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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海不喜歡這種近乎驅逐的呼喝,女人,溫柔才是本色,更不喜歡被人當賊看,男人,不服軟是本能,可心眼小起來女人是比不上的,尤其這位爺。
徐天海慢慢站了起來,冷眼看著並沒有下車的意思。
黑背心迅速看了看徐天海剛剛坐過的地方,又彎腰向座位下察看,列車員呼喝聲全國鐵路統一版:“快點,怎麼著啊,還想睡車裡一輩子啊!”
起身,拿行李,徐天海的太陽穴又開始蹦了,見女人就想逃,這就是命啊!
“等等大哥……”黑背心居然一伸手臂,攔住了伸向行李架做單手投籃狀的徐天海。
徐天海的忍者神功快要耗盡了,目光開始降溫。
咚咚咚,車窗外突現一個紅色的大腦殼,醒目的貓王頭像,粗黑的手臂敲了幾下玻璃窗,衝著車內呲牙笑著,兩排雪白的牙齒,他應該給牙膏廠做廣告去,徐天海想。頭盔擋著,只露出一雙閃著光的黑眼睛。
同夥,接站的,看樣子是當地人,徐天海被擠到一邊,黑背心撲到窗前,回笑著,明知對方聽不清還努力扯著嗓子:“掉東西了,我正在找,你等等。”
徐天海覺得自己的時間現在再廉價也沒必要繼續浪費在這個坐了5個小時的車廂裡,遠遠地看見列車員殺氣騰騰地走回來,轉身抄起行李架上輕便的旅行包向出口走去。
“誒,你……”黑背心一把扯住了徐天海的胳膊。東西找不到了,這個一路上陰氣森森、面色蒼白不和任何人過話的男人有些可疑,可也沒啥真憑實據,有點不甘心。
黑背心在0。05秒之後,很自覺地鬆開了手,首先是那種特別的觸感,滑滑的,涼涼的,嫩得像豆腐般的肌膚,似乎再多使一分力氣,就能掐出水來,一個大男人,面板咋那麼嫩白水滑呢?再者,這男人什麼表情,不就是東西找不到了問問嘛,至於用那種殺手般的眼神看人嗎!大暑天的,冷氣迫人,瞄了瞄男人手上輕若無物的旅行袋,怎麼看都不像個旅遊者,也不像是走親戚、談買賣……腦海中不自覺地閃現出各類影視劇裡匿名潛逃的殺手形象:冷酷,不多言,神秘兮兮,抽不冷子拔出槍來,無辜市民因為某種小小的糾纏血濺當場。
咚咚,車窗外同夥催促的敲擊聲與列車員大姐最後的獅吼功完美的結合,迫使黑背心放棄了尋找,冷哼一聲,復又抗起大包小包先一步下了車。
徐天海胡嚕了一下被抓過的胳膊,上面還殘留著一小片模糊泛紅的指印,不是黑背心用力過猛,而是這嫩白實在禁不住一點外力的碰觸。
拎著旅行袋準備向車外走去,背後有那麼幾根過於敏感的汗毛不安地動了動,這使得徐天海停下腳步,下意識地回頭望去。
觸到了,心微微一沉,貓王頭像下那雙原本閃著光的眼睛越發亮了,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天生的野性和不羈即便隔著車窗還是凌厲地穿透過來,打在徐天海的身上。
威脅嗎?哼,徐天海淡淡地收回對望的目光,他不怕,他怕天怕地怕出門,就是不怕人,呃,不過也難說,他怕麻煩,否則也不會……算了,自己現在已經夠麻煩的了,雙腳還沒落在這塊地上呢,不必要惹上無謂的是非。
黑背心很快會師貓王,貓王接過幾個包,倆人你一拳,我一搡,說了幾句又衝車裡瞄著,黑背心忽然衝車裡一咧嘴,笑得很邪氣。貓王一拉黑背心向站外走去,
略等了等,似有意和剛才的摩擦拉開一點距離,直到站內站外都呈現出一片空蕩,徐天海才邁出遲疑的第一步,最後看看整個列車,忽然對這個車廂有那麼一丁點的留戀,沒人的時候,這個地方挺安靜,好大的一個殼!
呃,目光掃過,一點藍跳入眼簾,拉回視線,鎖定,在列車大姐近乎哀求的語聲中:“同志,行行好,這不是您的個人專列!”徐天海彎腰從座位下的拐角處撿起一樣東西,藍色的地毯掩藏了藍色的盒子,粗心的男孩忽略了。
搞不清這是什麼東西,巴掌大,有點沉,徐天海順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衝著列車員大姐點點頭,不是首長勝似首長,終於走出了車廂。
雙腳踏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站臺雖小,四周的房屋卻很精巧,走到白底黑字的站牌下,醒目的兩個黑體字:墨田,一筆一劃在心裡寫了好幾遍,仰起頭,天空少見的蔚藍,一片雲都沒有,大太陽明晃晃地照著,帶來初夏些許的熱烈,空氣中有種令人心動的味道,沒來由的熟稔:腥鹹而潮暖。
剛一出站,徐天海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幾拍,不遠處的空場集聚著不少摩托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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