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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扯東扯西的,直接五花大綁一個星期,屁事沒有。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醫生站了起來,叫我幫忙把他抬進病房去,說,都正常,應該沒什麼大礙,呆會兒做個腦電波吧。
我忙拉著他說,他該不會又睡死過去了吧?
我可不能跟你保證,醫生一開口就差點把我嚇死,接著想了想又說,不過,這次應該只是短暫的昏厥,他頭部本來就受過重傷,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至少一個星期不能下床,叫你們不聽專家勸告,現在知道螃蟹真是橫著走的了吧?
知道知道,我無比謙虛地做小雞啄米狀,然後幫著護士把這自食其果還害我們做善後的傢伙抬進屋子裡,放床上整理妥當後,醫生大概是急著他那連續劇拉下的後半截,跟護士交代了幾句就走了,臨走之前給我扔下一句,這次他醒了之後,先給我躺半個月再說。
待續~~~~~~
番外篇〈痕〉
痕被吵醒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自家的門鈴在響,開始的時候比較斯文,每一聲間隔個五秒鐘緩衝,到後來就變成毫不客氣的催命音。我伸了個懶腰,一邊佩服外面的傢伙居然能把我罷工了半年的門鈴按響,一邊將腦袋縮排被子裡,極為火大地翻了個身,牽動著身體突然的疼痛。
不加理睬的結果就是他很耐心地改做了敲門,我苦著臉睜眼想瞄下桌上的鬧鐘,卻不幸瞄到一個和我掉漆的桌子很不搭調的高檔打火機躺在上面熠熠生輝。
立刻翻身下了床,心想貴人真是多忘事,準是走到半路煙癮犯了,一摸才發現他那價值起碼四位數的打火機拉我床頭了,要不奔回來拿,這一覺睡得可就夠奢侈。
我連衣服都懶得穿,抓起打火機走到門口,一把將門拉開,正想把打火機塞他手裡了事,手抬到一半卻又縮了回去。
看著門外的這張體面的臉,一時還有些懵懂,他很紳士地笑笑,先開口,“沒想到?”
我慢慢回過了神來,點點頭說,“沒想到。”
“也是,很久不見了嘛。”
“……不,只是有點唐突。”我上下打量一下他說,“怎麼找來的?”
他笑而不答,“不打算歡迎我?”
我稍作遲疑,一側身將他讓進了屋。
“……用換鞋嗎?”
“沒那麼多講究。”
“好黑啊。”
“少給我亂開燈,交不起電費。”
“…………唔,好象還那麼亂。”他大致掃視一遍後總結到。
“那還真是委屈您了,我這兒一向屬於無管制地區,是沒有賓館舒服。”我說著走到床前,順手把桌子上那一踏薄薄的鈔票連同手裡的打火機胡亂塞進了抽屜裡。
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我感覺他的目光開始在我光溜溜的後背上來回遊走,酥酥麻麻的。
“你平時就穿這樣待客?”
“不好意思……”我隨手從床上抓了件衣服就往頭上套,“……我剛辦完事。”
記得剛到這裡的時候是晚上,坐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火車。
沒有任何行李,貼身的都沒有,出來的時候只帶了錢,似乎數目還比較可觀,不過在到這裡之前就已經彈盡糧絕了,最後的錢從票販子手裡買了張折價的火車票,也沒特意想過目的地是哪裡,只要是沒去過的地兒就成。
從火車站出來後到處瞎逛了幾個小時,完全陌生的城市,倒也算是個依山傍水的寶地,江對岸的燈火錯落有致地堆積著,天幕裡卻沒有絲毫的亮光。 以前對太靠內陸的城市沒有好感,據說蠻夷又閉塞。不過那晚過後我沒有再離開,在這裡享受著一種完全喪失歸屬感的茫然與恐懼。
最基本的溫飽問題總是急需優先解決的,可惜先前的經驗讓我對找到一份最卑賤的工作都已經徹底死心,因為我沒有任何身份證明,況且,說句不好聽的話,很少有人願意冒著招童工而被抓去勞動改造的風險留我幫忙。
第三天的晚上就已經撐不下去了,我滿腦袋就只想著怎麼找個房間洗澡睡覺,再吃頓像模像樣的飯,這個慾望幾乎快把我逼成神經衰弱,可我卻始終只能在街上無能為力地喝西北風,直到雙腳開始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我慢慢地從一排餐館飯店門口穿過,那時候正是八九點鐘,吃飽喝足的人一般都比較好上鉤,其實也沒有特意去留意哪個人,倒還比較注意車牌子,看到有坐在裡面的單身男子,便走過去敲敲車窗的玻璃,他將車窗降下來,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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