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風抽上小煙的兩位小爺嘀嘀咕咕的,把自己曬在了一邊,話又說回來,他們可千萬別過來啊,……我要回酒店,該死,這頭盔也太熱了,老子要洗澡,換衣服,梳頭髮,吃藥、上廁所……每一分一秒徐天海都在禱告、詛咒,詛咒、禱告。
不過呢,總有一個小人在心裡細細碎碎的磨牙:睡了人家的床,擾了人家的娘,吃了人家的糧,按理應該過去說一聲謝謝的,還有那老幾位,昨晚沒他們又背又馱的,自己說不定已經露宿墨田的海邊了。
沈歡似乎老實了許多,可能也覺得徐天海情緒不對頭,再次上路也不多話,車開得也算穩當,饒是如此,徐天海告訴自己,僅這一次,說什麼也不坐他的車了,曾經滄海難為水地開始懷念第一次坐摩托車時掌中的那根皮帶。
也許命運就是要捉弄人的,否則,人生豈不是要淡出鳥味來?沒有最衰,只有更衰,這是徐天海事後總結出的一條真理。
回酒店儼然成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簡單任務。對,整個事件的關鍵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引發的一連串的錯誤後果,徐天海認定就不該坐上沈歡的車,不該相信沈歡那句安全送你回酒店的狗屁保證!
車行到一個岔口,沈歡的車忽然轉了方向,拐進一條兩邊都是山包的小路,一看偏離了沿海主路,徐天海拍了拍沈歡的肩頭。
沈歡的聲音在頭盔裡悶悶響起:“放心大叔,咱們抄個近路。”
天色漸暗,四圍寂然,除了偶有車輛匆匆而過,連個行人都看不到,路兩邊的灌木林烏漆麻黑的。
起先徐天海沒覺得後邊那輛摩托車有什麼問題,可能是嫌沈歡的車開得慢擋了路,不耐地滴滴了幾聲,沈歡靠邊禮讓,沒成想後邊的車著急趕超,自己倒被沈歡別了一下,一給油追上來,並駕而行的時候匆匆一瞥,兩個小夥子,也沒帶著頭盔,不滿地四目彈瞪,其中一個嘴巴也不乾淨:“去你媽的。”
徐天海下意識地抓緊了沈歡的肩頭,用力捏了捏,沈歡像得了感召似的,一轟油門,車子飛快地躥了出去,再次擋在了那輛車的前邊。
一陣眩暈的徐天海一掌鷹爪扣,一掌用力拍了沈歡一下,還沒等重新找回狀態,明顯地感覺到有飛起來的錯覺,連灌木叢都變成了一道綠線條。
我靠,他們居然飆車!
徐天海認為永遠都和自己扯不上關係的兩個字就這麼轉瞬即發了,人生大起大落實在太快,防不防勝!陷入一片嗡嗡轟響,隔著頭盔都能感到煞氣撲面,大地在顫抖,空氣在稀薄,徐天海在搖擺,像條八爪魚吸附在沈歡的身上,終於出了聲,幾乎是用喊的:“停車!”
車子停了,只不過停的過程非比尋常:兩個小夥超過沈歡猛然向旁別去,沈歡的車不知怎的搖晃起來,車子向路邊一棵樹斜衝過去,咣噹,連車帶人壯烈地倒下了,徐天海的頭即使戴著頭盔也無法避免重擊地面時所帶來的一陣悶痛。
徐老夫人常唸叨的還有一句,可以說是伴隨了徐天海多少個春秋:人最尊貴的地方是哪裡?頭,那是絕對不允許侵犯的地方,不許別人碰,更不許發生任何意外,好像徐天海渾身上下就長著個頭,別的都可以忽略不計。徐天海在這點上倒真衣缽了老媽的傳統,除了自己和常年不變的一個老理髮師,沒人敢碰他的頭,當然,更不會發生所謂的意外。即便新兵訓練的時候,他也與眾不同的享受了特殊待遇,所有訓練只要稍稍比劃比劃就算合格。徐天海知道這和父親背後搞的小動作有關。他不想當兵,老媽更不想,可架不住父親的霸權主義,任憑老媽怎麼哭天抹淚都沒用,他還是參了軍,沒辦法,誰讓家裡一水的橄欖綠,呃,現在是天空藍,子承父業那是理所當然的,否則,也不會有後來的一系列安排,父親的心思徐天海事後都更明鏡似的。
現在呢,別說頭了,整個人都摔了出去,我完了!徐天海撞頭的剎那間如是想,眼前金星亂閃後又是一片黑濛濛,胳膊腿都摔丟了似的,沒一個地方能動彈,躺在地上只剩下倒氣的份了。耳邊傳來沈歡一句爆喝:“傻X有種別走,我就操~你姥姥的。”
這位沈童鞋唱《光輝歲月》時嗓子都沒這麼亮,徐天海嘆氣,衝動不是一個人的魔鬼,是所有人的。
一陣肉搏聲,沈歡的身影和另外兩個糾纏不清,哎呀,就算是野路子,這動作也太難看了,爺們動手怎麼能用指甲抓臉呢?還好沈歡閃得快,險險避開。
先封眼,先封眼,不負徐天海所望,沈歡一記重拳稀裡糊塗地正中對方眼睛上,肋上卻捱了另一個的拳頭。
摸了摸自己,還好,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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