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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曲靜深不喜歡用別人的錢,所以就偷著跟方啟程他們一起運鋼材。其實也想,有個屬於自己的家。
景澤低頭看曲靜深,滾燙的眼淚滴到他臉上。景澤用胳膊胡亂地抹抹,:“寶貝兒,我捨不得你有事,寶貝兒,最愛你了…”景澤勉強擠出一個平時常有的笑容,可嘴角卻是那麼澀。於是這個笑容便變得非常難看。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手機才又響起來。才響一聲,景澤便飛快地接起來。“趙哥,你到了?!我們就在下面,當時停貨車的附近…”
訊號嘶嘶啦啦聽不真切,對方說:“我們正試著往下走,救護車馬上就到。”
手機突然斷了,景澤拔過去,卻是無法接通。他只能焦急地走來走去,直到隱隱約約看到雪白的燈光,才停下來大聲喊:“這兒,在這兒!小武,蘇京,過來一起喊!”
搜救人員終於看到他們了,雪白的燈光照的人睜不開眼。景澤一邊拿胳膊擋住眼,一邊大聲問:“有抬擔架下來嗎?需要兩副擔架,有兩個人傷的很重。”
他們很快就下來了,景澤細心照看著曲靜深,生怕他們弄傷他。方啟程和小白就交給蘇京和衛小武看顧。上去的路很滑,不敢走太快,有的時候不小心還會滑一跤。景澤的心狠狠捏著,絲毫不敢放鬆,以至於他自己摔了好幾回。
救護車已經在上面等著了,有幾個隨行的護士見到傷者,馬上跑上去檢查傷勢。景澤一遍又一遍地追問:“他沒事吧?…”沒有人理他,護士給曲靜深用上氧氣瓶,然後幫他測血壓。
景澤在一旁看著血壓計的水銀柱,血壓很低,水銀柱似乎不怎麼浮動的樣子。景澤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嚴重不嚴重?”
那些護士搖頭:“看情況,不是太樂觀。”又看了他一眼:“你也滿身是傷,最好先去包紮一下。”
景澤疲憊地蹲坐在曲靜深旁邊的地上,似乎他體力也已消耗乾淨。眼前猛然一黑,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便問護士要了兩支葡萄糖,硬著頭皮喝下去。
怎麼又會覺得他瘦?氧氣罩就能遮住他大半個臉。被雨水淋透的衣服貼在他單薄的身體上,還能看清衣服下骨骼的走向。景澤問身邊的護士:“幾點了?”
護士說:“快四點了。”
救護車開進就近的城市,霓虹燈還未熄滅,路上極安靜。最怕昨日煙花,變成寂寞霓虹。景澤低聲叫他:“寶貝兒…”真有種想泣不成聲的衝動。
第一零七章沉迷
救護車開進醫院,曲靜深立馬就被醫生和護士推進了搶救室。非常文學景澤跟在一旁著急的問:“他怎麼樣了?!沒有生命危險吧?!”連他都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沙啞的,嘶裂的,就像久旱後裂開縫子的河床。
醫生戴著醫護口罩,沒有說話,只吩咐身邊的護士:“查血型,去血庫要血,病人急需要輸血。”
護士匆匆忙忙地走了,曲靜深被推進急救室,景澤被擋在了外面。急救室的門關上了,樓道又恢復安靜。白熾燈的冷光照在冰冷的地板上,讓人心裡分外的壓抑。
景澤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幾秒,然後倚著急救室的牆蹲坐到地上。他的短襯還溼著,褲子上被劃的到處是口子,上面還有乾涸後已經變成黑色的血液。
景澤疲憊地將頭埋進膝蓋,明明是短短几個小時,怎麼卻像過了一輩子那樣長?他從沒想過,像他那樣的性格,竟有一天會突然覺得人生沉重起來。害怕失去,他和所有人一樣,都害怕失去。想想也好笑,自從將曲靜深放在心上以後,早不是前些年遊戲花叢的心態。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急救室的燈仍然未滅。景澤的心裡像有急湊的雨下著,稀釋了血管中的血液,讓大腦的氧氣攝入量變得單薄起來。
衛小武傷的最輕,只是皮外傷,包紮完好好休息就好。他拖著瘸腿沿著走廊一步一步走到景澤面前。景澤鬍子拉碴的抬頭看他,眼裡全是血絲,嘴唇已經幹褪了皮。
不是當事人便不能切膚地體會到對方有多疼,衛小武說:“你去休息吧,我在這守著。”
景澤搖頭:“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陪陪他。”
此時景澤的聲音已經疲憊到極致,哪裡像以前遊戲人間的人?衛小武說:“你要是難受,就哭出來,會好受點。”
景澤面無表情的說:“他還沒死,我哭什麼。他敢死,我做鬼也不放過他。”
衛小武扶著牆坐到他旁邊,景澤看了他一眼,“你不去守著蘇京?”
衛小武說:“那是娘們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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