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如果說剛才的感覺就類似在家裡遇見小偷的女主人話,現在我的感覺就差不多是,發現小偷和男主人串通起來怎麼著的女主人。
然後,陳旭陽挺輕描淡寫地跟我說,哦,他現在是四海的人了,來跟我談今後的合作專案,你不知道?
就算不知道,這麼些天猜也猜得到了吧。可就算這樣,心裡還是覺得突然咯!了一下,然後我望著顧鵬飛慢慢說,你還是沒有回去學校啊?不是有錢了嗎,怎麼不繼續唸書,那破公司有什麼好的就那麼吸引你?他倒沒有計較我的揶揄,淡淡地說,我都已經決定了……不想更改。靠,這算什麼爛理由,倒也沒力氣跟他較真兒了,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於是放下情緒問了一句,顧伯伯呢,回去了嗎?他點點頭,說,他以後會比較忙,讓我在這裡好好實習幾年……怪了,顧伯伯不是親口跟我說得讓兒子繼續讀書或是出國去的嗎?我忙打斷他,他沒勸你繼續唸書?
顧鵬飛沈默了一會兒,說,勸,怎麼會沒勸,……只是,我告訴他我決定了,再勸也沒用。
莫名其妙,我現在是懷疑他頭殼壞掉了,搞半天不是他身不由己,而是他自個兒削尖了腦袋往人家公司裡鑽啊?害得我還在那兒自做多情傷春悲秋的,以為他又給跳進了火坑裡,沒想到人家是如魚得水,現在能穿這麼一身名牌兒站在這兒,那混得該有多好啊,搞不好那妖孽一家子還跟白揀了個乘龍快婿似的,寵著疼著都來不及,何來的打擊壓迫?
陳旭陽聽我倆你來我往了幾句,忍不住說,你倆站著說話我看著都累,坐著行不?我這兒還不缺一兩個沙發。我撇撇嘴說,不用了,我還有一大堆事兒呢,你們不是談生意嗎,不打擾了。
蘇銳,坐下聊聊吧,顧鵬飛看著我特真誠地發出邀請,說,我很久沒有你的訊息了,想知道你現在過得如何,就隨便聊聊,行嗎?
拜託,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你們兩個的組合很詭異好不好?就算我想跟你說什麼你覺得有陳旭陽在場我能說出來嗎?你倆曾經都跟對方動過手啊,現在要三個人在一起和樂融融地聊天這氣氛很難受行不行?算我神經質好了反正我是沒辦法聊的。
於是隻回頭看了他一眼,便關上門走了。
顧鵬飛已經是四海的員工了,而且憑他的能力和關係,應該很快能升到舉足輕重的位置,這意味著什麼,我不會不知道。
從來沒有想過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過去成天膩在一起的愛人現在成了競爭對手,今後為了各自的利益要千方百計算計對方,甚至打擊對方,陷害對方,想起來就全身發冷。
似乎是從我離開學校踏入社會的那一刻起,我和他那份不帶雜質的感情就開始悄悄地支離破碎,直到今天,顯然已經面目全非。
想哭。淚卻掉不下來。
那之後,陳旭陽逐漸有一些奇怪。
先是跟我說他胃病已經好了,挺婉轉地拒絕我晚上過去看他,然後上班的時候不准我碰他的電腦翻他的抽屜,甚至還暗示我最好少進他的辦公室,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與此同時,在本市建設改造的高峰期,四海和旭升數度交手,多數是方案和預算的競標,也偶爾有遇到大工程兩個公司合作的時候,從總體上來說,不論是設計方案或是施工質量都不分上下,常常另甲方很難取捨,不過旭升總在出預算的時候險勝一籌,以略微低於四海的價格把專案拿到手,每每如此另對方十分鬱悶。
而每逢競標會或是跑工地的時候,就時常能看見顧鵬飛,不少方案是他參與設計的,就算不說也能看見他的風格在裡面,簡潔,犀利,像他特別喜歡的安藤忠雄,他過去是因為分數的差池沒能進建築系,我的導師不止一次扼腕嘆息浪費了個人才,可他不在乎,說科班訓練磨掉人的靈性,沒經過正規訓練的建築大師多的是,安藤不就是嗎,他的作品裡面有靈魂,甚至神性,不象歐美的建築空有一副皮囊。後來他想透過考研拿到建築系的碩士,還找我拿了一堆書去K……
不知不覺又掉進回憶的陷阱裡,每次猛然回過神來,看見在臺上做方案說明的顧鵬飛,那種從容不迫的態度,我就在想,這樣也許是用另一種方法實現了他自己的理想,如果單純是這樣,我為他高興。
不過,拜過去在一起那麼久的默契所致,我也總能特精準地看出他設計上的缺點和不足,從而一針見血地扔出個下馬威,把他給弄得哭笑不得,尷尬無比。
怎麼著,想在你師傅我的面前班門弄斧?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樣幾次交手下來,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