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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溫小和也是這麼告訴謝嶢。
停頓了一會兒,他篤定道:“很快。”
“不要氣我了,我胸口很疼。”
龔南程真的這麼說了,帶著如同前一晚溫小和做出的那種懨懨的又含著一種無奈笑容的神情。不同的是,他現在是真正的病弱憔悴,也沒有捂胸口,因為他慣用的那隻手正插著針頭接受輸液,只抬起少許就放下。
這發生在姚言利用午休時間到醫院看他的時候。
姚言還停留在昨天的晚上的衝擊中沒能恢復,心裡一團亂,又因為失眠缺覺,隱隱地有些煩躁。
在被溫小和那樣說過以後,他非常不想到醫院來,也抗拒看到眼前個人,但他還是選了一個有藉口不用呆太久的時間代表養父母來了。
他本想這個時間來探病的也許不止他一個,有別人在就輕鬆了,可惜真的只有他。
這讓他覺得自己有一種被迫受刑的感覺。
這種感覺驅使他瞬間被龔南程撩撥得發火,從而暴躁起來。
而龔南程就用溫小和說過的話輕鬆化解。
——假如溫小和沒有事先說過,他想,也許真的是可以化解的,讓他一拳打到棉花上這種事又不少,然後,又會怎麼樣呢?
可惜溫小和說過了。
除了這句,他還記得溫小和說的其他話,所以他愈發暴躁了。
“你他媽的玩不起就別玩,現在搞得可憐兮兮的算什麼!一個人喝死算了,喝了酒居然還敢開車,自己找死沒問題,大街上那些人有必要為你這種人渣陪葬嗎?不高興就喝酒開車,裝什麼傷心裝什麼頹廢!演這種戲誰信啊?還有你今年貴庚,知不知道什麼叫責任?哦,對了,你不知道,你什麼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什麼叫責任!地球都是圍著你轉的!宇宙的中心就是你!人家被你撞了還得謝謝你,謝謝你那麼看得起誰都不挑就挑他撞!”
雖然經常指責別人,但他現在終於知道溫小和為什麼那麼喜歡衝他大段大段不留情面地發作了,果然有種胸口一輕的感覺。
只是,既然溫小和已經說過那麼多,卻為什麼依然不開心?並且說完後他突然莫名覺得自己說的與溫小和說過的有些相似……為什麼?
龔南程微微有些驚訝,但他的表情很快恢復如常,快得讓不存心觀察他的人幾乎注意不到。
他微笑著說:“我撞死人了嗎?”
姚言喘了口氣,瞪著他:“這次是沒有,輕傷是別人走運!”
由於之前一口氣說了不少話,他覺得自己的心跳明顯加快了。這使他不禁好奇,溫小和雖然每次說話都看起來不會累,但心跳會不會也是這樣?
“哦,輕傷。”龔南程說,“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已經問過了。”
姚言恨恨地說:“你覺得同一招玩這麼多次還有用嗎?有意思嗎?”
“無論幾次都能證明你是關心我的,你心裡有我。”龔南程笑笑,“你說有意思嗎?”
“沒有。”姚言一怔,隨即果斷地搖頭,“你錯了,我根本不想關心你。午休時間過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我等你。”
走出病房的時候,姚言似乎聽到背後有輕輕的笑聲,雖然斷斷續續,但能聽出心情不錯又得意的意思。
這是不是錯覺,他懶得想,他只知道自己不會再進去了。
回到公司,比預期的時間早了一點。
姚言慢慢踱回去,不期然就看到溫小和正開開心心地收下一件什麼東西。
東西是他們部門唯一的女設計師給他的。
看她桌面上桌腳下尚未整理好的大包小包姚言就知道,她一定是趁午休時間到公司附近的超市掃貨了。
做了主婦的女人無論年齡似乎都有這種好像倉鼠一樣的愛好,至少姚言見過的幾個都是這樣。他記得在他小時候,他的養母就算家裡有傭人代勞,也偶爾會興起,拉他做跟班去搜羅些五花八門的東西回家,如果是系列品就一定要配齊一整套,無論會不會用到。
只是姚言不知道這次他眼前的這位年輕主婦拿了什麼贈品塞給溫小和。
那必然是贈品,因為人家的愛好就是盡各種可能拿到各種贈品,然後視情況做個人情。
姚言想,也只有溫小和這個傻子,零星的恩惠就可以讓他欣喜不已。正如他自己說的,果然很欠關愛,只要稍微給他一點溫暖就能把他融化了。
進辦公室之前,他特地繞過去瞥了一眼,發覺溫小和收下的不過是支潤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