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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二、
季惟舒服地窩在車座裡,細細盯著男人的側臉看了好一陣。向來,能讓他眼前一亮的男人很少,作為一個性別為男,愛好為男的男性生物,季惟的眼光高得有點不可理喻。比如他對眼睛的大小有要求,對鼻樑的高度很在意,對臉部輪廓有偏好,如果說曾少非是剛好湊合那麼面前的這個男人完全躍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對於閱人無數的季惟而言,一見鍾情顯然是個可笑的字眼,但第一眼讓他覺得渾身有感覺的男人,實屬稀有。
兩人保持沉默了許久,紅燈等待的時候,男人終於在季惟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轉過頭來,嘴角微微地揚起,很危險的一個似笑非笑。
季惟託著下巴,眼睜睜地看他一點點湊近,然後伸手用紙巾覆在自己的鼻翼上:“你流鼻血了。”
季惟接過紙巾,輕輕地一抹,再拿到眼前一看,果然印著紅得異常新鮮的血液:“你該感到慶幸,如果是破相的話,你也許就得養我一輩子了……”
“我可沒打算養一隻這麼大的寵物,會很麻煩,你說呢?”
季惟笑而不語,有時候他還會在恰當的時機記起拿捏分寸的重要性。
越是看似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感興趣。
在等候檢查的時候,季惟接到了面試公司的電話,新飯碗自然是泡湯了。男人站在一邊,關切地問了一句:“怎麼?有急事?”
“你害我丟了工作。”
“噢?這麼嚴重?”男人笑笑,一會兒從西裝口袋裡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季惟,“真要是有麻煩,可以來找我。”
蔣聿,某廣告公司總裁。季惟在心底暗暗一笑,用五百強企業的職位換一隻潛力股,還算值得。
一通檢查下來沒有大礙,只是小腿上的刮傷有點深,需要打破傷風針。季惟坐在輸液室門口遲遲沒有進去,蔣聿催促,於是他託著腦袋很為難地抬頭道:“我討厭打針。”
蔣聿頓時想笑,季惟眨巴著明亮的眼睛看著他的樣子就像一隻會撒嬌的小狗:“那麼,你想怎麼樣呢?”
季惟故作思考狀,繼而徐徐道來:“要不,你去給我買點巧克力吧,這樣我或許不至於這麼緊張。”
蔣聿不作聲,瀟灑地轉身走人。
季惟在背後又喊了一聲:“我只吃白巧克力。”
十五分鐘以後,蔣聿真的買了一盒巧克力回來。季惟直覺這個男人並不討厭他,以他多年來的經驗,但凡對他的無理要求有正面回應的男人沒有幾個,是意圖單純的。
一小時以後,蔣聿將他送回家。車在路邊停下的一瞬間,季惟的手輕輕一鬆,手機滑進了座椅底下。
“能幫我個忙麼?”季惟早有計劃。
蔣聿不動聲色地看他一陣摸索,然後終於忍不住親自彎腰為他去撿。
手機掉的位置恰到好處,蔣聿低□的時候,腦袋曖昧地幾乎要埋進季惟的腿間。
很快,他聽見頭頂上的小妖精發出一聲似有若無的訕笑。
蔣聿抬起頭,將手機遞還給他:“你很會使喚人。”
“非常感謝,你很紳士。”
季惟依依不捨地下車,蔣聿從車窗裡探出來:“如果傷口還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找我。”
“如果沒有問題,就不接待了麼?”
蔣聿輕聲一笑:“這要看我的心情。”
夜裡,季惟就著泡麵和冰棒坐在電腦面前上網,隨意地搜尋了一下蔣聿的公司,一間規模並不算大的公司,近幾年來剛剛興起,卻發展迅速,頗有前景。季惟只稍稍思索了一會兒,便開啟郵箱給對方發了一份簡歷。
接著愜意地點了根菸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吐著菸圈。既然工作和男人可以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為?季惟喜歡這種能夠讓他有所期待的興奮,能夠讓他有各種幻想,然後消磨掉一個無聊的、只有自己的夜晚。
他趴在床上,忽然想同誰說說話,在手機上按下曾少非的號碼的同時又果斷地掐斷了。
他不知道自己想念的究竟是那個人,還是那種被需要的感覺。
於是恍惚地將自己埋在枕頭裡。
十一點半,在黑暗裡輾轉了多時,季惟終於還是妥協,翻身起床,將頭頂的燈開啟,隨後擺弄了一下遙控器將電視開啟,調到最小的音量,這才安心地合上眼睛。
臨睡前,季惟許了一個願,希望從明天開始,他可以習慣,一個人在黑暗裡安穩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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