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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性走進廚房,拎開鍋蓋,卻只看見昨天蒸了包子之後的殘渣冷湯。
操,還沒回來。
這位名片上印著專業健康顧問的陳先生,索性連早飯都懶得吃了。躺在沙發上看了一場電影,衝了個澡潔了個面,光鮮帥氣地出了門,在樓下飽餐一頓麥當勞,徑直奔健身中心。
帶人打了一下午拳,呼著熱氣跑回更衣室翻自己櫃子——手機裡還是一個來電簡訊都沒有。
“晟哥!一起去吃晚飯啊?”幾個同事在外頭招呼他。
“滾!”
“艾瑪,誰惹我們晟哥了?”“還有誰敢惹他,嫂子唄!”外頭不怕死地嘰嘰咕咕。陳晟一個兇狠的眼刀劈過去,一群人瞬間作鳥獸散。
晚上教練餓著肚子繼續訓練劈腿,健身室裡哀鴻遍野。
下班之後陳晟又買了一堆零食,兩瓶啤酒。都走到店門口了,折回去又加了包煙。
跟左軼好上之後,他很少碰煙。本來他就沒什麼煙癮,純粹為了耍帥——叼煙的晟哥可特麼性感了是圈子裡公認的男神——加上那變態是個醫生,一看到他點菸就要上來撈走,點一根撈走一根,撈完了還要親一口,煩人得要死,索性不抽了。
現在變態順應人心地消失了,他懶洋洋地倚在床頭吞雲吐霧,看球賽看到操蛋的時候,一個菸頭丟出去,摔在電視機上又彈回床上,把床單燙了老大個洞。
一直看到半夜三點,連午夜鬼片都看不出什麼新意,百無聊賴地關燈睡覺。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覺得有些尿急。
他開了床頭燈,打著哈欠路過客廳去撒尿。然後打著哈欠回臥室,順手摸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翻開一看。四點了,還是一個電話簡訊都沒有。
尼瑪逼。隨手把電話摔回去,被子一矇頭,繼續睡。
這一覺一直睡到大中午,然後就被大媽的尖叫吵醒。
陳晟鎮定自如地把這位大媽氣了個夠嗆,然後拽得要死地叼著煙回了隔壁自己家。開了燈,隨手把背心一扔,站在原地默默地吞吐了好幾口煙……
然後就暴怒地一腳衝沙發踹過去!“操!”
操你孃的變態!大清早(誤)招了個老孃們來吵老子睡覺!她怎麼會有家裡鑰匙!還說是你媽!老子看是你媽B!
氣鼓氣脹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他伸手到褲兜裡摸手機,想打電話去罵左軼一頓,結果發現手機被忘在左軼家的床頭櫃上……操!
肚子餓得難受,他開啟冰箱,裡頭空空蕩蕩。空調沒換氟利昂,光出風不製冷。房間裡悶熱難耐,一會兒功夫就渾身黏膩。想衝個澡再出門,卻發現水管壞了。浴室裡空空蕩蕩,連個刮鬍刀都沒有。他滿心暴躁,火冒三丈,乒乒乓乓地翻櫃子找出一套舊衣服——新的那些全收在左軼那邊的衣櫃裡——胡亂換上。然後摔門出去吃飯。
坐在冷氣充足的麥當勞裡面色陰沉地喝完了一大杯可樂,他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不對勁,他終於意識到。
那變態從沒提過什麼爸媽的事情,這倆年過年過節也沒說要回父母家,都是他倆單獨過。他又是個不關心人的性子,也懶得主動問那變態家裡的事情,還以為他跟自己一樣、家裡人早沒了。
現在看來這傢伙居然有媽,沒準還有爸,只是感情生疏,不常往來罷了。只是這個媽怎麼會突然跑來?能夠這麼準確地找到他家,而且還有他家的鑰匙?
用公用電話又撥了一次左軼的號碼,仍舊是關機。陳晟黑著臉咬著煙,改為撥查號臺。
“轉XX健身中心……喂?我是陳晟,我下午有點事,幫我跟經理請個假……不為什麼,叫你請就請,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打了個計程車,“XX醫院。”
“老的還是新的?”司機問。
“操,什麼老的新的,不就那一個!”
“他們醫院去年建了個新區啊,在西城那邊!你不知道?”司機脾氣還算好,也許是看他個頭,覺得惹不起。
“……”
“你要看哪個科啊?還是去探病啊?你打電話先問問唄!”
“……先去老區。”
醫院大廳開著中央空調,熱倒不熱,只是人山人海的惹人心煩。一個不願意上樓打針的小孩嗚嗚哇哇地放聲大哭,吵得陳晟太陽穴直跳。
接待處的女護士也很不配合,忙得要死,壓根沒空管他,“醫生?什麼醫生?住院部還是門診部的?什麼科室?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啊?什麼?卞太?卞太太?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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