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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沐一扭頭,不妨馮程就在面前了,他揚了下眉毛還沒說話,謝文彬怪腔怪調的□來:“就在這兒問唄,你倆又不熟,還能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不成——”
“私、事,不、方、便。”馮程更討厭這桃花眼了,一字一頓的擠出幾字,大力一扯許沐,拖麻袋似的往外拉。
許沐還沉浸在謝文彬的驚天言論裡,暈乎的不知道是幸福還是驚悚,謝文彬說馮程喜歡他?媽的,他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馮程步子又快又大,許沐心思不在走路上,愣是被他拽成了小碎步。
他一邊在後面顛,一邊措辭不露餡:“你要問什麼?”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硬生生將“你是不是喜歡我”改成這一句。
馮程正要上臺階,一瞥見謝文彬一臉八卦看好戲的歐巴桑表情居然跟上來了,他頓了一秒,看著謝文彬說:“問你蘆薈為什麼要叫蘆薈——”
謝文彬一臉王尼瑪的表情:……你他媽在耍我?
……
馮程拖著許沐,一階一階走過樓梯,許沐腦殘的想起了豪門婚禮,不過除了臺階和牽手,完全搭不上格調。
馮程停在轉角的方臺上,扣住他的手卻未鬆開。
昏暗的樓梯間平臺,平米餘方,站在兩端,相隔也不過咫尺,踏出一小步,正好伸手擁抱。
許沐心砰砰亂跳,目光灼灼的盯著馮程,緊張兮兮的等他開口。
馮程被他看得有些說不出口,醞釀一下說辭,盯著他說:“許沐,我……下雨那晚,對不起。”
許沐急的有點生氣,心想上次你確實對不起,可我他媽想聽這次啊!!!
儘管他恨不得有特異功能能看穿馮程的內心,面上卻截然相反的作了個冷豔狀:“於是——”
萬事開頭難,馮程狀態正常起來,笑的溫柔似水:“於是那晚我失眠了。”
許沐含了口惡氣在胸口,斜挑著眼尾看他:“所以你覺得是我的錯?我給你造成了困擾?你怕我糾纏你,怕的都睡不著了?”
他心裡難過逆流,心想他真是豬腦殼附身,大腦脫殼了才去信謝文彬的話,馮程那晚的拒絕毫無轉圜,他寧願親程徽的墓碑,也不願意被自己親一下。
“是……”馮程還在笑,語氣斬釘截鐵。
許沐立刻就沸騰了,怒火、難堪、傷心、失望,夾雜在一起,讓他理智漸漸離席。他胳膊一抬就準備甩開馮程,想給他一腳,剎那又決定作罷,心裡就剩一個念頭,活該!
他用吊兒郎當的姿態應對生活,內心卻非常驕傲。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笑話,觀眾只有一個,就足夠讓他無地自容。
許沐動作飛快,眨眼就和轉了半個身,一隻腳踏上通往地面的樓梯臺階上,想跑。
誰知一腳還沒使上力氣,手腕就猛然被人拽住了,用力朝後一扯,同時迎著肩膀推過來一隻手掌,兩下作用力結合,後背砸上轉角處交疊的鐵質欄杆,用一種貼在上面的姿態站立。
欄杆發出嘭一聲巨響,嗡嗡的微震。
下一秒貼上來一個胸膛,將他壓在欄杆上,許沐反手撐著條鋼使力往上頂,心想著馮程你他媽不要太過分,他膝蓋一提,就準備給馮程來記狠的。
馮程知道他彪悍,一早就是一級戰鬥準備,猛覺他腿有動靜,飛快就撩起左腳勾住他腳踝。
許沐張嘴就想罵他賤招,卻驀然被迎面貼上來的唇給堵了回去。
許沐眼睛一瞪,氣的眼眶發燒,媽的,他怎麼能這樣,不喜歡還親我,節操呢媽的。
下一秒,就被shock的神智不清,因為馮程的舌頭劃開唇縫,探進他口腔裡來了,一隻手甚至還扣了他後腦勺,讓他無法後仰,親吻便能更深入。
有力軟滑的舌頭在口腔裡大力掃蕩,氣勢如虹的一路侵略,舔過牙關,潛入舌底,自下而上勾起舌尖糾纏翻攪,時而還勾住舌頭帶到唇邊,含住了吮吸。黏膩的水聲低不可聞,在當事人耳裡,卻清晰異常,與酥麻快意同時升起的,還有漸深的呼吸以及體溫。
許沐眼睛瞪的忒大,呆傻了一樣,無意識的被馮程帶動著親吻。他看著馮程近在眼前微歪著的臉,幽黑深邃的眼睛對著自己的,瞳孔上印著自己傻掉的臉。
剎那間福至心靈,似一碰冷水迎頭澆下,他悲涼的想,他該不會,又把我當程徽了吧?
心裡一陣陣就翻湧起怒火,他正準備將馮程從樓梯上推下去摔死了算完,他手指都搭上了馮程的肩。馮程卻像察覺到危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