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拉開,他們把他轉過去,露出背後的「罪人烙印」。
然後喊價就開始一路飆升,格雷斯等著,最後報出一個他們再也望塵莫及的價格。
這樣,拍賣會就結束了。
艾娜微微屈起手指,她知道,其實一切都有預兆。就像艾利蘭卡的那句古老諺語——一切事情的原因都在過去。
事實上,她原本還不太放在心上,直到那天下午……
她在庭院裡看到那一幕。
那個沙月之族的遺民站在格雷斯面前,他的脖子上戴著那條生命之焰。黑色的髮絲輕輕拂動,比起那天在舞臺上,他顯得如同來自夜晚的魅惑精靈。
格雷斯看來簡直要為他瘋狂了,是的,從在拍賣會時就開始了,不,也許在更早以前……
艾娜猛地站起來,把窗臺上的花盆全部推下去,她瘋了一樣把窗簾拉扯下來、推倒桌子,破壞一切看得到的東西。
女僕嚇壞了,她覺得應該上去拉住主人,但是……她不敢。
最後她終於安靜下來,女僕看到艾娜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到底在幹什麼?」她用一種安撫自己的語氣開始自言自語,「我不應該發這麼大的脾氣,不是嗎?畢竟,事情總要解決的。」
她優雅地轉了一個圈,然後走到窗臺上,拿出一枚華麗的金戒指。她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事情……總要解決的呀。」
迪夫躺在格雷斯的懷裡,他微微眯起眼睛,任由對方的吻落在自己的髮絲上,指尖撫過自己的面板。
薩奇無聲地離去了,他並沒有帶走自己。迪夫不清楚薩奇是怎麼想的,但是對方肯定很難過。
在知道瑪麗被格雷斯抓走的情況下,他可以不去怨恨薩奇。
可是,那天薩奇到底是帶著什麼想法離開的呢?
他看到瑪麗的屍體了嗎?看到佈滿屍斑的屍體了嗎?看到遍佈的傷痕了嗎?
她死時遭受了什麼對待?她死亡時在想什麼,在想薩奇嗎?薩奇卻什麼也來不及做,薩奇他……痛恨這樣的自己嗎?
自從薩奇離開以後,迪夫的腦子裡全都是薩奇的身影。
他的冷漠和倔強,還有最後流露出來的痛苦。
他們在一起兩年,在這個活著比死亡更困難的大陸上生活了兩年。走過的地方是一片荒蕪,做的事情是昧著良心斂財。他們同樣冷漠和殘忍,但是……也只有這樣才能互相扶持著活下去。
沙漠是那麼廣袤而殘酷,只有比沙漠更殘酷才能活下去。
背叛和血腥,他們早該習慣了,可是……
「那天……到你房裡來的人,到底是誰?」格雷斯終於忍不住了,把迪夫轉過身來,強迫對方看著自己。
那雙黑色的眼睛那麼美麗,在不久前,浸滿情慾的眼睛、高潮時的鐘情,讓他覺得,也許一切還可以重新開始……
可是那天晚上,他從舞會回來後,他的房間裡充滿血腥味,迪夫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看起來是被人打暈了,但幸好沒有受傷。
房裡散落繃帶和傷藥,看起來侵入者受了不輕的傷。
大雨掩蓋了那血腥味和足跡,直到天亮,他們徹底失去入侵者的蹤跡。
迪夫在第二天的中午醒來,然後就一句話也不說了。
無論格雷斯問什麼,他就是沉默以對。
給他食物,他會吃,跟他接吻,他會順從,但是……就像失去靈魂一樣,只剩下一個軀殼。
格雷斯抱著他溫暖的身體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想,也許最不該做的事,就是在那個晚上離開他。
艾娜派了幾個女僕來邀請他,全都被他回絕了,甚至艾娜想過來,也被他下令攔在門外。
並不是遷怒於人,他現在只想要待在迪夫身邊,怕一離開,這個人就會消失不見。
這種惶恐讓他無比暴躁,可他什麼也不能做,因為任何舉動於此都無益。
就像他無數遍地詢問同一個問題,而對方給出的反應永遠是沉默。
原本一切都按照他的希望進行著,可只是一個晚上,就全部走樣了。
格雷斯捏住迪夫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看著自己,那雙黑色的眼睛仍是如此美麗,卻孤寂而空洞。
「看著我!」格雷斯一字一句地說:「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不確定到最後是誰把誰逼瘋了,反正面對這樣的迪夫,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是的,他渴望他,雖然他曾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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