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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戰。
他在深夜離開了公寓,樓道里黑漆漆的,只有安全出口導向燈鬼火似的綠光,許沐沒有跺腳點亮聲控燈,他像個幽靈似的,帆布鞋悄無聲息的踩在地上,穿過長長的走廊。
只有充足的休息,才能更好的戰鬥。
入睡比他想的要簡單,可第二天不到四點,他就醒了,這是他應急時會啟動的一項生物鐘,多年來一如既往的準。
他覺得心裡很沉,四肢疲軟,就穿了套運動服,塞上耳機出了門,沿著小區霧濛濛的綠化區,跑了四十四圈,天色才亮了,而他一身汗,天邊有微光。
吃早飯的時候,太后疑惑的打量他,說,今天怎麼沉悶的不像話啊。
很少有他能一心一意乾的事情,許沐吃飯的時候,不是看報紙就是看電視,今天眼裡像是隻有那碗麵似的,故而太后有此一問。
許沐捲了一筷子面,用一記吸面的聲響和鼓起的腮幫子回答了她。
討喜的臉皮沉澱著穩靜,像是一瞬間,就長成了一個不動聲色的男人。
他一出門就打電話請了假,主任在電話那頭抱怨他怎麼天天請假,他頓了頓,只能說抱歉,心裡閃過辭職的念頭,卻沒工夫深想。他心思像高速旋轉的陀螺,細節也沒放過。
他先是去了謝文彬的酒吧,找肖鋒。結果那文藝青年比他還憂鬱,抱著吉他坐在臺上唱白月光,臺下的女孩淚流的稀里嘩啦,他連話都沒問,直接就走了。
看來,馮必玉也不見了。
三個人是一起不見的,完全沒有訊息,那馮母一定在身旁。
他又去了馮必玉的小區和馮母的學校細緻的瞭解情況,悲哀的卻是,用的馮必玉男朋友的身份,說話的瞬間,他甚至有些恨自己。
她家是老式的筒子樓,連個像樣的門衛室都沒有,更別提攝像頭。他反覆詢問最近的幾戶人家,關於週二那晚的爭吵,卻沒一個人說的清楚,都是含糊的聽見了聲音。學校的主任說馮老師來請假的時候,一下請光了全年的休假,像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急事。
許沐心一下繃緊,又強自鬆懈,將自己弄得疲憊不堪。
就在他準備冒著進派出所的風險,撬了馮必玉家的門鎖進去找線索的時候,許東籬突然給他發了條彩信。
是一張抓怕的圖片,光線有些昏,背景是醫院某層走廊,圖片裡的女孩表情驚惶,張著嘴大喊,做了個飛撲的動作,取向方位只有幾條男人的手臂。
鏡頭太急,以至於人物一邊輪廓發虛,可許沐一眼就認出來,那是馮必玉。
……
許東籬出來透透氣,順便買個午飯,走到樓梯口,卻發現新來的兩個小弟在層間鬼鬼祟祟,交頭接耳一陣,臉上的表情就變成了喜不自抑。
這表情他見得可太多了,剛入行的小混混聞到葷腥兒,十個有九個會這樣,說白了,就是見到錢了。
他自己就是個黑社會,也談不上見義勇為,可那兩貨是侯勇旗下的,他就不能袖手旁觀了。於是他一轉身,對著靠牆的溫馨提示做認真拜讀狀。
手機響了,鬃毛頭那混子摸出手機接電話,不自覺有些偷偷摸摸,壓低了語氣:“蟲子誒,人到哪了?”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小混混一拳頭捶在欄杆上,氣的不行,就嚷了起來:“槽尼瑪的,人都到了醫院你還說個毛,不是說好了在路上在路上動……”左右看看罵聲稍低:“那啥的嗎——”
“你他媽吃飯還能吃撐豬腦子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槽氣死我了……啥?二層?你不要命老子還要呢,大哥大那位還在頭頂上歇著呢,聽見聲兒他能揭了你的皮!!!”
他尾音上揚的老高:“你不信?誒~~個逼眼睛被屎糊滿的不成器玩意兒……小時候你媽沒教你人不可貌相啊,分不清是龍是蟲。”
……
“滾你媽蛋,我幾時說勇哥是蟲了……反正你記著,就是死也別惹許哥不高興,不然有你悔的恨不得自盡的時候。”
……
“那我怎麼知道,我總共才見過他四次好吧,槽他怎麼看都不像黑社會,我第一次見他,還以為他是咱勇哥看上的小情兒呢……誰知道大腿粗的勇哥都得湊上去抱——”
另一道聲音畏縮的響起:“那個,小羅哥,咱還……搶不搶了?”
那個叫小羅的不耐煩:“搶……”陡然降調:“尼瑪小點聲當心被人聽見了!一個兩個蠢得傷人心——回去洗了睡吧你,蟲子個傻逼,讓他盯梢,結果人都到醫院了他也沒吱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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