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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把這小子捅壞了。”
他看也沒看左軼,而只是粗魯地拍了拍那少年神情渙散的臉,“喂,楊真,大雞巴捅得你爽不爽?”
少年隨著他的動作無力地將頭擺向一邊,左軼以為他暈過去了,結果他伸出舌頭彷彿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下唇,嘴裡仍意識不清地喃喃,“嗯……大雞巴……嗯……”
陳晟冷笑了一聲,“賤貨,還沒被捅夠?”彎腰輕而易舉地就將那少年攔腰扛了起來,轉身道,“我去給他洗洗上個藥,真壞了就沒得玩了。”
“這眼鏡仔怎麼辦?”男生乙問。
“讓他滾,”裡間傳來蓬蓬頭水流的嘩嘩聲,“他沒膽子說出去。”
男生乙推了左軼一把,耀武揚威地,“聽到沒有?大發慈悲讓你滾蛋,還不快點滾!你有種跟老師講,老子剁了你的雞巴……”
他還要再說,左軼已經背過身去摸索到了自己破碎的眼鏡,也沒理他的挑釁,木著臉將眼鏡架回鼻樑上,將被扯壞的衣服褲子撿起來勉強套上,鼻青臉腫地,就這麼沉默地走了。
他再沒看到過深夜澡堂裡的光亮,這群瘋狂的不良少年畢竟還是有所戒備,不知道將狂歡的場所換去了哪裡。他倒是在校內洶湧聳動的黑色人頭裡,再見過一兩眼陳晟,頭一次細心聽過周遭同學一兩句閒話,終於知道他和他身後那幾個跟班是與他同年級的體育特長生,保送體育院校,所以成日裡不學無術,無所事事,連教導主任都懶得管他們。
他每次都默默地跟著他們的方向走出幾步,看見陳晟微昂的後腦勺,隱約還能聽見他驕縱肆意的大笑,然後他就被洶湧的人潮淹沒,漸漸地再也看不著了……
……
十年後。
左軼拖著一個老舊而體型小巧的行李箱,隨著擁擠的人潮出了機場抵達大廳。
醫院派了人來接他,同科室的一個呆呆愣愣的實習生,舉著塊牌子,看到他就一個勁傻笑,“左醫生!這邊!”
他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實習生十分雀躍,“我看過您照片,一眼就認出來啦!左醫生,久仰大名!我可崇拜您了!醫院給你安排了住宿,晚上還有接風宴,您喝不喝酒?院長專門囑咐了,大家都是醫生,少喝一點,少喝一點還是可以的!哈哈哈……”
他森冷而略覺得煩吵的一眼看過去,那實習生的笑容就僵了,終於發覺這位享有多項研發成果、年輕有為的醫學博士,似乎沒那麼好相處。
果然,左軼冷淡地開口道,“接風宴我不去了,我有事。住宿也不用安排,我不住醫院附近,你送我到東區附近的租房中介。”
“啊?”實習生忐忑地問,“為什麼住東區?那邊離醫院太遠了,上班至少得四十分鐘。”在這所並不算大的城市裡,這個路程算遠了。
“空氣好。”左軼吐出三個字,再沒搭理他。
三天之後他正式上崗,是為某科室的副主治醫生。科室主任是他博士生導師的學弟,十分愛惜器重他師兄門下出產的累累碩果,一進來就讓他參與了幾個重要專案,一時間令這位新來的同事大放光彩、光彩妒人,加之本人性格冷漠、來者全拒,短短几天就被醫院眾同事列入不可親近物種範圍內,連病人都見到他都緊張結巴。
左軼十分滿意這種冷清安靜的工作模式,合適的住房還沒找到,他每日醫院、餐館、酒店三點一線,生活一如既往地有條不紊,整潔有序。
週日的晚上,他在酒店的書桌上解剖一隻青蛙,仔細地將肌肉切割成小條,放入酒店的火柴盒內,然後在浴盆裡燒掉。
他冷靜地看著燒灼後的黑煙被浴室排風扇捲走,然後將黑色的焦塊用紙巾包好,丟入垃圾桶。
然後他洗澡上床,為自己手淫,參考物件是十年前在澡堂裡,他唯一的一次性體驗,他回想那些肌肉緊繃的線條,那對斜挑的硬眉,那雙冷傲又恣意的眼,自由而張狂,像草原上停駐的狼,視線輕蔑地掃過他,然後轉身追逐自己的獵物。
他想捉住它,掐住它的脖子,折斷它的腿腳,將那些強韌的肌肉與冷硬的骨骼一條一條地抽離出來,鋪滿自己的床。
他驀地一顫,握住了自己體型糝人的器具,喘息著射了出來。
3
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幾個女醫生與護士圍在診室門口唧唧喳喳。左軼冷著臉站在後面,等著他們讓出一條道。結果他們看到他來,反而更嘰喳了。
“左醫生,你看看,今天一大早送來的檢測儀器。送貨的師傅們太不負責了,沒等我們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