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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嘴裡還吐出兩字,被淹沒在尖銳的急剎車聲裡。
再次聽見這幾個字,馮程臉一寒,覺得自己也有點想打他,於是轉眼去看空氣,抬腿預備就走,隨他去二。
許沐見求助無門,就決定自救,因為對面的暴發戶看起來快要氣爆的樣子,指不定精神錯亂,就要傷及無辜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笑著拿指頭在敵我之間指:“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錯你媽了個逼,說的就是你。”漢子的語氣很衝,聲音也很洪亮。
大夥霎時就看過來,許沐被罵的有點不高興,也站起來,個頭還是不夠,但爭辯靠的是氣勢和機智,還有理,於是他把下巴一昂,傲傲的說:“我不記得有得罪過你,並且我確信我不認識你,在你坐我對面吃飯之前,我根本沒見過你,所以你再想想,是不是認錯人了。”
漢子被他囉嗦的恨不得哆嗦,心裡只想砍死他,想著自己當了幾十年流氓,還沒見過流氓到這麼無恥的,攪黃了自己三十萬的借款不說,他還死不承認,無辜的像什麼似的。
他摸了摸後腰,發現出門趕急忘了帶刀,登時氣得太陽穴突突亂跳,欺上一步罵道:“你個狗//日的,剛老子打電話,你就在對面嘰歪嘰歪,把老子的三十萬全攪黃了,你他媽還不承認!”
許沐被他一身殺氣嚇的有點退縮,嘴裡嘟嚷著:“我說我的你說你的,怎麼就礙著你了,世界這麼大,誰規定不能同時打電話了。”
漢子大罵一聲槽,抬腳就猛踹桌子,桌子腳在地上颳著嘩啦,一堆碗碟由於慣性從桌沿摔下去,豆漿包子醬菜,糊得白褐交雜,一地狼藉。
漢子氣得真夠嗆,眼皮吊的老高,眼白大片大片的,看著活像個財大氣粗的鐘馗,指著許沐的手指像是拿著一把砍刀,暴喝出聲:“你他娘給老子閉嘴!快被你這逼煩死了,我他媽問人借錢,你在對面鬼嚎鬼嚎,對面個聾子又聽不清,你還老說不借,弄什麼金鉤碑的洋人鈴聲,那老不死的等的不耐煩,直接跟他情婦亂搞去了媽的……真是,真是,誒喲臥槽氣死我了——”
他氣沒處撒,抬腳就又踹了桌子一腳,金屬劃地板,聲音揪心刺耳。
許沐緊張的一低頭,一瞧蘆薈還在睡覺,登時放了心,這麼一會,他大概也明白髮生了什麼。剛剛謝文彬在問他借錢,他是說了好幾遍不借,可這又礙著別人什麼事兒,他覺得自己挺冤枉,就看著漢子小聲的擺事實:“那應該是別人本來就不想借給你。”
他又分別看了一眼金鍊子和金戒指,默默在心裡吐了個槽,就你這一身金,虧本賣也有三十萬了,分明就是遷怒我。
漢子一聽七竅生煙,他本來一肚子火,知道那個姓金的老不死會故意難為他,這小子就是別人一個藉口,但沒辦法,總的找個軟柿子捏捏撒撒氣,自己不舒坦,別人他媽的也別想順心。他也沒想難為他,就捶個幾拳頭罵罵就完了,他忙得很。
誰知道他說一句他嚼一句,句句都他媽那麼不中聽,火氣真是蹭蹭的,媽的,不知道這年頭興花言巧語啊。
漢子不想再跟他廢話找氣受,決定上手直接涮他一頓。他毫無預兆就撩了袖子,對著許沐的面門就是一記鐵拳,力道速度都彪悍。
馮程繞過來從許沐那邊的走廊走,走出沒兩步,就見許沐要捱揍,他離打人的漢子挺遠,中間隔著許沐。他本來沒想救,眼角卻瞥到漢子擼起袖子的小臂上,露出一條三爪蛟的深藍色紋身。
馮程不認識這人,卻認識那蛟龍紋身,歸屬本市赫赫有名的黑社會一幫,盤龍會。只有分割槽頭目黨,才有資格紋帶爪的,這人,不簡單——
眨眼拳頭就走了一半,鬼使神差,馮程又沒忍住,伸手去揪人。
兩隻手從兩邊急速襲來,就在堪堪捱到許沐的時候,一陣尖銳的狗叫聲亂吠起來,聽著總有些虛弱不足。
接著,許沐大叫一聲“蘆薈”,嗖一下就蹲到桌子下去了,動作快的驚人。
漢子和馮程都撲了個空,這神展開讓兩人伸著手,不免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低頭去看那么蛾子。
“馮晨晨,你他媽踩到我愛狗的尾巴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章
桌子腿邊上有個籠子,籠子裡頭有隻狗。
那狗兩個巴掌大,渾身黃毛,額尖上一撮白,蔫蔫的趴在籠子嗚咽,狗毛掉的很厲害,有些地方見禿了,點漆似的圓溜黑眼半闔,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馮程就在狗邊上,所以看得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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