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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
“嗯!”
“雖然他遮住臉,可我還是留下了他的聲音,你要不要聽一聽?”
何善靜等了幾秒,電話那端沒有明確答覆,於是按下播放鍵,事先錄好的一段對話緩緩傳送:
“你確定他在那裡?”
“應該是的。”
“他去那裡多少次了?”
“應該是第二次。”
“他們交往到什麼程度了?”
“照片上應該都很清楚了。”
一聲輕笑:“道上的朋友都說你是最專業也是最有能耐的,‘應該’這詞聽上去可不那麼專業。”
“王先生,我只回答我所知道的,不下最後的判斷。”
沉默了一會,王先生一派懷疑的口吻:“他沒找過你嗎?關於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對不起,這不是你請我要查的內容,無可奉告。”
“呵呵,職業道德啊。”
“你說對了。”
“何善,我既然能找到你,也就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王先生,我對所有的主顧都一視同仁,不過……”何善停住了。
“不過什麼?”
“不過還要看這個主顧是不是更討我的喜歡,若沒什麼事,就這樣吧,我的賬號已經發給你了,最晚別遲過明天。”
“何善!”王先生顯然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何善居然也敢如此的張狂。語氣十分不悅:“徐天海付你多少報酬,你開個價,我只會比他更多。”
“呵呵。”這次輪到何善感到好笑了:“王先生,你要我幫你查的都已經查到了,你的報酬我也很滿意,至於其它的,對不起,我不感興趣,就這樣吧,拜拜。”
錄音中斷,電話那端沉寂了許久,靜得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何善不知為什麼自己會莫名其妙地維護了徐天海,當有人全副武裝只露出兩隻眼睛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所要查的人居然是徐天海時,何善不由得暗暗一驚,來者不善,出於職業本能,他沒有一口回絕,墨田、徐天海、蚵仔、悉蕙蘭這幾個名字,這大半年來,他已瞭然於胸,不動聲色地接下這宗買賣,一個月,將徐天海在墨田的行蹤如實彙報給委託人——王先生。
何善知道,這不是委託人的真實姓氏,要查徐天海的也不是他本人,當把所有的調查結果上交後,從未有過的某種情緒令何善在沒有任何義務和責任的慫恿下,撥通了徐天海的電話。
這是一個真正的背叛。
良久,徐天海的聲音終於從電話裡穩穩地傳來,略帶幾分倦怠:“何善,謝謝你,我會將報酬匯入你的賬號,嗯,再見吧。”
“徐先生?”何善喚住了欲要掛上電話的徐天海,依舊和善,如沐春風:“這次是免費的,你沒委託我什麼,我只不過頭腦發熱罷了,也不會有下次了,噢,一點私人建議,蘇湛的確比那個明星更適合你,祝你們幸福,拜拜。”
何善望著電話,不一刻搖頭笑了,自己這是怎麼了?頭腦發熱?一點私人建議?這算什麼?從業這麼久,第一次出賣了委託人,他和徐天海壓根談不上私人交情,何來建議?還祝福?也許,一想到徐天海坐在對面角落的沙發裡,那雙隱藏一切的眼睛隱隱透出的不安,令人無法真正的釋懷,正如王先生所言,自己真是越來越不專業了。
望著窗外漸漸籠上的寒氣,陰霾的天空似乎凝聚著一股陰溼之氣,不曾入住的公寓佈置得煥然一新,依舊存留幾許澀然之氣,守著溫暖的壁爐,徐天海也在笑,比何善的笑容充滿了苦澀,就像喝了一杯膽汁,從胃裡漾出,滲透到全身。
王先生?多麼熟悉的聲音,這聲音聽了十幾年,笨人笨辦法!不,他壓根就不笨,笨的是自己,即便在墨田最後一次面對面傾談,他依然執著地勸他回去,回到A市,回到他效忠的人身邊,不能怪他,人在江湖嘛,這麼多年了,他畏懼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後的那兩座真正的靠山。扯了扯嘴角,徐天海的苦水倒流回胃,蘇湛說的對,不是隻有捉~奸在床才是真正的背叛,任何一種不忠都是背叛!愛情、友情、親情,亦如此!
初冬的暖陽露出小半個臉來,清冷的氣息徐徐吹來,說是要下雪,可這天眼看著又晴了,不陰不陽的,照在高爾夫球場新換的草坪上,綠盈盈的鮮嫩欲滴,青草特有的清香令人神清氣爽,雖然已經過了打球的最佳時節,球場上仍有不少人影優雅得體地漫步在微寒的清風裡,時不時一個漂亮的揮杆,嘭地一聲,清脆悅耳,望著滾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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