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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紅暈,最後連耳朵都紅得透明。
“南哥來了讓他睡沙發吧。”我笑。
“那你睡哪?真打地鋪?”沈萬安簡直就是個木頭。
我衝他翻白眼:“你少管!再煩人就不給你飯吃!”
吳南舟進門的時候外邊快下雨了,悶雷滾滾像憋在罐子裡的炮仗。
他臉色十分灰暗,我看了很難過。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沈萬安也看見吳南舟氣色不好,並沒拿吳南舟當情敵對待。飯桌上的氣氛融洽的保持在以前的師生關係時期,三個人聊的無非是科裡的現狀和沈萬安的傷。沈萬安和我都絕口不問吳南舟的近況,只拿自己的事情講給他解悶。
看情形,吳南舟的這頓飯是他這陣子吃到的唯一一頓安穩飯。他狼吞虎嚥的就著菜吃了個饅頭,然後用幾倍的時間一口一口的慢慢喝乾淨手裡那碗粥,似乎是捨不得那裡邊所包含的家的味道。沈萬安給我遞眼色讓再去盛一碗,我悄悄搖搖頭,因為我知道吳南舟到晚上就是這麼個飯量,從來不肯多吃一口。
我瞭解吳南舟,甚於所有人瞭解他;我瞭解吳南舟,也甚於我瞭解所有人。當你生命中有十年的光陰都是在惦念同一個人,這些時間累積下的細節,任何人都無能為力。
沈萬安吃醋是有道理的。我們三個同在一個科裡整整十年,我待吳南舟是什麼心思,旁人不往這方面上想也就罷了,沈萬安以前都看在眼裡,現在想通了,自然要不舒服。
可沈萬安不明白,能今生同行的人來之何其不易,我盼了這麼多年,當然懂得珍惜。有他在,以往的這些感情,很快就會煙消雲散,所需要的不過是時間而已。
飯後,我開始給吳南舟準備睡衣鋪攤被褥收拾洗漱用具,忙得一頭汗。吳南舟幫忙去洗碗。沈萬安則藉口自己是傷病員,穿著鬆鬆垮垮的袍子仰在單人沙發裡看電視。
等三個人輪番衝完了澡,我很抱歉的對吳南舟說:“南哥,得委屈你睡一宿沙發。今天太倉促,沒來得及置辦。明天我就去傢俱市場弄張床回來。萬安傷沒好全,我不敢攆他睡沙發。”
“那你睡哪?”吳南舟很體貼的問我。
“我睡……呃……這你就不管了。”這個話有點難於啟齒,畢竟當著吳南舟說自己和沈萬安一起睡大床還是挺彆扭的。
沈萬安也在支稜著耳朵聽我說睡哪,這會兒插話:“吳老師,你別管他。他這兩天扭了腰,正打算躺幾天地鋪。”
我恨得牙癢癢,心想沈萬安你不說話會死啊!這人簡直就是個無賴,他非逼著我在吳南舟面前坐實了他和我的關係才肯罷休。
吳南舟果然很過意不去,執意要自己打地鋪讓我睡沙發。 我被磨得沒辦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南哥,我和萬安睡。”
屋子裡忽然安靜得異常。
窗戶外的炸雷大概也不足以代表吳南舟現在的心情。可憐他對沈萬安和我這兩個後學之輩一直盡心盡力的傳道授業解惑,滿以為傾囊相授會培養出一對俊材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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