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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逐客嗎?!
在人生空港沉寂的這段日子裡,感情的事也不過如此,該給的都給了,該折騰的也都折騰過了,該傷的也傷了,人家都奔向新生活了,憑什麼自己就得獨守空房,守身如玉?不蒸饅頭爭口氣,要讓唐熙知道知道,他徐天海離了誰都能活,而且活得更精彩。
現在,自己這艘半新的遊艇終於重新制定航向,打算駛入新的港灣,有人不知什麼時候點起了一堆柴火,心就平白無故地發紅發熱了,只是……半道抽柴火,不冷不熱的有些不是滋味。
徐天海沒走,哪裡都沒去,釘子戶似的每天在蚵仔灣、小院裡晃來晃去,海灘的生意果然很忙,偶然心血來潮幫蘋果送了趟啤酒,徐天海就像蒼蠅終於找到了蛋縫,索性在快餐車那裡幫起忙來,咱語言能力差,架不住腦子好使,算賬賊快,蘋果、亞力樂得省心,埋單的活都丟給了徐大叔這個活算盤,細心的蘋果第二天還給大叔弄了身和大夥一樣的海洋藍圍裙,既然要幹就得統一服裝,不能搞特殊化,頭天的客人還以為面相微冷捻著手指的徐天海是來詐錢的。
徐天海摸摸身上的藍圍裙,忽然覺得很有趣,客人一招呼,大模大樣地走過去,模仿著亞力他們平時的那套說辭:“來點什麼?飲料還是燒烤?”
死盯著客人,徐天海很想告訴對方:吃個東西用得著苦思冥想嗎,沒看身邊的女朋友已經不耐煩了,磨嘰死你算了。
女客人臉上有點掛不住,衝著徐天海勉強笑道:“您別和他一般見識,他就這樣。”
……徐天海一愣,他沒打算和誰一般見識,這話怎麼說的?
蘋果老遠就看到了,唉,大叔啊,做服務生而已又不是做殺手,別說客人了,連這邊都感到冷颼颼的。
“大叔,拜託,微笑。”蘋果抓了個空,率先做了個可愛型典範。
徐天海思考了一下,認為很有必要與蘋果這樣的快餐隊主力打好關係,只好勉強跟著笑了笑,蘋果的表情瞬間呆了呆,回頭一喊,請求支援:“亞力,給大叔笑一個。”
亞力一咧嘴,樸實而無華,很有感染力。
大叔也給你們笑一個,徐天海咧了咧嘴,蘋果扶額:“大叔,咱不哭成嗎?”
收起表情,無奈地看著蘋果,一抬眼,蘇湛向這邊緩緩走來,喲,今天換了件白襯衫,越發的帥氣逼人了。徐天海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弦月,蘋果的眼睛一亮:“對了,就是這麼笑,這樣才不會嚇跑客人嘛!大叔,多練習哈。”
蘇湛乍見到一身藍圍裙的徐天海,託著個盤子,一臉小白痴地笑看著自己,也有數秒鐘的腦海空白,這社會太殘酷了,改造一個人的確很難,更難的是改造過了頭,回不去了咋辦?
徐天海主動開腔:“我學雷鋒,不要錢的。”
蘇湛繼續一片空白。
“放心,房錢飯費一分不會少,我就是幫忙。”
空白中多了幾道黑線。
“行吧,你也別楞著了,趕緊開工吧!”首長到什麼時候都是命令的口氣。
蘇湛到底還是在風中凌亂了。
每日裡吹著海風,踩著暖沙,望著視窗那個忙碌的身影,徐天海的心啊,真像這蚵仔灣的艦板船,緩緩升起了風帆,有種很想乘風破浪一下的衝動,這太詭異了,他從不會這樣幻想,犯了諸多人生大忌,想想在一艘搖擺不定的船上隨時都有掉進水裡的可能,徐天海就一個激靈,自己這是怎麼了?肯定吃錯藥了。
還好,船沒行呢破浪先打了過來,不知陳悅在老媽那邊潛伏了多久,趁著徐天海的手機尚在服務區的功夫,電話緊接著就打了過來。上訴的事辦妥了,下週就開庭,馬上回A市,共商大局。
徐天海半天沒吱聲,也難怪陳悅催得急,雖說俱樂部名義上是陳悅當家,暗地裡誰不知道徐天海才是幕後的老闆,想當初老爺子就不太贊同徐天海私下裡另起爐灶辦個什麼海悅高爾夫俱樂部,結果現在弄出事來,一堆有頭有臉的人物聯名狀告海悅霸王條款,強制收取會員費,侵害消費者的權益。能出得起幾萬元入會的哪個不是有點背景資歷的?都是爺,沒一個好惹,更有甚者居然找來媒體,將海悅的背景深挖出來,指名道姓,矛頭直向徐天海。
答應老爺子絕不將事態擴大,以最快的速度抹平此事,可啞巴虧也不能吃,事出非偶然,徐天海心裡明鏡似的,誰是始作俑者,誰才是這群狼裡的頭狼。不是出不起這錢,是咽不下這口氣,睡了我的人,還要我送紅包壓驚,天下哪有這般道理?
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