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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突然被撥開了。他用力地睜開眼,在模糊的交疊的人影裡仔細辨認,看見的人竟是當天婚禮的男主角。
“怎麼是你?”季惟笑了笑,面部的表情甚至有點不受控制。
薛大少爺微微伏□,掐斷了車內柔和的背景音樂:“徐輝告訴我你好像醉了,讓我來看看你。”
作者有話要說:《冷光》一文在我的糾結與龜速中即將走向尾聲。
在此感謝各位朋友們在過去一年裡的支援與勉勵,混某提前預祝大家兔年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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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八章 。。。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終於找回了圍脖使用者名稱,玩的可以加我^^
六十八、
“是麼?”季惟揚起臉,兩頰的紅暈已然露了餡,“好像快要切蛋糕了,新郎不在,豈不是很令人失望?”
“季惟……別說得你好像一無所知,唯恐天下大亂一般。結婚不過是個手段而已,好讓那些多事的人閉上嘴,也讓我得以享受更名正言順的自由。”新郎的手指挑起季惟的下巴,戲謔地笑。
“薛大少爺,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季惟慵懶地附庸著,這種時候,他已經沒有太多精力去挑釁,只想著如何用三言而語敷衍了事。
“不僅如此。剛才我在宴會廳看見你,我就一直惦記著……似乎有很久……都沒看到你不穿衣服的樣子了。”
季惟愣了愣,看著面前模糊不清的人影變得越來越大,接著毫不客氣地抓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扯,崩壞的紐扣旋即四散開來。季惟忽然感覺到噁心,他真的不是蓄意想要和對方糾纏,只是本能地躲閃,好給自己一點呼吸的空間,卻不想,意外地撞響了汽車喇叭。
男人驚了一下,緊接著背後便是一聲悶響。季惟扶著不適的額頭抬頭看了一眼,幾乎呆滯。先前施暴的人被狠狠地揍到了地上,取而代之的竟是驟然出現的蔣聿。
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季惟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卻已經被擠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蔣聿面無表情地發動汽車,用力地踩油門。
季惟的嘔吐感愈演愈烈,強忍著想要開啟車窗,卻被蔣聿沒來由地鎖死。
季惟回頭惡狠狠地瞪他,然後是一個急剎車,所有的忍耐頃刻間付諸東流。
蔣聿看著他,狼狽地吐了一身,這才慌忙地開啟車窗:“對不起,我以為你是想下車……”
季惟趴在窗邊,幾乎吐到虛脫。蔣聿抽出面紙為他擦試,卻一再被抗拒。
十分鐘以後,車在就近的一家賓館門口停下。季惟被半架半挾持地送進了房間,剛一著洗水池,便又是一陣嘔吐。蔣聿替他把身上的外衣脫下,扶到床邊安頓好,然後轉身去準備熱水。
季惟仰躺在柔軟的床墊上,頭頂的黃光像催眠的煙霧,讓他覺得越來越困,下意識地拉扯了一□下的布料。
蓋在身上,有一股安神的味道。季惟以為自己躺在溫暖的被子裡,卻不知那不過只是蔣聿的外套。
所以,當外套的主人端來醒酒茶的時候,他已經睡得很沉。蔣聿悄無聲息地在他身邊坐下,盯著季惟的睡顏看了許久。手掌撫過軟軟的頭髮時,季惟不安地動了動,想要翻身,蓋在身上的衣服卻被壓住了。
蔣聿站起來,眼睜睜地看他翻了個身,用冷漠的背影對著自己。那種疏遠的感覺就像劃在掌心的刀傷。蔣聿怔怔地思忖了一會兒,然後轉身打來了一盆熱水。
小心翼翼地撥開自己的外套,季惟的身體在微微發汗,發粘的、滿是酒氣的襯衫透著一點點面板的顏色。蔣聿的目光從被蹂躪過的、失去的紐扣的前襟緩緩地向下遊移。用手指解開餘下的幾顆紐扣,這具身體依然是記憶裡的樣子,蒼白、纖細,沒有一絲贅肉,甚至,腰部的線條比往昔更為凹陷。
蔣聿漸漸發現他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會帶著貪婪與慢慢浮起的某種慾望,像透過顯微鏡那樣細緻入微地欣賞,隨之而來的是各種無端而難以啟齒的臆想,那些臆想就如同潛伏的病毒一般正一點點,一點點地吞噬他的理智。
終於,季惟不安地動了動,額頭上有薄薄的汗滲出來。他的眉頭深皺著,就好像是對自己的所為所想了如指掌以後的不滿。蔣聿心虛地移開目光,將乾燥的毛巾在熱水裡潤溼,然後擰乾,整個過程緩慢的彷彿是一場平心靜氣的儀式。然後,細心的擦拭,從額頭到眉角,慢慢往下。
季惟很安靜,安靜得任由擺佈。蔣聿的手指隔著柔軟的毛巾,面板的溫度就順著它緩緩充滿了整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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