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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頭盔男倚著座駕抽著煙說笑著。藍的,黑的,紅的,呃,還有一個貼著貓王頭像的。並且隨著身邊黑背心拍了拍肩頭,附耳一聲嘀咕,很快轉過頭來,目光再次撞上了徐天海。
徐天海的掌心熱了熱,忽然想起老妹徐婉星的一句碎念:巨蟹座的男人一旦感到不安了,要麼縮排殼裡躲起來,要麼,伸出一對大鉗子——夾!
2、童叟無欺 。。。
徐天海個頭很高,人又長得壯實,挺拔的身板,微隆的將軍肚,矗在哪兒都顯得挺有氣勢,這要是在古代,絕對一個威武大將軍的範兒。就是別看臉,當然,若說影響市容真是冤枉了他,談不上潘安宋玉,但也絕對是個五官英挺,眉梢眼角藏秀氣的主兒。只可惜,這位爺的精神面貌完全和爹媽給的原生態沒搭上,長年累月半睜不睜的眼睛,微微下拉的嘴角,不喜不悲不陰不陽的表情,飄忽不定的眼神,偶有精光一掠,剎那間陰風陣陣,森意拂面。
此君,當敬而遠之。
偏有人十分刻意地不知深淺地由遠及近地靠攏過來,騎著摩托車,圍著徐天海繞了小半圈,熄火,單腿支穩,聲音簡單幹脆:“大哥,要車嗎?二十。”
迎著貓王頭盔下一雙清澈的眼睛,徐天海遲疑了數秒,團伙中幾輛摩托車已經順利搭載客人突突突地遠去了,黑背心扛著尼龍袋也坐在一輛摩的後面,扭著臉看著這邊,幾分挑釁似地在等待。
“不用。”徐天海避過貓王,繼續向前走著,目光一掃,已將情況看個大概,這裡,沒有掛牌營業的正規計程車,四個輪的不多,僅有的幾輛也在下著狠功夫拉客。
突突突,貓王緩行在徐天海身邊,開始遊說:“這裡都坐這個,便宜、方便,還能欣賞沿途的海景,物美價廉,童叟無欺。”
我是童嗎,是叟嗎?忽悠誰呢,哼,老子忽悠人的時候你毛還沒長齊呢!徐天海心下煩惱,人離鄉賤,可見是真的,連個交通都成問題。
徐天海執著地向最後一輛四個輪的走去,出站晚沒的挑,挨宰認了。
“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比我這個貴好幾倍。”貓王似乎也不介意徐天海的冷臉,笑吟吟地小聲念著。
之所以感覺到他在笑,主要是貓王那雙眼睛充分發揮了心靈小窗戶的作用。討厭別人對自己笑,十笑九詐,這是徐天海的道德經。
瞄了一眼兩個輪的摩的,挺舊,卻很乾淨,可……愛惜生命這也是徐天海的人生宗旨。嗯,當然了,摩托車不是自殺工具,只是危險係數更高些,何況……想起還在口袋裡的藍盒子——六月飄雪的潛在危機,擺脫這夥人,走為上策。
“我不習慣皮包鐵!”撇開微微一怔的貓王,徐天海帶著一絲痛快終於走到了四個輪的車前,司機掐滅手裡的煙,對著徐天海也在笑。
徐天海硬著頭皮開腔:“海天酒店,多少錢?”
“六十。”司機伸出一個巴掌。
靠,那是六十嗎?徐天海渾身上下都懶得動,就是腦子運轉靈光,順勢砍價,也懶得費那口舌,砍下十元就是勝利。
“五十,走吧。”徐天海二話不說拉開車門,不給對方再反對的機會。
兩分鐘之後,徐天海遙望最後一輛“黑車”絕塵而去,不得不悼念僅有一步之遙的勝利,不是爺的功夫不到家,是爺最近走背字,明明已經到手的四個輪,卻被半路殺出的大肚婆一記秒殺的眼神劫跑了。
摸了摸自己的將軍肚,沒用,你挺的那是下水,人家那是新生命。徐天海忽然感到做男人有時真冤。
突突突,徐天海耳邊僅有的一種聲音了,整個小站似乎被洗劫一空,僅剩下他、貓王和黑背心乘坐的那輛摩的。
貓王的聲音怎麼聽都像是種挖苦:“得,你的鐵包~皮沒了。”
心頭小火苗竄了竄,徐天海冷眼看著貓王笑意更濃的黑眼睛。
貓王趁勢上位:“三十,你想去哪都成。”
火苗陡然竄高,徐天海以正壓邪:“你剛才還二十。”
“剛才是剛才。”貓王大言不慚,毫無愧意:“供需平衡才能推動市場經濟的繁榮。”
就地起價還一套一套的,爛人!爛地方!我幹嘛來了?徐天海腹誹連連,不禁惱道:“我去火星,你去得了嗎?”
貓王慢悠悠地:“剛來地球就想回家啊?”
嘿,我的暴脾氣,徐天海半睜的眼睛間距擴大,真不明白自己在這麼一個小屁地和這麼一個小屁孩較什麼勁,真是越活越抽巴了。
“嘿,蚵仔,別他媽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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