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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笑容他見過很多次了,那是狼外婆遇見小紅帽時特有的微笑。
“我要接待個人。”徐天海繼續笑著,還有點悚人的靦腆。
“什麼人?陳悅問。
“一個重要的人。“徐天海舔了舔嘴唇,溫潤的眼睛溼漉漉地看著陳悅,有點期待陳悅繼續問下去,與老友分享快樂也是一種快樂。
可惜,陳悅看了看錶,離老婆的規定時間不多了,重色輕友地:“明兒給你,我打掃一下,有些東西還沒丟乾淨,先走了。”
一出門陳悅就樂了,隱隱約約地覺得此人和徐天海的關係不一般,不去酒店,不去別墅,呃,自然也不會去徐天海城裡那套私宅,神神秘秘地和自己借小公館,看來這位爺是走出了上一個冬季,瞧他笑的那樣,白裡泛著紅的,您不就想要搭上開往春天的地鐵嗎,沒必要這麼扭捏吧?今天時間緊來不及問,過幾天一定得好好審審,順便也替他把把關,可千萬別再碰上個唐熙那類的。
房子搞定,徐天海抽出一張紙來,想一想,寫一寫,羅列個清單,開始進行下一個步驟,畢竟是別人的房子,有些準備工作還是要提前做好的。
陳悅的這套小公寓,一室一廳,位居A市的繁華地段,兩年前揹著媳婦偷偷購買的,現在空閒著,至於為什麼是偷偷的,理由很簡單,像陳悅這樣一向自命君子的人,自然是為了窈窕淑女,老實人要是動了真格的,那就是最不老實的。徐天海見過幾次那個淑女,看上去果然清清純純鄰家女孩的可人,正是陳悅平生好的那壺茶。陳悅一下子就被此女弄得七葷八素,大有我用真情換此生的架勢,車也送了,房也買了,要不是後來徐天海玩命攔著,恐怕連婚都離了。
可惜好景不長,窈窕淑女又被更他媽君子的某大款逑跑了,賣了陳悅送的車,開著新款的賓士小跑瀟瀟灑灑地駛出陳悅的生活,幸好當時陳悅聽了徐天海的忠告,房產證上屬的是自己的名字,沒被席捲一空,可陳悅那把純情的愛之火被澆得透心涼,自從與鄰家女分手後,陳悅就再也沒踏進那個門,房子一直空著,就像陳悅對愛情的嚮往,也空了,頹靡了一陣,在徐天海的勸慰下老老實實地繼續相妻教子做回新好男人。
徐天海偶爾也有點後悔,是不是男人有錢就真的不安分了?若不是自己當初勾搭陳悅下海從商,現在肯定是審判席上頭懸“公正廉明”的大法官,也許陳悅在黨的教育下也不會有此一劫。
有件事徐天海一直沒和陳悅說,那位鄰家女孩曾偷偷給他打了不少電話,只要徐天海點點頭,那件純情的外衣是穿是脫就不好說了。徐天海自然不會去脫那層衣服,先不說朋友妻不可欺,也不說他對女人沒興趣,僅一條,別人穿過的鞋他心裡不舒服,即便刷得再幹淨也是二手的,現在難尋一手的,大家都湊合著,自己都不是一手的了,誰還嫌棄誰啊?可是,這鞋還穿在別人腳上的時候你楞給扒下來往自己腳下踩,是不是就太惡了?徐天海對這種亂穿鞋的做法深惡痛絕,本能地胃裡冒酸水,他不隨便扒人家的鞋,同樣的,也不允許別人從他腳上扒鞋。
陳悅第二天就把小公館的鑰匙交到了徐天海的手裡,並順便告訴徐天海,聯名上訴已徹底瓦解,李明宇那邊孤掌難鳴,希望雙方庭外和解,就看徐天海的意思了。
徐天海的答覆只有一個:他不告了?我告,我他媽就不跟他和解。
何必呢?何苦呢?那邊已經軟口,你這邊退一步這事不就完了?陳悅冥思苦想了半天,看在徐天海這幾天心情不錯的份上,壯膽開口:“其實……他也挺沒面子的,據說……咳咳,他那玩意現在還不好使呢。”
徐天海抬起頭,笑了一下:“是嗎?你怎麼知道的?”
陳悅的聲音明顯弱了下去:“唐熙說的……”
徐天海表情沒變,繼續低頭看手裡的檔案,話卻丟過來:“他和你聯絡了?”
“嗯。”見徐天海主動問起,陳悅索性道:“其實,唐熙在李明宇那兒也是不依不饒的,李明宇有意庭外和解,和唐熙也不無關係。你手機又不開,他就總找我打聽你的……”
“誒,李明宇那玩意真不好使了?”徐天海忽然合上檔案,睜開半眯的雙眼,彷佛所有的問題都遠不及這個問題更有趣,沉浸在無人得知的快感中。
氣死了,氣死了,陳悅真想一頭碰死在徐天海半吊的胳膊上,他知道徐天海特別的小心眼,卻想不到還這麼猥瑣的小心眼。
“去買根驢鞭,一定要最好的,包裝得漂亮點派人給李明宇送過去。”徐天海一派輕鬆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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