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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之緣,咋一見,心裡就滿是疑惑,他哥的愛人還追著人弟弟整條街的竄,末了還將人打成個豬頭,不過他沒表現出來,將提來的果籃擱到了床頭。
侯勇說話愛帶髒,可正規場合人也充的上臺面,為了配得上許東籬,他甚至專門去提升過自身修養,什麼茶道、下棋、跳舞,水平樣樣奇臭無比,把自己弄得十分暴躁,可風範倒是學了個十足,可能他天生對於裝逼頗有天賦,咋一看有點名流大款的樣子。
“哥們兒,又見面了,房裡沒有多餘的椅子,你和小沐隨便坐。”
他客氣的恰到好處,謝過馮程讓他隨意找地方坐,口氣既不過分熱絡,又不顯得冷淡,到底是許東籬的弟弟,他都沒發話,侯勇也不好擅作主張。
馮程緊繃著坐到了許宜今佔著那架床尾,做好了接受質疑和目光洗禮的準備,可話題一起,卻是上次不打不相識那次,並不以他為中心,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馮程很快就放鬆下來,覺得許沐的家人,相處起來聽和睦——雖然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身份,有的危險,有的怪異。
侯勇手臂纏著繃帶,紗布上沁出血跡,自己卻並不在意,撈起許東籬剛削好不久的水果對著馮程和許沐扔過來,笑道:“小沐上次被我打的狠,還在怪哥沒?”
“怪啊,但這次你將功補過,就一筆勾銷了。”
許沐撈住雪梨,馮程剛想提醒他沒洗手,就見他裂開白牙啃了個豁,腮幫子嚼巴起來,便默默的打住了,眼角瞥見一個飛行的東西,手臂一伸,抓住了發現是個蘋果,就對侯勇點頭致了個謝。
“你他孃的可真大方。”侯勇伸手想撓傷口,有點癢,斜裡突然伸過來一隻捏著小刀的手,刀片中途快如閃電的被甩著闔上,刀柄前伸著攔住了侯勇的小臂。
馮程被許東籬利索的動作吸引,不由就多看了一眼,這一看,就看見挽起兩圈衣袖的手臂上,露出的半截紋身,目光就一凝,有些驚心……半片紋身半頭蛟龍,只有一個爪。
捏著小刀的許東籬察覺到似的,突然抬眼看過來,對上馮程的眼睛,抿嘴笑了下。
那瞬間馮程心裡想的是,這麼斯文的男人,竟然是盤龍會的高層,那許沐,他是乾淨的嗎?
他轉眼去看許沐,許沐正啃著蘋果扭頭看他大哥,沒注意到馮程的眼神。而馮程也沒看見,一直低著頭用指甲刀剪指甲的許宜今,突然看了他一眼。
許沐坐在床邊上趕他大哥:“從善大師,你什麼時候回去啊?”
H市人多眼雜,不比寺廟清靜悠遠,遠離是非,“鋒刀”藝高人膽大,青天白日的出現在醫院,私下裡他巴不得許宜今立刻就走。
從善大師磨完指甲,一臉四大皆空的說:“佛法但求隨遇而安,看我心情吧。”
許沐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馮程是完全沒覺得他大哥身上有佛光。
許宜今換了條腿交疊,說:“小布丁,哥哥想喝阿薩姆奶茶。”
許沐一口氣哽上心頭,還沒咆哮,結果他大哥又扭頭去看病床:“侯勇,小籬,馮程,你們想喝什麼?”
侯勇看了眼堆成山的水果,沒好意思讓大哥吃這個算了,他搖搖頭說不渴,許東籬說不用,馮程則揚了揚手裡的蘋果。
許沐被他氣笑了,知道他那點用意,有什麼他聽不得的話要和馮程說唄,他手腕一抬,將啃的只剩一個芯的梨核扔進門口的垃圾桶,駁回道:“和尚喝什麼奶茶,喝水就行了。”
說是這麼說,人還是抬腳往門外去了,拉門時對著馮程說了句:“我馬上回來,你坐會。”
他們三兄弟感情很好,卻都不會隨便干擾或是提點意見,遇到實在過不去的坎兒,才會默默的站出來。許宜今一定看出什麼來了。
可馮程不比許東籬,又沒人要他的命,許宜今能看出什麼來?
許沐一路糾結,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正逢醫院門口一輛大奔飄逸擺尾,在地上擦出一條半圓形的軌跡,利索的剎住了,離他踩在臺階接地那坎的腿,僅隔不到二十公分,揚他一臉灰土。
緊隨其後好幾輛好車,有寶馬的SUV,有軍綠色的路虎,排場盛大的樣子。
許沐看了眼擋風玻璃後主副駕駛席上兩黑西裝,那兩人正目光戒備的盯著自己,並不解安全帶,似乎在等他離開。
許沐撤回腿,扭了半個身子,繞開去往醫院門口的小超市。
他在半路回了個頭,就見四輛車裡清一色的黑西裝,簇擁著一個黑色長款風衣,那背影中等身材,右手上還杵著根柺杖,正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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