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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球,自認為很紳士的男人們,享受著秋冬之際最後一點怡人的暖色。
一個遠擊,白色小球牽動了不少目光,遙遙地飛向了百米外的小小洞口,球尚未停穩,陳悅已經無奈地拍了拍巴掌,這一次,鐵定又輸,和徐天海打球,不求結果,只重過程,向來不好各項運動的徐天海,對高爾夫卻有著不可思議的悟性,姿勢標準漂亮不說,成績也很驕人,堪比專業選手,有時候看徐天海打球,陳悅很享受。
可今天,陳悅輸得很慘,比任何一次都慘,徐天海幾乎不給任何機會,一桿進洞,這在以往的球史中,徐天海也只罕見地出現過一次,今天是第二次,陳悅驚詫地張著嘴,望著徐天海,半天說不出話來。球場四周已經響起了掌聲、驚歎之聲。
一桿進洞的本主倒是雲淡風輕,含笑不語接過服務生端來的咖啡,悠然地抿了一口,看向陳悅,忽然問:“知道我為什麼最喜歡打高爾夫球嗎?”
陳悅腹誹:除了這個,你連跑步機都站不穩。
徐天海自顧自地說著:“從揮第一杆開始,我就莫名地喜歡上了這種穩操勝券的美妙感覺,它能叫人徹底放鬆,慢慢地思考,輕輕鬆鬆就可以擊敗對手。”
轉過頭,對視陳悅,靜靜地看著這個交往了十多年的摯友,陳悅笑了笑,並不怎麼輕鬆。
“知道你為什麼總是輸嗎?”徐天海笑笑地問。
“你悟性高。”陳悅只有這麼一個答案,他討厭徐天海今天的話格外的多。
收起笑容,徐天海面色微冷:“打高爾夫球不能是一成不變的,不斷地糾正動作,力求完美,才會有脫胎換骨般的感受,每一次的改變都是一個更高的起點,我已經改過三次基本動作,你呢?”
陳悅不語,他一次都沒有過,自認為還算標準,何必再改?
摩挲著球杆,徐天海點點頭,眼睛又黑又亮,陳悅也很討厭徐天海今天的眼神。
“每一次揮杆的時候你都會想,這一杆要打左邊,或者這一杆要打右,帶有明確的目的性,打高爾夫本身就是在設定目標,在追求目標,只是……”徐天海停頓下來,看著陳悅閃爍不定的眼神,微微一笑,這笑裡含著幾分陳悅再熟悉不過的陰冷:“如果設定目標本身就是錯誤的,那麼揮杆再漂亮,球打得再準,是不是偏離得也就越遠呢?”
陳悅嚥了幾口唾沫,喉結上下動了動,額上已是一層細微的汗亮。
徐天海的球杆抵在陳悅的肚子上,用力頂了頂,向陳悅幽幽望去,眼底一抹哀傷:“陳悅,你的球有沒有進錯洞的時候?”
“天海……”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我老欺負你,你是不是很生氣?”
“天海……”
“陳悅,告訴我,我們今後還能做朋友嗎?”
“天海,除了你,我沒對誰打心裡頭這麼好過,連我老婆都沒你這福氣。”陳悅忽然無限的委屈,眼圈發紅。
“嗯,我知道,你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放下球杆,徐天海目色沉沉地望著腳下的青翠。
“我……天海……我……”萬般話語堵在胸口,一向口齒伶俐的陳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裡閃動著晶亮,他實在討厭今天的自己。
徐天海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球杆遞了過去,陳悅茫然地望著,不敢伸手接。
“這是我最喜歡的球杆,送給你。”
“我怎麼能……”
“拿著吧,重新設定目標,打出你認為最正確的一杆球來。”
淚水終於滑落,摔碎在草坪上,陳悅緩緩地接過球杆,磨得發亮的球杆尚有哥們手上存留的餘溫。
“星光燦爛”的選秀活動進行得如火如荼,沈歡終於如願以償在第二輪的選拔中直接晉級,接來下的日子需要等待,等待更加殘酷的競爭,從萬到千,到百,再到十,漫漫星途,每一站都是一個新的起點,又或是一個終止,望著網上不斷攀升的人氣,沈歡常常凝神屏氣,繼而又微笑不已。
“歡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墨田去?”離下一次晉級賽還有些時間,蘋果忍不住惦念墨田的海港還有一個人即將出海打漁。
“沈歡還要參加組委會安排的各項培訓,估計回不去,我們可以先走,等開賽了我們這支親友團再來嘛。”阿濤坐在旅館裡的小床上,捏著沈歡犒勞大家的葡萄,邊吃邊說。
蘋果遲疑,兩邊都有點不捨,望向亞力,希望聽聽他的意思,亞力很多時候,主意又多又好。
不等亞力說話,沈歡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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