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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那邊的情況並沒有變得更糟——夠了,他按住額角,不是說過那不是重點的麼?
重點是那部手機……這麼多年都相處融洽,無論是不是所謂的戀物癖,他都捨不得。並且那老舊機型早已停產,挑選一個內裡空空如也的新款對他這種有輕微選擇障礙症的人來說除了浪費錢之外更是非常麻煩的事,再加上還要換新號碼……
總之就是兩個字,麻煩。
最好對方良心發現還給他。
……似乎沒可能。
於是,在度過了毫無動靜的一星期後,溫小和已經對拿回手機不抱任何希望。
他心情沉重地進食、沐浴,而後鼓勵自己勇敢地點開諮詢網頁研究新的機型與價位。那時,他完全沒有想過這種時候來敲門的人還有可能是“那個人”。
面對門外那位本不應該出現的渾身上下無不體現出“大病初癒”四字的男人,他愣住了。
“你不想要了是不是?”很普通的話被姚言說出口,即便是輕聲細語,也似乎是對方十惡不赦的感覺。
顯然對方說的是那部老古董手機,所以溫小和理所當然地回答他:“你不還,我也沒辦法。”
姚言看著他,忽然一個趔趄,軟綿綿地下滑。
倒是沒有直接撲倒在與他近距離面對面的溫小和懷裡,而是晃了晃,扶著門框慢慢蹲下。
“對不起……有點暈……不,”姚言蹲在溫小和麵前,低頭扶額,聲音微如蚊吶,“其實我是來道歉的,對不起……我沒想算計你,但姚宇是為了我……所以我來道歉,你怪我一個人就好。”
溫小和說不出話,眼下這個和姚言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讓他有種詭異的受寵若驚的感覺。
見鬼了。
然而最初有些哭笑不得的衝擊很快過去,剩下的是隱隱的貨真價實的心驚。
“你怎麼來的?一個人?家裡人知道嗎?他們在哪兒?樓下有沒有人等你?”他連珠炮似的甩出各種問題。
“……你手機沒設密碼,”姚言充耳不聞,繼續懨懨地坦白,“所以我看了……對不起……”
“你家裡人在哪裡?”
“然後清空了……全部……對不起。”姚言仍舊是蹲著,也不抬頭,只是顫顫地將握著手機的手舉起。
也許一個大男人蜷縮著舉白旗似的姿勢很好笑,但溫小和沒有笑,他氣急敗壞地一把奪過手機,抓著對方的衣服,用力拽起整個人:“你家裡人呢!”
“你不生氣?裡面的東西全都沒有了。”
“早就記在心裡了,全部。如果你想知道我是否為這事難過,我只能告你我不難過!”溫小和冷冷地回答。
他習慣定時清理手機簡訊,但是若有他認為很值得留念的簡訊就會一直一直儲存下去,姚言說的“清空了”,還問他生不生氣,不會是指電話簿,只能是指這個。可如果達不到倒背如流的程度,又怎麼夠資格稱得上是值得留念的語句?這麼簡單的道理,這個人居然已經想不到……
“我沒那麼想……”
溫小和現在可沒餘裕管這個人對這個問題的看法,只是搖晃著他:“現在換你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麼來的?家裡人在哪兒?快說!”
“我一個人,”姚言在對方的大力搖晃下又開始頭暈了,“不過我——”
溫小和靜默一會兒,煩躁地拖著他:“進來!”
姚言就這麼毫無反抗地被溫小和拖進家裡,又瞠目結舌地看他一手拖住自己,一手迅速關掉所有開著的門窗,連廚房門也鎖了。
這種如臨大敵的舉動讓他心裡又暖又痛。
暖的是對方這樣子可以算是關心他,痛的是——
“小和……”他試探著喚了一聲,得到對方几乎可以說是兇狠的注視,“可不可以讓我先說完?”
“可以。”溫小和按他在沙發上,下巴指指電話,“先打電話叫你家裡人來接你。”
“可是我——”被更兇狠地注視,姚言只得乖乖地打了電話給姚宇,又在對方明顯不滿的視線下聯絡了母親。
眼看溫小和略鬆了口氣,他終於有機會說:“其實我跟他們報備過才來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讓你誤會我很抱歉我真的只是來道歉而且剛才不是裝的是真的是有點暈。”因為擔心又被打斷,他說得很快,說完就缺氧似的有些眼花。
他擔心溫小和指責自己藉故佔便宜,特意避開身體接觸,沒想到還是觸動了對方的舊傷,被誤會了。
見溫小和被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