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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甘心地慫恿姚宇邀請溫小和到家裡聽新琴的演奏,併為此給姚宇編造了各種理由任其自由取用,以求使邀請合情合理併成功。他希望溫小和在身臨其境以後,能給他一點肯定。
當時他聽姚宇報告說,溫小和沒有反對。
然而現在——
“你說了你會去的。”
姚言把車停在溫小和身前,按下車窗。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大街上人來人往,大家都行色匆匆,除非造成事故,否則沒人願意注意一輛車與一個路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相比之下,前方的公車站更吸引人。
溫小和也是被公車站深深吸引的一員,他望著車站方向,嘴裡說:“待會兒我會向他道歉,說去不了。”
姚言驚訝地看著他:“為什麼?”
“加班吧。”溫小和隨口回答。
“我什麼時候讓你加班了?你言而無信!信口開河——”
“河水不犯井水,就算用膝蓋想也知道我不會去吧!”
姚宇說感謝他,他覺得這種理由很牽強。無功不受祿,而且到那種地方去,無疑會非常尷尬。
“那你又答應!”
“他說得太快。”
既然當時沒找到機會拒絕也只能這樣了,儘管事後才毀約不太好,可是,非常時期非常事。
“狡辯也沒用,既然答應了就要去。”
“唉,你幾歲?”溫小和覺得很無力。他很想幹脆走開,卻又顧慮對方也許會狗血淋漓地開著車跟在後面——這種事,相愛的時候玩玩是情趣,現在只會讓人頭皮發麻,如果可以,他還是想保有最後的安寧。
“和你同歲啊。——如果謝嶢去了你就會去嗎?”
“你又想玩什麼?”
姚言見溫小和緊張又厭惡的樣子,不由得冷哼一聲:“這麼緊張他,去了不就知道了。”
至此,溫小和有一種很想把人揪出來毆打的衝動,但他忍住了。
他對自己說,不值得……其實也沒幾天了,何必呢……不值得……假如沒法笑,那麼深呼吸就好……
但姚言仍無知無覺地說:“你看你站這兒多引人注目,我是無所謂——”
話沒說完,溫小和就上車了,依然不肯坐副駕駛的位置。
“蠢貨!”
姚言聽到身後的人終於按耐不住恨恨地磨牙低語,忍不住微微一笑。
什麼叫蠢?
他承認自己那種死皮賴臉的行為既幼稚又愚蠢,但在他看來,放棄掙扎,眼睜睜看著不想放手的人離自己越來越遠,那才是真正的蠢。
姚家那座獨門獨戶的花園小樓房對溫小和來說,並不算陌生。
他曾經在院子外面打量過一次,房屋的外觀和這片住宅區的其他小樓大同小異,並沒有讓他產生什麼特別的感覺,這次亦然。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同,那麼就是心情的變化。約等於被挾持到這裡,讓他心情沉重,特別煩惱,以至於看到姚宇跑出來迎接他們時,他連個禮節性的笑容也捏造得很勉強。
“別緊張,”趁姚宇在前面引路,姚言在他耳邊低聲說,“爸媽不在家。”
溫小和將蠢蠢欲動的拳頭藏到身後,按捺住內心的各種咆哮,與姚言之間增加了一步的距離:“行,聽琴是不是?”說著,他快步走向姚宇,嘴裡嚷嚷著,“請務必趕快馬上立刻帶我去看你的琴。”
就算他神經反射弧再長,現在也看出來了,這傢伙如今就是喜歡玩對抗遊戲,越是露出反感的樣子,越能博得青睞。
姚宇的歡樂顯而易見,他對溫小和相當熱情且有禮貌,溫小和猜測他是不是真的信了他哥哥告訴的那套鬼話,什麼多虧他出主意勸服了姚言什麼的……他沒有計較溫小和那種亂七八糟的句式,果然立刻就帶溫小和進了二樓的琴房。
“好大。”溫小和隨口感嘆。
“當然大了,”姚宇說,“以前有聚會的時候,我哥就在這裡表演的嘛。”
寬敞的琴房比溫小和想象中要大不少,即使額外增加了佔滿一整面牆的書架,擺放了小型的組合沙發和茶几,點綴了數盆大葉植物,這房間依然不嫌擁擠。至於今天要觀賞的主角就安置在房間最空曠最顯眼的位置,夕陽光線透過落地大窗給它浸潤出一種有別於本色的柔美色澤,讓他不自覺地多看了兩眼。
不過對於鋼琴,溫小和的眼光除了看顏色,也就僅僅分得出方方正正的直立式和有三隻腳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