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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放在床上,拿乾毛巾幫他擦溼淋淋的頭髮,一邊問,「好點沒有?休息一下,吃過晚飯,我們再來三五局。」
宣懷風斂著眉頭,冷冷瞪他一眼,說:「你少得寸進尺。」
白雪嵐湊到他耳邊,吐著氣悄悄說:「晚上我給你吹簫,你最喜歡的。」
宣懷風漲紅了臉,大怒道:「你胡說,誰喜歡了?」
白雪嵐驚異道:「每次含著,你都哭個要死要活,難道是我記錯了?」
宣懷風咬牙,一掌把白雪嵐推遠,說:「你嘴裡再這麼不乾不淨,我就和你絕交。」
白雪嵐剛剛硬要了他只一次,他年輕強壯,其實是不夠的,自然要用別的補足樂子,看他臉紅耳赤,笑得更有些壞了,不管不顧地捱上來,從後面把宣懷風抱住了,咬著耳朵問:「我含過你的,嘴裡自然不乾不淨。你嘴是乾淨的,什麼時候也嚐嚐我的味道?」
宣懷風實在聽不下去,掙扎開他,抱著頭往被窩裡一倒。
白雪嵐看似說笑,實際是真的想的。
這種事他幫宣懷風做過許多次,以為宣懷風現在並不那麼介意的。
試探著一問,看了宣懷風的態度,就知道沒指望。
也不敢勉強,默默嘆了一口氣,和宣懷風並肩躺了,把手伸過去環著他細瘦的腰,心忖,真要把這人再養壯點才行。
宣懷風看他老實了,良久才睜開眼睛,往床那邊一看,日光還是亮的,白晝宣淫已經夠糟,完事還要賴在床上,那就是色痞懶漢所為了,便想起正經公事來。
目光往屏風那頭一掃,看見地上那一角,幾頁檔案都掉地上了,便挪了一下身子。
白雪嵐勾著他的腰,問:「又去哪?」
宣懷風說:「檔案掉地上了。」
白雪嵐懶洋洋地吐出一口氣,說:「管它呢,我們先躺著歇歇。」
宣懷風說:「這才幾點鐘,就躺床上發愣,我都羞愧呢。總理交代你的事,到底還辦不辦了?」
吐字鏗鏘有力。
白雪嵐嘆氣,說:「我怕了你。」
翻身下床,把那些散落的檔案都撿了起來,抱到床上攤開來,問:「宣副官,這樣您滿意了吧?請閱。」
兩人趴在床上,一同看起檔案來。
第七章
黃包車拉著綠芙蓉在展家公館門前停下,綠芙蓉下了車,從小提包裡掏了三毛錢給車伕,娉娉婷婷地走到大門。
她只來過兩三次,門口帶著槍的護兵卻是很記得漂亮女人的,見了她,也不攔住喝問,笑嘻嘻地說:「大姑娘,又找我們宣副官來了?聽說你現在紅啦,要在什麼天音閣唱大戲,什麼時候你登臺,告訴我,我也去捧個場。」
綠芙蓉很噁心這些不要臉的兵,只是不敢得罪他們,笑著說:「不敢當。」
進了門,也不用聽差帶路,自行往東邊裡頭走,那一邊是專門安排給展軍長住的大院子,每次宣懷抿和她在這裡見面,都在那院子裡。
她其實不愛來這裡,每次和宣懷抿打交道,就像吃蒼蠅一樣噁心,只是上次宣懷抿給的白麵不多,她媽媽,兩個妹妹再加她,四個人抽,還捲了兩枝煙給年亮富,現在已經剩得不多了,只能過來求宣懷抿再給一點。
心裡琢磨著,有年亮富開始抽白麵菸捲這個訊息,宣懷抿一高興,或許能多給幾日的分量。
可一想到拉了年亮富下水,又很不是滋味。
進了院門,就看見一個十四五歲穿著綠衣裳的女孩子,正坐在花蔭底下,偏著頭悠閒地編辮子。
綠芙蓉笑著喊了一聲,「小飛燕。」
那女孩子抬起頭來,見是她,眯著眼睛笑起來,匆匆把辮子紮起來,趕過來問:「姊姊是來找宣副官的嗎?」
她這陣子在這裡養得好,兩頰都生了自然的紅暈,比從前的模樣更喜人。
綠芙蓉說:「就是來找他的。他人在哪裡?」
小飛燕把眼睛往裡面一瞄,低聲說:「現在不方便,展大哥才回來呢,兩人又在房裡鬧起來了。」
綠芙蓉一聽便明白了,撇了撇嘴,也壓低了聲音,嘖嘖地說:「虧他們,大白天呢,又是兩個男人。你在這裡,他們也不避忌一點?白教壞小孩子。」
小飛燕笑著說:「他們才不忌諱這個,還叫我幫他們看門呢。本來嘛,這床上的事,誰都要做,偏偏死裝正經,有什麼意思?你難道就不和男人在床上做點好事?」
綠芙蓉倒抽一口氣,好笑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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