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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了就好不了吧,徐天海反正習慣了,不是說死不了嗎,那該怎麼活還怎麼活。也曾和母親提起這樣的夢,徐老夫人的臉色並不好看,只是淡淡地說:“這些都是幻覺,得了這種頭痛,幻覺是正常的,不會影響什麼,最好別總想著它,否則會加深病情。”
徐天海從此不再和誰提他的夢了。
拉開簾,開啟窗,卻發現外邊並沒有比室內光線亮多少,已是又一個黃昏,徐天海忽然發現躺在這水藍的床上居然可以睡足一整天,帝王帳裡也沒有過這樣的安眠,嗯,回去後自己的臥室也換上一整套的藍系列。
院裡只剩蘇嬸一人,蘇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飯菜擺在石桌上,老是麻煩一個眼睛看不清的老人家的確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知陳悅的錢匯過來沒有,看來今天是沒戲了,明天第一件事直奔銀行,走不走的先不說,至少得出點飯錢、住宿費什麼的,亞力也不是白住的,那小子好像也沒說白吃白住的話,咱就自覺點唄。
不走嗎?徐天海輕聲自問。
吃著飯,徐天海看著蘇嬸面前支起的漁網架,一隻梭子上上下下,依然不用看的,動作卻很嫻熟。
“家裡有人打漁嗎?”徐天海隨口問道。
“這是給別人做的活計,休漁期大家都會修修船,補補網,我閒著也是閒著,接點活解悶。”
徐天海沒點破這話裡的輕鬆,解悶在其次,貼補家用倒是真的,自從見到蘇嬸,她就從來沒閒過。
似乎覺察到徐天海的沉默,蘇嬸輕聲道:“蘇湛不喜歡我做這些,可做了一輩子漁民,摸不著網,心裡空得慌。”
“您的眼睛什麼病,還有希望治好吧?”
“沒什麼大毛病,苦日子捱的,自打蘇湛他爸過世後,這眼睛一年不如一年,還好,沒全瞎,就是看不真切。”
“他……他爸爸……”徐天海很想知道,卻不知怎麼開口問。
蘇嬸倒也不介意,聲音輕輕地:“那年出海趕上風暴,再也沒回來,蘇湛才9歲。”
徐天海再度陷入沉默,不用問也能想象出,孤兒寡母的日子有多麼艱難,環顧這小小的院落,清新整潔,鳥語花香,即便是堆放雜物的角落都被整理得規規整整。想起水藍色的臥房,擦得鋥亮的舊摩托,快餐車上的貝殼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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