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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面前。
許沐抬頭,勾著嘴角朝他笑,侯勇被他笑的渾身不自在,總覺著這目光陰險又算計。
陸陸續續葷素搭配著往上端,侯勇熱情的招呼許東籬,再心虛的去招呼許沐。
許東籬從頭到腳都不像黑社會,用餐的禮儀也很高素質,主家不提筷子,他就不動。許沐看他哥哥眼色行事,就算餓的恨不得啃盤子。
侯勇不喜歡許東籬和他這樣客氣,可他也沒辦法,只能提起筷子夾了塊粉蒸肉,招呼那邊行動,許東籬這才朝許沐點頭。
許沐開心的要命,他今天運動量過大,中午吃的又小心謹慎,也沒吃飽,來看許東籬,少不了一頓好吃的,誰知道吃了一身拳頭。這會餓的腸胃抽筋,頭也沒抬居然朝侯勇說了句謝謝招待,就問盤子裡戳了一筷子素炒空心菜。
侯勇一聽他還謝謝,臉上就有點訝異,不知道該覺得這小子是吃神附體,還是心寬量大。
隔著兩米來寬的圓桌子,侯勇看對面兩兄弟情深意長,你給我夾菜我給你盛湯,心下嫉妒的不行,嚼在嘴裡的拔絲香蕉都變了味。
他也想給許東籬夾菜,要是許東籬給他夾菜,那就更美了。
侯勇吃飯愛叨叨,可許東籬一直食不言,所以跟許東籬一桌,他也不敢說話,怕遭人嫌。
這下他又知道了,許東籬不嫌吃飯愛說話的,他嫌的都是自己看不上的。他那兔子弟弟就邊嚼邊說話,瑣碎的連家裡丟個拖把,他都要告一狀,他還偶爾給個笑臉呢。
真是,媽了個逼的喲,什麼時候是個頭。
不過一方面,侯勇又希望許沐能吃到海枯石爛,免得吃完了許東籬問他要說法,嘖,他能有個屁的解釋。
不是滋味的吃完一頓飯,正題終於是來了。
許東籬淡淡的問:“侯勇,說吧,怎麼回事?”
侯勇吸了口氣,覺得這麼熬心煎肺的,自己也憋屈,還不知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反正他一生都跟許東籬耗上了,他總不至於一個氣,就生一輩子吧。
侯勇在心裡醞釀一下措辭,一抬頭,氣勢這會又彪悍起來,他看著許東籬,說:“我早上不是去給你買包子嗎,就在那兒碰見你弟弟了,他叫……”
許東籬一臉平靜:“許沐,三點水,加木頭那個木。”
許沐忍不住扭頭看了他哥一眼,他可從來不興給人解釋這個。
侯勇嗯了一聲,沒發現什麼異常,正準備接著說,許沐突然插話道:“哥,是這樣,早上勇哥坐我對面,我一不小心把粥潑他身上了,他正打電話,一燙電話就掉了,然後事兒就黃了。他氣的要命,就罵我,我給他道歉了,他可能覺得我不夠誠懇,就要打我,我就跑啊,他就追呀。然後跑著跑著,他脖子上的金鍊子又跑掉了,我當時撒丫狂奔,也不知道這事。晚上來找你,就被他薅住了,事情就是這樣。”
侯勇有點傻眼,不知這豬頭臉有什麼陰謀詭計,讓他更傻眼的是,許東籬表面上竟然信了,他看向自己正要說話,許沐又一驚一乍。
“哦對了,我的狗!幾點了現在?”
許沐有點急,竄起來就要走,許東籬眼疾手快拉住他,“八點二十,什麼狗?”
侯勇倒是想起來了,包子店裡那隻毛掉禿的小黃狗,叫什麼蘆薈,怪名字。
許沐覺得馮程不可能還在等他,就有點難過,哀怨的看著許東籬:“就是蘆薈啊,我養了一個月,準備送你作伴兒的。”
許東籬心想你養的狗肯定餓的只剩皮包骨,面上淺笑著拉他坐下,道:“不用了,我家裡有,丟了就丟了。”
許沐有點心酸,心想這是有了新狗厭舊狗的節奏,蘆薈好歹是他的愛狗啊,什麼丟了就丟了。
他不知想到什麼,整個身子都捆直了,嚴肅的看著許東籬:“你什麼時候養狗了?是不是那個人渣送的,你怎麼這樣啊,不許要他的狗。”
侯勇老大不高興,心想草泥馬的,那是老子送的,必須要。
許東籬慢悠悠的給他順毛,“不是,別人送的。”
侯勇蹭就一股火,為什麼不點名道姓。
又聽許東籬頓了頓,垂著眼說出一句:“我…挺喜歡的。”
侯勇瞬間又心花怒放,恨不得撲過去親他個小模樣。
就是…就是不知道自己送的狗名,他用了沒有。
他腦補了一下許東籬平平和和抱著哈士奇順毛的美樣,再帶笑叫一聲他取的狗名,老臉就有點泛紅,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