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膏而已,藍色的包裝,也許是薄荷成分的,看起來也沒多講究。
他不禁腹誹,那種笑,等人家送他一百萬再給不行嗎?
那種笑他曾經看過很多次,但自從年前到現在他就幾乎再也沒看過。
如今,他沒得到的,溫小和就這麼隨隨便便給了別人。
雖然像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但每次想想都覺得不值得……
進辦公室以後,姚言坐在椅子上轉了四圈半,換了六種姿勢,然而卻是怎麼坐怎麼難受。
最後他心一橫,撥了內線叫溫小和進來。
溫小和依然是先敲門,再推門,然後關門,最後走到他面前,動作流暢無滯,投向他的視線也一直看到眼睛裡。這種坦然平靜的態度,不禁讓人懷疑昨晚的事情沒有給他任何影響。
不,影響是有的,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
以前的溫小和大多數時候總是不太願意正視他,不是眼簾垂下一些,就是睜大眼睛不知道看哪裡,也許是肩膀、也許是嘴、也許是臉頰、也許是眼角——反正不會看到眼睛裡。並且他似乎以為戴了眼鏡別人就不會發現這個問題了,完全不曾想過透明的鏡片即使有反光,在各種角度下能透露的東西也是不一樣的。
完全不知道是為什麼。
“剛才我去醫院了。”姚言開門見山地說。
想不明白為什麼就不想了,他只知道最近自己經常被弄得心情很複雜,昨天尤甚。
慌亂、難受、憤怒,就好像小時候被人撞到最耐不住痛的地方似的,還有自我厭惡和想逃避,這在他小時候搞砸一件事卻又不得不見人之前經常會有。
他很想知道應該怎麼辦,卻又不想提問,因為他覺得一旦到了需要請求別人指導的時候,他就輸了。
這種事比一般的人際關係難處理。不相干的人和事他覺得自己一直應對得很好,可有時候碰到很熟悉的人或者某些事情,自己的所作所為就不像他印象裡的自己。
“哦,”溫小和說,“有沒有碰到什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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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溫小和說,“有沒有碰到什麼人呢?”
姚言疑惑地看著他:“你指誰?”
溫小和不會不知道他到醫院做什麼,既然如此,還能看見誰?或者有什麼特別的人必須見到?
“隨便問問。不然我和你還能說什麼?”溫小和拖歪了姚言對面原本放得規規矩矩的椅子,自己坐了,“說他其實挺好?”他靠上椅背,閒閒地掰著指頭數,目光斜睨過去,“至少折騰十年,面對強勢的未婚妻家族也沒想扔下你,當然,只是不公開罷了;至少能喜歡你炸毛的樣子,當然,沒人知道這是不是他的特殊愛好;至少對你有一定程度的獨佔欲,當然,沒人知道他折磨別人卻不為難你是不是想保證你的耐久度;至少和你吵個架就能搞到自己車禍,當然,出事的細節我們誰都不知道——你看,”他將展開的手指收攏,握成拳,“他對你是不是很好很深情?”
他沒進來以前是面帶笑容的,說這話時,嘴角也上揚了些許。但姚言卻無法從中感受到之前相同的那種輕鬆愉悅,反而有種別樣的情緒將心臟揪了起來。
“他是很喜歡我,也做了很多事,可是你想我怎麼樣?”他來不及細想溫小和的話就忍不住脫口而出,“憑這樣就要我跟他重新來過?”
“這要你自己想,和我有什麼關係。”
“溫小和,不是每個人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喜歡他,也不是每個人對我好,我就得接受。”
“我知道。”
“你知道還——”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自己以前是犯賤,至於對你有其他想法就更是妄想了。還有新鮮點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姚言氣惱地狠攥手中的簽字筆,指尖發白。
他不明白,是溫小和要說龔南程,結果說著說著,為什麼又突然要扯到自己身上呢。
他根本沒有這樣想過。
“無所謂,我既然決定做了就不怕看到後果。”溫小和搖搖頭:“可是,太涼薄了真不好,你變成白眼狼是沒關係,但其他被傷到的人未免太無辜太不值得。——哦,對,突然想起來你和那位不無辜的似乎從未結束過,哪需要重來呢。”
“說來說去,那要怎麼做你才滿意?你就這麼想看我跟他在一起?”
“咦,原來你不想?”
“當然不想!”
“噓——”溫小和豎起食指,“這裡是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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