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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他黑,看不出異常來。
許沐四處悠兩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一面高興謝文林就快成為過去式了,心裡默默給侯勇加了個油,另一面又覺得時間不早自己該回家了,便決定將侯勇欠他的撈回來就走,明天去消防局找馮程,要狗,順便謝謝他出手相助,方便的話請他吃個飯什麼的,不方便給他買個果籃什麼的。
許沐站起來,開始算總賬,看著侯勇昂著頭,一身正氣:“勇哥,是我不對在先,可我給你道歉了,不管壞了你什麼大事,我都不是故意的。你一言不發就要打我,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理?”
顧著未來小舅子的身份,他這會說什麼,侯勇都只能點頭,更別說,他小舅子還扭曲事實,幫他佔了個被害人的身份。雖然不知道他打什麼歪主意,可就衝這點,他就認可他。
於是他有些為難的拉下臉,“那個,是有點。”
許沐飛快的挑了嘴角,又壓下去,接著擺事實講道理:“後來你的金鍊子跑掉了,那也怪我嗎?”
侯勇臉有點糙,這才發現許沐看著像兔子,但和許東籬是一家子,忒會挖坑給人跳,他暗暗吸了口氣,“不能。”
許沐又說:“那,晚上這頓打……”
侯勇最煩和人講道理,他是用拳頭打天下,可在許東籬這裡,又不存在什麼道理,他對他,是無條件妥協。
愛屋及烏,他忍著沒發火,粗聲粗氣的說:“我站著不動,任你打到解氣。”
許沐是挺想打他的,可他被打的四肢痠疼無力,打人沒殺傷力,就不想做虧本買賣,眼珠子一轉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這樣,你欠我一個要求,我想好了問你兌現,成交不?”
侯勇巴不得,他最恨有人讓他在許東籬面前丟臉,立刻就答應了。
也久也不久之後,許沐沒想到的是,當他帶著這個初衷是整蠱的要求,去找侯勇兌現的時候,竟然是讓他去蹲大獄。所謂世事無常,始料未及。
許沐又咄咄逼人,非讓侯勇發自內心悔悟的給他道歉,侯勇能悔悟個屁,他就是看在許東籬的份上昧著良心在認錯,所以怎麼道歉都達不到許沐的要求,心裡快氣死。
不過一看許東籬陷在沙發上笑,他又通體舒暢。
來回折騰了半個小時,把他一生的道歉都說光了,許沐那小祖宗終於才肯走。
作者有話要說: 綠jj的菇涼不愛留評好像
☆、第十二章
許沐從公交車下來的時候,將近十點,沿著人行道往家裡走,路邊上有個老頭推著小三輪,邊走邊叫喚,爆米花。
許沐插著口袋和老頭插身而過,見他瘦的皮包骨,簡陋的車板上還剩三包,又折回去掏錢買下了,由於是最後三袋,買完好收工,就收了他10塊錢。
走出沒多遠,再次看見那個在路口盤踞了三四年的流浪漢,滿臉鬍子拉碴,一身髒兮兮的軍裝,手裡擎著頂沒了徽章的軍帽,在垃圾堆裡翻撿。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一矮身,放下兩包,摟著剩下一袋子,邊吃邊走,一直耗到十點半,估摸著他爹媽睡下了,這才往小區樓梯口去。
他輕手輕腳的開了門,屋裡頭漆黑一片,做賊似的洗漱好,往床上一摔就沒神了,心裡想著明天去趟消防局。
第二天早上他睡眼惺忪的從屋裡盪出來,他媽招呼他吃早飯,說到一半突然變成一聲驚叫:“許沐,你那臉是怎麼回事?”
許沐站在衛生間門口,往裡一探身,就見鏡子裡一張臉,這裡淤青那裡紫,十分沒法見人。
他順勢竄進衛生間,飛快的將門鎖上,由著他撲過來的媽媽在門外砰砰的拍門,一邊怒問:“你個沒長耳朵的,是不是又去找東籬了,說了多少次了你不聽,別跟著東籬瞎攪和,他是黑社會,你招惹不起,總有一天得壞事兒,你出不出來,讓你老孃看看!”
許沐對著鏡子按壓傷處,疼的眯眼嘶氣,歪鼻子歪眼,邊沒誠意的安撫他家太后:“誒喲媽,你怎麼出點事就愛往我哥身上潑髒水,根本不關他什麼事兒。”
“那難道還是你自己撞牆撞的啊?”許太后在外頭不依不饒。
許沐擠了點牙膏,又去接水,然後試圖轉移話題:“媽,您能別這麼幽默不,對了,我二姨夫的忌日是不是快到了?”
許媽媽離開浴室門,聽聲音是朝廚房去了,“是,但不勞你操心,認真談你的物件就行了。誒對了,你和必玉聊得怎麼樣了?”
許沐立刻就撒了個謊:“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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