐心地等著他。等他哪天趕上了,理解他的苦衷了,卻又平平淡淡,溫溫暖暖地對他說:你很好啊。
想到這裡,景澤突然想給自己的媽媽打個電話。他便在走廊裡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拔通那串背過很多遍的號碼。電話被接通,景澤喊:“媽——”
景澤的媽媽張口就罵:“死兔崽子,你終於想起還有個媽來了?”
景澤說:“噓,媽你別說話,安靜地聽我講完。”
“死小子,又賣什麼關子?說吧,我聽著。”
景澤把這幾天想過的事情,條理清晰地跟自己的媽媽講完一遍。“媽,我花了二十多年理清自己的人生,我終於知道自己要去努力些什麼了。以前你們給我提供了優渥的物質,這讓我覺得人生不過如此,也就這樣了,玩過去就好。但現在突然覺得人生特短,再不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要老了。”
景媽說:“小兔崽子,其實擇偶是件很複雜的事。就算你喜歡男人,你想沒想過,假如你倆沒有同一高度的人生觀、價值觀,相處起來會很痛苦。或許你們是相愛的,但正是因為你們相愛,所以這樣的痛苦更會加倍。”
景澤說:“媽,我愛上的是個心胸很寬闊的人。我覺得自己跟他比起來,我說在某些特質上,實在上不了檯面。”
景媽嘆氣,說:“兒子啊…擇偶的第一要素是:對方不一定是你最愛的,但必須得跟你合拍。媽年輕的時候也有你這種想法,但愛的越深,越容易對對方要求苛刻。”
景澤說:“媽,你們女人的擇偶標準不要放在我們男人身上。還有,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不是跟你討論這個,我只想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你聽。好了,掛了,再見,我親愛的老媽。”
景澤長呼一口氣,跟女人講道理,簡直比水中撈月,鏡裡採花更難。
第一一一章學著珍惜
曲靜深的身體還是很弱;由於底子不太好;所以恢復的極慢。這對景澤來說就是活生生的煎熬,看著自己的寶貝躺在病床上;卻又束手無策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有時候;景澤正跟他說著話,但他卻轉頭就睡著了。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景澤的嘆息。
景澤覺得病房裡太悶,便離開房間;漫無目的地在走廊上走著。走廊盡頭有個窗戶,景澤停在那裡,看著遠處墨綠色的樹發呆;腦海裡一片空白。
蘇京從洗手間出來;便看到景澤的背影,於是走上去打了個招呼。景澤淡淡地說:“是你?”
蘇京說:“正好經過這裡看到你,別擔心,他一定會沒事的。”
景澤伸個懶腰:“說不擔心是假的,心裡不是滋味就是不是滋味,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蘇京笑了笑,說:“有很多事,你當時覺得自己撐不過去了,但咬牙撐過來,再回想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
景澤抬眼看他:“說的就跟你經歷多少事似的,你樂意就說來聽聽。”
蘇京跟著景澤的視線看向遠處,漫不經心地說:“前幾年我生意不如意的時候,還有過露宿街頭的日子呢。當時公司的錢全被我最愛的最信任的一個人帶走了。”
景澤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沒想到,你還經歷過這樣的事。”
蘇京溫和的笑:“是的,沒看出來吧。當時我恨過他,甚至想過哪天能找到他,乾脆殺了他再自殺。那一段日子過的暗無天日,白天睡覺,晚上喝酒…”說到這裡,蘇京閉上了眼睛,似乎再也不想去回顧那段痛苦的生活。他很多道理都是從那時候開始懂的,都說這世界上的許多事很難界定,其實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