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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李傲然就著姿勢將蘇星河打橫抱了起來,有那麼一瞬間,懷中人長髮衣袂飛揚如雪,李五爺滿意的笑了,蘇星河似乎並不意外,雖然辯駁了好多年也沒有用,仍是多費口舌的道:“阿傲,我可以自己走。”
“不行。”李傲然拒絕的強硬,緊了緊手臂,邁開步往主樓走去,“你知道,自己的腿不能長時間站立,走路?海的女兒給傻叉王子跳刀尖舞麼?”
李燃跟在他後面無奈的笑,果然……又被無視了。然而,那種濃烈的,經年不息的愛連旁觀者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忽然有些慶幸,當年見到那個從牆頭跳下來的小天使,他選擇了沈默。
他們的背影很美好。李傲然偉岸挺拔的身軀,黑色的長風衣,懷中有人纖細端靜,長髮和服,很像一幅畫。腦中卻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畫面,穿著旗袍的其錚站在T臺上,一顰一簇,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
李傲然進了宅子,將蘇星河放在嵌入式海景沙發上,輕吻他的額頭道:“星河,給我泡茶喝。”
聞言,他微微一笑,柔聲道:“阿傲,別環著我,摸不到茶具。”
李傲然迷戀蘇星河,很多很多年也不曾改變,甚至與日俱增到了離不開的程度。摟著他的腰輕嗅他的頸窩處,笑了一下道:“我的妻,你身上還是那種百合花的味道。”
蘇二少有些哭笑不得,軟了身子靠在沙發裡,輕輕撩開自己和服的肩部,露幾分雪白圓潤,噙著笑淡道:“你要不要再往裡面聞一下?”
他心情好的時候是會這樣赤裸裸的誘惑的,但是往往五少會招架不住,畢竟不是在閨房裡,只好掩了鼻子規規矩矩坐到旁邊沙發上。
蘇星河是個很奇特的人。在他小時候,是個調皮搗蛋的山大王,在他成人之後,是浸淫在血腥中冷酷無情的黑道巨梟,在他失去了眼睛和腿之後,是一朵溫柔貌美的百合花。然而,不管世事怎麼變換,他骨子裡那份貴族階級的優雅沈靜始終不曾變過。
比如現在,泡茶的時候,或者說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都不太像個瞎子。煮水,擺茶具,選茶葉,涮杯,洗茶,泡茶。這些事在那雙修長雪白的手中做出來有如行雲流水,流暢優雅。
蘇星河拿起茶臺上的一杯遞給李灼然道:“灼然,歡迎回來。”
五少這才把眼睛移到自己的弟弟身上,略略心虛的笑道:“小七,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李灼然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淡道:“為五嫂這手功夫茶也不捨得走了。”
這聲五嫂雷了很多人,李傲然一口茶水噴了出來,蘇星河微微挑眉,轉過頭微笑道:“灼然,你剛才叫我什麼?”
李灼然其實是無心之過,隱隱的看到蘇星河寬大袖子中的銀色機槍,他從善如流的答道:“我剛才叫你達令。”
蘇星河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將袖中一把掌心雷放進李傲然的手中,然後從容起身,撣撣衣襬,往飯廳走去。的確不太適應,每一步踏出去都不輕鬆,像是能聽到清脆的骨頭斷掉的聲音,但沒有人看出來他不舒服,蘇二少永遠是笑若春風的。
李傲然正想用那把掌心雷解決了這個爬自己哥哥牆頭的混小子,便被外頭喋喋不休的喧鬧聲攪和個正著。
李綺綠穿著一身Dior黑絲小禮服,踩著那雙14cm的Gucci超高跟‘嗒嗒嗒’的走進來,邊走邊對旁邊一人道:“皓然,我警告你,再敢拿最炫民族風在我車上放,姐姐就掐死你。”
李皓然摘下墨鏡,憤然道:“上次阿澈在你車上放午夜兇鈴插曲,五哥在你車上放遊佐浩二H音,二哥在你車上聽上海灘女星豔史你怎麼不掐死他們!”
“問題是最炫民族風那同步率差點讓老孃出車禍,幸好是無級變速,你個混小子。” 李綺綠隨手把墨鏡放進花左淵手裡,道:“叔叔,幫我訂飛美國的機票,去四個月,中秋節回來。等等,坐在沙發上那個小混蛋,誰把你打包送回來的?”
“姐姐,我自己把自己送回來的。”李灼然眼皮也沒抬,喝了一口茶,答了一句沒什麼營養的話。
李傲然一臉似笑非笑的玩味,拽著皓然的領帶壓在客廳的一個小型牌桌上,淡淡道:“阿六,你對遊佐浩二的H音有意見麼?”
六爺更加憤然了,扯著嗓子道:“你什麼耳朵呀,五嫂的聲音明明是千葉進步和宮野真守的結合體,哪裡像Yusa那個誘受!根本在精神出軌吧你……”
蘇星河端著切好的雪梨進來就聽到了這麼一句可怕的話,不禁微微一愣,而後眯了眯眼睛,緩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