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到底睡哪兒了?
徐天海不想說任何感激的話,因為沈歡壓根就不是一個值得感激的人,如果殺人可以不用償命,真想掐死身前這個渾身硬肌肉的傢伙,他到底想幹什麼?
車子停在了蚵仔灣的路旁,海濱浴場人來人往,那輛快餐車格外扎眼地戳在海灘上。
“蚵仔——亞力——蘋果——”沈歡高叫著跳下了車,徐天海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一回生二回熟,幾個年輕快活的人兒已經向這邊揮著手喊道:“大叔——”
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從視窗探出來,一笑,一口好看的如貝殼般的白牙齒,海藍中,夕陽下,熠熠閃亮。
作者有話要說:誰說我家大叔難看的?都給我出來:罰站!
小宇,你排第一個,夕顏第二個,師叔,別加塞,給我倒立十分鐘……
7、夜路逢鬼 。。。
“大叔怎麼了?坐在那裡像塊木雕,幹嘛不過來?”蘋果問亞力。
“這人就是怪,昨晚上我們幾個輪流背麻袋,還吐了蚵仔一身,也不說聲謝謝。”一旁的阿濤揉著酸肩膀道。
“喝成那樣多糗啊,肯定是不好意思。”亞力說著又噗嗤笑了:“誒,昨晚大叔吼得那亂七八糟的是什麼歌?旋律聽著怪耳熟的,我哼了半天就是沒想起來。”
阿濤、蘋果雙目望天,齊聲發出一個長長的嗯……三人小聲開始哼唧,拼命搜尋記憶庫裡發了黴的那點爛穀子,還是阿濤先找到了感覺:“啦啦啦……啦啦啦,一聲笑啊……天知曉……啦啦啦……”
三人同時電光火石:“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啦啦啦啦……”
“喂,哥幾個別啦了,結賬!”鄰桌遊客豪邁的破鑼嗓驚飛了沙灘上幾隻踱步的水鳥。
…………
沈歡遞給蘇湛一支菸,自己也點了一根,時不時回頭望望摩托後座上帶著頭盔大頭娃娃似的徐天海,笑得吃吃的。
“你怎麼搞的,直接把他送酒店就行了,怎麼又跑這兒來了?一會就收攤,今晚再遲到會扣工錢的。”蘇湛低聲道。
“沒什麼,挺有趣的。”沈歡愜意地深吸一口煙。
看了沈歡一眼,一垂眼簾,蘇湛繼續磕著手裡的雞蛋:“你又想幹嘛?”
沈歡不答,吐著菸圈,兩排睫毛濃密而纖長。說實話,沈歡長得很耐看,濃眉大眼,鼻子直直的,嘴唇也很性感地微翹著,小小的漩渦一邊一個,一笑,挺勾人。
蘇湛不抬頭道:“別玩了,趕緊把他送回去,這主脾氣可不怎麼樣。”
“誒,你說他到墨田來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這季節,多半來玩的。”
“不像,一個人,住那麼貴的酒店,除了咱們這兒,哪都不去……”
“喂,這不關你事,操那心幹嘛,他是外來人,沒幾天就要走人的,你別忘記了。”蘇湛別有深意地望向沈歡。
蹙蹙眉,沈歡想笑笑,卻不怎麼自然:“幹什麼,難道一朝被蛇咬,我這輩子都要怕井繩嗎?”
一推做好的蚵仔煎,蘇湛不禁質問:“你怎麼能肯定這次不是蛇?”
沈歡剛要辯白,蘇湛搶先道:“再說,你又從哪裡看出他是?一個直的,你累不累啊?”
“蘇湛,你就那麼不信任我的眼光嗎?”沈歡有點不悅,擲下菸頭捻進沙地裡。
風吹動了兩人額前的髮梢,送來一絲暑氣,沉默了片刻,蘇湛輕嘆道:“算了,沈歡,你向來都有自己的主意,提醒你一句,這人心思重,最好別惹他。”
“就他?坐個摩托車都能緊張的要命,那頭髮,那手帕,還有那張禁慾的臉……”
“喂,有那麼好笑嗎?他又沒得罪你。”蘇湛說著也沒脾氣地笑起來,一張禁慾的臉,沈歡嘴雖然損了點,別說,還挺形象。
沈歡兩眼定定地望著蘇湛,忽然又一笑:“誒,你是不是看上他了?”這位徐哥總是有意無意望向蘇湛的眼神叫人心裡不太舒服。
一把韭菜砸在了沈歡頭上,沈歡笑著胡嚕好頭髮:“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就替心裡的靈位守一輩子貞潔牌坊吧。”
眸色一深,蘇湛的眼底劃過一道陰影。
沈歡趕忙舉手投降:“別生氣,我他媽中午吃擰了,您忙著,吉他幫我帶著,我先送大叔回去,咱們酒吧見。”
徐天海連牙根帶牙齦統統咬碎,吹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