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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正中某人的氣頭,曹瑩瑩一個燙得往外冒蒸氣的眼神逼過來,你丫少給我煽風點火!若不是你這變態到處勾引他,他才不會變成現在這鬼樣!
我眨眨眼睛,發覺臉部各肌肉神經都還各司其職處於鬆弛狀態,顯然這種惱羞成怒的汙言穢語對現在的我來說太小菜了,甚至無法引燃本人躍躍欲試的鬥志。
話書回來,當敵人的戰術既然開始匱乏,我方勢必要繼續保持推陳出新的戰鬥熱情,於是冷笑一聲,……沒錯,只可惜同樣是勾引,我能把他搞得神魂顛倒,怎麼你就沒轍呢?曹同學,我今兒就發揚發揚風格,實話告訴你為什麼吧。
他從來就沒有一丁點喜歡過你,他愛的人是我,從頭到尾都是!
對於我和她之間的吵架模式想必各自早已熟能生巧,高潮部分鐵定是由一巴掌來定乾坤的,所以接下來的橋段只是個非常乏味的場景回放罷了,不過因為本人的先知先覺,提前將她尚未俯衝下來的手攔截在了半空中。
她的表情異常畸形,掙扎了一下妄圖抽回自己的手,於是我敏感的指尖劃到了少許堅硬冰涼的東西,一留意,是顆燦爛得讓我視網膜抽筋的鑽石戒指。
那刻心跳的聲音真是吵死個人,腦袋一熱,沒有途經大腦批示,另隻手牢牢抓住她的手指,便要將那玩意兒脫下來。
她大吃一驚,下意識將手縮得死緊,你幹什麼?!
我仍是不放,看它不順眼,不行嗎?
你這瘋子!她顯然有點歇斯底里,甩著手拼命地想掙脫出去,我還就跟她牛上了,毫不留情地抓著她的手腕,指關節緊緊地卡住那枚礙眼的石頭,想要將它從尺寸吻合得天衣無縫的手指上艱難地取下。
若不是在只有顧鵬飛在場的辦公室裡出現這幕場景,我恐怕得因搶劫罪給派出所拖去勞改個幾年的,即使沒有外人在看,依然察覺自己的行為不太雅觀,但我說過,在她面前我不準備當個人,人都不當了,臉面就只是個擺設。
正把什麼道義良知的一股腦拋到牆角去,手突然被顧鵬飛輕輕地抓住了。
我倆的拉鋸戰很有默契地同時停了下來,望著這個插足的第三者發愣,他的眼睛只注視著我,裡面是一如往常卻又像從未有過的沉靜溫鬱,彷彿冰面深處還帶著溫度的暗流。
走開。我瞪了他一眼說,我不想重複第二次。
我知道我沒有能耐改變身邊任何東西,所以站在我面前的顧鵬飛,自始至終都是寬容的,謙遜的,不計較的,不記仇的,逆來順受的,我佩服你在女士面前怎樣也不會忘記的紳士風度,跟你比起來,我不過是個睚眥必報的小屁孩兒而已。
用不著這樣,蘇銳……他心平氣和地說,這個東西是她的。
我站著沒動,脖子和手腕的動脈卻已經硬化得快嘎嘣脆了,曹瑩瑩趁機甩開我的爪,不知好歹地笑到,你眼紅嗎?可憐的喪家犬,這是我的,他喜歡你有屁用?你一輩子也不可能得到這種承認!
不愧是讓我蘇銳認過栽的主兒,戳人死穴一等一的快狠準,鮮少有劍走偏鋒的時候,不過咱這圈子摸爬滾打了多少了春秋,若是連這個小兒科的覺悟都沒有那還混個鳥,男人之間的模稜兩可的承認,在我看來不比什麼一夜情或性交易來得牢固。
我氣沉丹田正準備來個除惡揚善,卻是顧鵬飛先殺出來一步,橫在我倆之間,他抬起左手,無比利落地把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
在對方不明所以的眼神沐浴下,他吐詞清晰,這個……一直想還給你,又找不到機會,今天總算是到了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幾乎是他尾音出口的同時,我下意識地一抬手,猛地將他手中的晶晶亮的玩意兒打落在地上,叮叮噹噹滾了一圈,不偏不斜剛好咕嚕到我的腳跟前,曹瑩瑩呆愣了一下,正要屈身去拾,指間尚未觸及,我又一順腳將它精確傳中到了桌子底下,於是她的動作立刻定格在半道上,那姿勢像極了那什麼,插秧。
顧鵬飛,我頭也不抬,冷氣彷彿從肺葉裡往喉嚨管裡直逼,要是你真想把過去跟她的帳一筆勾銷,就好好當著我的面給丫一巴掌。
話才出口我頓覺超脫,原來我害蘇銳這幾年憋得慌的就只是這一口氣沒他媽順過來罷了。
我見他杵著沒動,也不準備積點口德了,你是沒聽見還是不想聽?
我就不信你只狠得下心偷偷摸摸一夜之間端了人家老窩,今兒個還狠不下心抽丫一個亮堂堂的耳光。
曹瑩瑩慢慢直起身來,手指纂得幾乎咯咯作響,鎖骨在胸腔升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