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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滿以為傾囊相授會培養出一對俊材讓他老懷大慰,不料我們倆卻在他眼皮底下雙宿雙飛,炸出桃色訊息來刺激他老人家。
他被迫成為了我們的第一個見證人。
沈萬安興高采烈的扭頭看著我,同時也興高采烈的欣賞著吳南舟驚愕的臉。看見沈萬安開心,我卻開心不起來。他對待這件事並沒有我所預期的嚴肅,換句話說他並不瞭解我為抉擇所承受的一切。感覺上,我更像是他搶到手的一件新玩具,而不是歷盡千辛萬苦尋來的可以託付生死的伴侶。
“你們……你們……”吳南舟的好性子和好修養阻止他再進一步問下去,但是這訊息確實太過驚悚了,他的目光不停在我和沈萬安的臉上輪流來回尋求確認。
沈萬安關了電視,伸手挽住我四平八穩往陽面小屋踱:“早點休息啊,吳老師。”
我跟著沈萬安,低低對吳南舟道了聲晚安,把他一個人留在客廳。
沈萬安如願以償了,進屋關門他立刻撲倒我。
我擋開他,心裡是一千一萬個無可奈何。
“又怎麼了?“沈萬安大抵也習慣了我的一時晴一時雨,滿腔性致被一道防洪堤擋得嚴嚴實實,他也不惱,閒適的爬下來側躺在一邊看著我。
我歉意的望著沈萬安:“容我緩一緩。”
一直以來都在懼怕吳南舟知道實情以後變得疏遠,可是現在卻轉念想,就像沈萬安說的,吳老師對誰都挺好,或許那些往昔的美好記憶只不過是我自己的幻覺。
我苦笑著,心裡明白,就算沈萬安正在渴求的只是我的肉體,那也好過一起經歷了十年卻半點無知無覺的吳南舟,再往前比,總好過那個遊戲人間葷素不忌的付一鳴。無論是否能一路同行直到忘川,至少這個人此刻是在乎我的,我太需要他眼下給予的這點慰藉了,可我卻管不住自己的心。這些年為了保護自己,我始終將私人感情與外界完全割裂開。我的心理防線,它就像我生命的年輪,經歷過一次次扭曲鍛打,上面的瘢痕盤根錯結成為一個詭異的盾牌,它將一切人隔絕在外,同時困住我在裡邊。
“要是真這麼在意他,他這會兒就在外面,為什麼不去說?漚爛在心裡,難受死你他也不知道。”沈萬安並不生氣,反而抱住我。他的體溫熨貼過來,焐著我,暖如旭日。可我猜,就算表面上再溫馨再明媚,我們心底都有個角落是涼的,積著千年不化的冰。
“萬安,這麼多年了,你又為什麼寧可一個人過也不肯去找你以前那個同學?”
想必是一針扎到了最痛處,他沒鬆開我,反而收緊了兩隻臂膀,將我的骨頭絞得格格做響。
我倆就這樣在黑暗裡抱在一起,誰也沒有話。
沈萬安和我之間的感情,更像是朋友而不是愛人。所謂“涸轍之鮒相濡以沫”,兩個各懷心事的苦情人走在一起,不是必然,只是偶然。搭伴過日子舒解慾望排遣寂寞,說到底是同病相憐罷了。
如果有一天有了更合適的人出現,也許我們就都會轉身離開,再不回頭。到那個時候,就真該兩忘於江湖了。
然而我居然在明瞭了這些之後仍舊心存奢望,祈求這樣的偶遇能長久一點、再長久一點。
在分別之前,會有一片極樂淨土在等待著我們去踐踏嗎?哪怕它如白駒過隙般短暫。
在極近處看著他溼潤的眼睛,那璀璨的淚光仿若兩顆寶石,折射出的是心底最純淨的愛與痛。這個人對待感情的執著和從前的我如出一轍,即便這愛和痛都不是因為我,也一樣讓我莫名心動。
我等不及想安慰他;讓他感知到還有我在他身邊陪伴。
我等不及要讓他生命中有一部分完全屬於我。
他的唇柔軟鮮嫩,他的舌光滑甜美,他的氣味和茶水一樣馨香伴著苦澀。抱著他,嗅著他的頭髮,摸著他的耳朵,心變得無比柔軟。
翻身伏在沈萬安之上,他竟同意為我犧牲,甘願屈居在下,這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即便是在重傷初愈的狀態下,他也努力跟上我的步伐行這一次巫山之旅。
閃亮的汗水遍佈他的全身,他卻抬手拭我額頭的汗滴。首次交合的不適明明讓他蹙眉,他卻將臉藏在我肩後忍住呻吟。
我把持著他,貪婪的感覺著他在我的掌控下漸漸放鬆漸漸迷失。
精心構築的那座火山爆發之前,心愛的人就在身下用低啞的聲音渴求著呼喚我的名字,由我帶上巔峰,聽見他在耳邊滿足的嘆息,世間沒有任何事比這更能讓人驕傲。這是無與倫比的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