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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他實習單位找人打聽,卻發現前臺的女孩提起他像傳染病似的,臉色非常厭惡,就說了一句話:哦,那個同性戀啊——那個語氣真的非常傷人。”
“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平時放在嘴邊上開玩笑的同性戀什麼的,對很多人來說,竟然像毒蛇猛獸,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敢拿這方面開玩笑了。”
“老謝擅長把妹,我又讓他去了,那廝帶著人妹妹喝了個咖啡,帶了一大串訊息回來,說方昀竟然找了個可以當他爹的平庸男人,就那姓李的。李德民是個人渣,真的,他膽大包天的把他帶回家上床,卻被他老婆半路殺回來抓包了,那女的差點沒用化妝水把方昀砸死,罵的話就沒法聽了。”
“我們沉默了一陣,又覺得訊息錯不了,方昀缺乏父愛,性格又娘,對李德民那種偽善的長輩完全沒有抵抗力。而且他最大的缺點,就是凡事都愛跟自己死磕,他的道德底線比我們高很多很多,所以他快被自己的良心折磨瘋了。”
“他不肯吃喝,一度出現幻覺,說我一臉嫌棄的看著他,說他髒,說老謝往他身上吐口水,讓他去死。我和老謝忙的顧不上報復李德民,輪流帶他去看心理醫生,用的都是老謝的錢,他在前面聽,我們在後面聽。那段時間,我聽了很多關於同性的話題論斷,醫生不停的說那不是病,可連我都沒有被說服。”
“是不是病,科學說了也不算,輿論說這是,那它不是也是。我們終歸活在人群裡,要介懷別人的目光,在意別人的看法。”
“情況沒有好轉,他瘦的不成人形,我們帶他去治療,隔著厚厚的玻璃看他脫了褲子麻木的擼動喚起欲//望;緊接著仰頭吞下劑量很猛的催吐劑,吐得昏天黑地,最後全是黃橙橙的膽汁,陰//莖也萎了。要麼就是用電擊,身上連著導電片,強制喚醒慾望然後通電,身體劇烈的痙攣。”
“直到人體就像看到毒蛇一樣,對自己的欲//望做出最直接快速的厭惡。醫生告訴我們他好了,因為他再也不會有欲//望了。”
“你以為陰影不負存在,可能只是剛好在你低頭的時候,照過一抹燈光。領完畢業證那天中午,方昀和我們道別,然後在回家的路上,被車撞死了。我和老謝在他最後一篇日記裡,看到一句話,我現在想起來,都遍體生寒。”
“他說,只要他不是那種人,他願意一無所有——我想,大概從那個時候起,我心裡也有了陰影,害怕自己有一天,會變得和方昀一個下場。”
“後來我小哥跟老謝他哥的事捅開了,我小姨和他斷絕了母子關係,我小哥現在很好,可百分之八十的人,沒有他那麼堅定和心無旁騖。起碼我就沒有,馮程,你有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回留言非傲嬌mua,實在是宿舍剛剛連上網。。心酸臉orz
☆、第六十章
他問的非常輕,馮程卻覺得直抵靈魂,振聾發聵。
他自省似的問了自己一遍,然後發現他竟然沒法直面許沐的眼睛,斬釘截鐵的告訴他,他可以。
他心裡忽然就捲起一股道不明的疲憊,明明只是攸關愛情,如此純粹,他和許沐卻像河對岸踩在水中的兩個人,各自試探努力著前行,膽戰心驚,不停有巨浪拍打身體,稍不留神,就是銷聲匿跡。
馮程甩掉這些思想上的包袱,看著許沐坦誠的說:“我不知道。”
許沐咧嘴一笑:“這是最好的答案。”
——就算你敢說是,我也不敢信,歷史教會我們,海誓山盟都是放屁。
馮程組織了下語言,又問:“和我在一起,讓你很恐慌嗎?”
許沐愣了下,揪了下他耳朵笑:“不,是在一起之外的時間,和你呆在一起,我都很高興。”
馮程心裡泛暖,撫摸他顯嫩的臉:“那我希望你一直都開心。”
他人經受的,我必經受,思想上的苦難,遠比肉體來的沉重和致命。
廁所的隔間裡,有詭異的溫情流露,有四五分鐘都沒人說話,只有間或進出解決生理需要的男人們弄出的聲響。
許沐緩過勁,心裡是輕鬆了,就記起難為情了,他剛剛那樣子,就跟原配發現相公和小賤人幽會,披頭散髮上門鬧的德行一樣一樣兒的。
他痛苦的捂住臉,覺得真是沒臉見人,在馮程懷裡毛毛蟲似的扭,好像扭著扭著他能隱身消失一樣。
“老馮,你出來多久了?”他突然問。
馮程看了下腕錶:“二十分鐘差不多。”
許沐刨了下頭:“如果那姑娘還沒走,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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