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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迪夫,用剛才迪夫拿出來的繃帶和傷藥隨意地包紮一下,然後披回那件沾著泥土和血跡的外套。
他看了下窗外,還在下雨。
艾利蘭卡的雨勢通常很大,雨水可以輕易沖刷掉他的蹤跡,對此,他一點也不擔心。
聽到外面逐漸恢復平靜,不再有侍衛跑來跑去,薩奇緩緩地回到床邊。
迪夫黑色髮絲柔和地散落在潔白的床單上,潔白的睡袍因為剛才的牽扯動作而鬆散開來,露出漂亮的肩膀和鎖骨。
潔白的面板上吻痕斑駁,在他身上還殘存著情慾的氣息,甚至有些……誘惑。
薩奇的手劃過他白皙的面板,順著他優美的頸側滑下。
在兩年前看到迪夫時,他就知道他們不是一路人,可他還是對他伸出了手。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把手收回來。該離開這裡了,他告訴自己。
他低頭親吻迪夫滑出眼角的淚水,然後推開窗戶,任憑艾利蘭卡的雨落在身上,帶來沁入心脾的涼意。
艾利蘭卡真是無情……薩奇這樣想著的時候,手撐住窗臺,縱身躍了出去。
第八章
在格雷斯大人的房裡發現了血跡,以及昏迷不醒的格雷斯大人的……男寵。
這件事情讓格雷斯大人勃然大怒。
去打探侍女是這樣回覆艾娜的,並帶來格雷斯暫時無法邀請艾娜去他宅邸的訊息。
雖說是因為宅邸有盜賊侵入而必須重新部署防衛,但艾娜卻覺得另有原因。
而且,十之八、九是因為那個奴隸。
她並不介意格雷斯豢養男寵,畢竟貴族總是這副樣子。自小生長在貴族家庭,她應該對此表現出寬容。
她是一個貴族,一點也不用去在意那些奴隸。
可是……
她緩緩坐到視窗,艾利蘭卡的陽光落在她保養得極好的白嫩手臂上。
可是……那天在拍賣會上,一眼見到那個奴隸,她就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格雷斯,他的家族是在這片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大貴族。獅子與薔薇的族徽,在半個世紀前,光是掛在城牆上就足以嚇退大多數的外敵。
而現在,雖然處於和平年代,但是這支貴族,地位一直凌駕於整片大陸其他貴族之上。
它象徵的不僅是財富和權力,還有尊貴的血統和榮譽。
她第一次在宮廷上見到格雷斯時,就被這個男人迷住了。
那時候聽宮裡的人說,格雷斯的妹妹莉薇剛死不久,他就被父親安排到艾利蘭卡來輔佐國王。
格雷斯在她面前偶爾也會提起他因急病去世的妹妹,雖然口中說她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女孩,但是她能聽出他滿滿的懷念。
結婚的日子終於定了下,她滿心歡喜地等待著那一天的來臨。父親和哥哥也十分高興,這是一門夢寐以求的親事,這將在他們的族譜上增添輝煌的一筆。
但一切的變數卻從拍賣會開始。
艾娜和格雷斯在包廂裡,看著臺上展示的商品。
那條名喚生命之焰的火焰蟲項鍊,在人們注視下奢侈地展出。
格雷斯平淡地標下那條項鍊。一直聽說那個家族積攢了這片大陸幾分之幾的財富,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誇張。
她好奇問起那條項鍊是要送給誰的,但格雷斯只是緊緊盯著臺上,好像下一件拍賣的商品比生命之焰珍貴幾千倍。
「我的情人。」格雷斯若無其事地說。
她當然認定那條項鍊是屬於自己的了。那應該是屬於她的啊,因為她和格雷斯快要結婚了呀……
然後主持人宣佈下一件商品,居然是沙月之族的遺民。
沙月之族在沙漠上是支古老的種族,在以前,幾乎整片沙漠都是他們的天下。
他們的鐵騎不知多少次踏破艾利蘭卡堅固的城牆。他們被稱為沙漠的利刃、神祇的寵兒,直到某一天,他們失去那詭異的力量,所有的族人都被烙上「罪人之印」。
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麼,那段真相被隱藏在不為人知的歷史長河。
那個沙月之族遺民看上去是被推出來的。
他茫然地站在臺上,身上穿著藍色的薄紗長袍。
她側過頭時,看到格雷斯渾身都繃緊了,她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他就像隨時要撲上去一樣。
臺上的奴隸這會坐在一張華麗的椅子上,看上去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娃娃,他的衣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