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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上說話還能不咬著舌頭,據他描述那哪兒是在吃飯啊,跟二戰前夕似的,反正神經都繃著,說話不僅得得體,還得帶刺兒,總之是讓人聽了想扁你又找不到理由,一場飯吃下來,有腦子的都能看出來,今後旭升和四海少不了一場惡戰,畢竟市場就那麼大,還不算上其他的小公司來瓜分,粥少僧多,沒了寰宇的牽制,現在基本上成了平分天下的局面,兩邊都在一刻不停地琢磨著怎麼把對方的地盤兒劃歸自己旗下,九九歸一。
雖然不甘心,陳旭陽也不得不承認,憑現在的局面,他拿那妖孽沒法子,照他的理論,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要想把那妖孽怎麼著,不能表面上動刀,得來個釜底抽薪,實施一擊斃命的策略絕了她反撲的可能,只有徹底推倒她的靠山這樣才能一勞永逸,話是這麼簡單,可誰不知道四海剛剛吞併了寰宇,正屬於鋒芒正盛的時候,在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可以說,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在我們的談論沒有結果後,公司上下似乎都感受到了這種競爭的緊張,寰宇倒閉了,說不定下一個就是旭升,當然,貪汙是第一個錯,貪汙了還被人發現那就是錯上加錯,我不認為陳旭陽會那麼沒腦子,雖說大家實際上都心知肚明,只要在不過分的情況下,在保證工程質量的情況下,哪個公司沒有適當的,有分寸的,不小心卻是有預謀的漏漏稅吃吃差價佔點兒國家的小便宜呢?白老鼠黑老鼠,只要沒被逮著,那就是好老鼠,一旦被逮著的,管你是什麼,就算是隻貓那你也是隻壞貓。
在四海的氣焰日漸囂張之際,旭升也被激起了鬥志,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是一個好現象,自從我進公司以來還沒見這哪天早上人到得那麼齊,腳步那麼繁忙,連一貫得賴個十幾分鍾的床的陳旭陽也以身作則,宣佈根據上班遲到的時間決定扣獎金的數量的規定,而對於他自己則翻倍扣,一時間軍心大定積極備戰,沒有人不服,這顯然秉承了蔣老先生的一貫主張,攘外必先安內。
公司接的專案本來就不少,這下積極起來,便更是鋪天蓋地的工作派下來,陳旭陽一天到晚就坐在辦公室褒電話粥爭取專案,連以前旭升不太看得上眼的小工程也不放過,然後飯局就一天天的排下來,經常搞到分身乏術的地步,喝高更是常有的事兒,眼看著旭升的業績已經快要突破往年同期的兩倍,他開始犯胃病,嚴重的時候能磕出血來,是血,不是西瓜汁,雖然和西瓜汁一樣又多又紅。
那段時間我幾乎天天往他家裡跑,因為我們不再一起吃飯,他要陪客戶,而我要做方案,因為怕他又喝醉或是犯胃病而沒有人來管,我每次都得確定他沒事兒過後才回家,可相處的時間還是越來越少,偶爾見面也是累得筋疲力竭到沒力氣說話,我開始越來越清楚地意識到,長此以往,人將不人。
整個事情出現轉機是在快要換季的某一天早晨,因為前一天熬夜畫圖到三四點鍾,我的身體脫離大腦控制,非常自覺地按掉了叫得正歡的鬧鍾,就這樣突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上班打卡時間半個小時,為了挽救最後一點殘餘的獎金,我手腳並用地套好衣服,打了個的殺到公司。
搭著電梯上了樓,然後很是自覺地去陳旭陽的辦公室打聲招呼,讓他知道我還活著,順便請教一下工作問題。
開啟門走進去的時候,正對著門口的落地窗沒有拉上窗簾,快要入夏的陽光直射進來,我很自然地眯了下被刺痛的眼睛,透過眼睛的縫隙看過去,沙發上坐了個人,被陽光勾出了一層金色的輪廓,看上去暖洋洋的。
不知道是誰,不過肯定不是陳旭陽,正這麼想著的時候,那背影似乎因為開門聲而轉過頭來,看清楚那張臉的一瞬間,我想落荒而逃。
他也很是愣了下,然後立刻站起來,朝著我特矜持地笑了,輕輕說,蘇銳,好久不見。他身上穿的是一套十分合身的暗灰色西裝,打著領帶,頭髮理得清清爽爽,光鮮體面,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穿著髒髒的球衣,帶著一身汗味,只會衝著我傻笑的顧鵬飛了。
我眉毛倏地一豎,脫口而出,你在這裡做什麼?!好象是在自家裡遇到小偷的憤怒女主人。
他的眼睛瞪大,顯得無比無辜,正尋思著怎麼解釋的時候,身後的門又開了,陳旭陽的聲音響了起來,蘇銳啊?你總算還記得來上班了,我猛地回過頭去,說怎麼回事兒?他怎麼會在這兒?!
這個時候出現了很微妙的一幕,陳旭陽面對我的質問,居然把眼珠子移到顧鵬飛身上,我轉過頭,竟然發現顧鵬飛也在盯著陳旭陽,他們接在一起的目光像是一種線路,瞬間傳遞了什麼我不明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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