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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不知是什麼信念擊中了她,她心裡就剩一個詞迴圈,他這麼熟練,熟練,熟練……
因為程徽,她也查過一些同性親熱的資料,不過看了兩眼就吐的一塌糊塗,除了噁心和作踐,別的感覺被毫無懸念的打壓了。
許沐的動作讓她生理上就反感起來,於是她猛然掀了被子衝過來,腦子裡j□j圖片亂閃,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有一瞬她對上過許沐的眼,眼裡有延綿細緻的溫柔,一絲情//欲都看不見,清澈的恍如夏季朝霞裡,草尖上那一抹露滴。她不自覺別開眼,心裡很偏的角落裡,滋生出一些異樣的情緒,卻太纖毫細微,一縱即逝。
她順著初醒反感的慣性伸出手,隱約感覺到許沐細長的指尖在卸去力道,馮必玉的叫喚就適時響起。尷尬不分家裡家外,只分深淺輕重,她是真的有些尷尬,於是聲音一沉,叱道:“你閉嘴。”
長期以來積攢的火氣蹭就爆發了,馮必玉眼睛一眯,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昨天到現在,你讓我閉嘴幾百次了,嘴長在我身上,心直口快也是你教育出來的,現在你嫌我多話,對不起……”
“必玉,”許沐突然出聲打斷她,回頭拿視線安撫並打壓她,“起床氣比我還大,沒睡醒接著睡會兒,睡不著就下樓買早餐。”
馮必玉被他不溫不火的態度激的更氣了,將兇猛的戰火轉向他,瞪眼挑眉的罵:“吃個屁,你糊不上牆的爛泥啊,”她狠狠的喘了口氣,嘴巴上淑女的封印陡然崩塌:“媽的,我是在幫你啊,你沒脾氣啊,是我我都受不了。”
她埋頭在被褥上一陣疾風驟雨般狂捶,“今天是不是陰天低氣壓啊,真他媽悶哪!!!”
馮母簡直震驚的忘了尿袋那回事,她從不知道,自己女兒居然能一口氣飆出一串髒話來,那她這麼多年來,勤勤懇懇教她的懂禮貌,都被狗吃了不成。她一激動,音調陡然拔高:“你給我滾——”
同一刻門外有叩門聲,合著馮母的尖叫響完,門鎖咔嚓一響,一線身影出現在光線暗沉的縫口。
來人在門外禮貌的問道:“是……讓我滾嗎?”
許沐都沒回頭,眼眶就忍不住一陣滾燙。
他背後永遠有道身影,矮小的身軀卻能包容他所有的委屈,那個給他生命的女人,身材走樣並十分八卦,每天叨叨的他恨不得頭撞南牆,卻能給他無限正能量。她默許他的任性,原諒他的不孝,給予他獨一無二的關懷和理解,她一出現,他心裡就充氣似的灌滿了勇氣。
何其有幸,今生能做許離秀的兒子,許沐心想,如果存在因果輪迴,那他上輩子,一定積了大德。
薄膜帶並不好拆除,許沐瞬間就放棄了現有成果,怕他媽看見自己和馮程他媽之間的芥蒂後心裡難受,他飛快的撤開手並撩起被褥蓋住了馮程,連同馮母還捏在上面的右手,轉而直起身體,對著門外露出個笑臉,抱怨道:“媽,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說著離開病床,往他媽的方向迎去。馮程他媽還沒開口,他也不好當家做主似的讓自己的媽媽進來,念此他就有點心酸,自己作孽,連帶自己親媽都要看人臉色,活的可夠失敗。
許太后挎著她那只有重大場合才捨得拿出來秀一把的稻草人經典米色單肩包,穿著深墨綠色的呢子外套,站在門縫裡往裡瞧。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巧馮必玉嚷嚷告一段落,她只聽到一聲怒斥,一想自己以前對許東籬的態度,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她是在教訓自己的兒子。她一想心裡就哽的厲害,禮數也顧不上,就扣扣了一下門,就將門擰開了。
視野廣度有限,又被許沐遮了一半,她只看得見馮母隔著床站在她兒子對面,勾著腰,手臂的方向和許沐落點似乎重合,像在拉扯。於是她就出了個聲,許沐霎時就轉過來了。
馮母臉上殘留的怒意如此明顯,收斂了看過來,都還清晰可見,太后甚至在她臉上捕捉到一閃即逝的尷尬。
她是在柴米油鹽家長裡短裡馳騁過來的一員戰將,因為沒有兒媳婦,閒的無聊所以當起了知心阿姨,是小區裡聆聽專業戶,那種神色對她來說非常熟悉,就是婆婆嫌棄兒媳婦時,不由自主就染在臉上的潛意識反應。
在許沐迎過來的腳步裡,她心裡就將局勢估摸的差不多了,馮程的母親,貌似不同意自己兒子和她……兒子在一起。
想到兩個都是兒子的時候,她心裡也有些彆扭,不是不悲涼,不是不難過,可到底她心疼自己的寶貝,寧願自己多擰巴擰巴,也不想讓他露出那種表情,臉上什麼都沒有,就像石頭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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