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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雖然有點那啥,可人家有錢那是大爺。
不過,他沒等到水或豆漿,只等到一陣桌椅亂碰的吵鬧喧譁。
店裡的食客懶散的過早,誰也沒料到突然就衍生出一場爭鬥,先是被手機摔桌子的聲音嚇一跳,然後就見那憨大個子凶神惡煞的衝上去要打人,近處的好些一蹦而起,往後退去。
馮程偷空看了眼亂撲騰的許沐的臉,腦子裡就只剩兩個詞,一個是慘不忍睹,剩下一個,是油、膩——
對方已經撲過來,跑動間帶起的氣流扇過來,馮程架實胳膊伸出手,這才突然想起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自己憑什麼要幫他?
因為他是自己妹妹的未來物件?馮程幾乎沒有思索,就給飛快的否定了這個可能。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深究否定男嘉賓的原因,漢子已經氣拔山兮的砸了下來。
遲疑一瞬,常年救人的本能戰勝了那點清淺的厭惡。
漢子不是空架子,一身精肉膘子,很有兩把子紮實力氣。
手臂一碰撞,帶著硬質骨骼的衝擊打擊過皮肉,鐵錘似的夯在骨頭上,接觸面劇痛浮起,接著四處席捲發散。
馮程癱著的面部肌肉飛快的抽了一下,疼的,胳膊瞬間就往下沉了幾分,他目光一暗,裡頭有一閃而過的狠勁,肌肉運勁攢起,四條胳膊就懸在半空,在各自發力的較量下,青筋爆出一片片,輕微顫抖。
漢子有些驚訝的看了馮程一眼,不想這看著比自己瘦半圈的高個子,力氣居然這麼大。這讓他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眯起來,裡頭又狠又陰,因為繃著勁,聲音有些發直,語氣照舊拽又俗,“草泥馬逼的你倆什麼關係?”
馮程很誠實:“沒關係。”
他剛說完,就有一道聲音竄進來:“什麼什麼關係?”
馮程一低頭,就和仰頭的許沐來了個結實的四目相對,那廝捧著餐巾紙鋪在臉上擦,蒙的只剩下一雙眼睛,有很深的雙眼皮,眼眶裡的眼珠子又黑又亮,睫毛稍微向上翻卷出一圈黑色的扇形,比他妹妹刷了好幾層睫毛膏的還厚,左邊的眼淚流的稀里嘩啦,看起來傻得要命。
他看見自己,兩眼微微瞪大了一些,還很驚訝:“耶~~是你?”
馮程那排就他一個人,許沐掃了一眼,就認定他是兇手,狠狠的抹著餐巾紙,有些氣憤的譴責他:“馮晨晨,是不是你壓我頭了?”
然後他才注意到本場違和的重點,盯著頭頂上懸著的四隻手臂,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漢子本來就上火,完全不信馮程的話,他心想沒關係你救個屁啊,前面又不是個美女。但一看這叫名的架勢,愈發來氣,壓在馮程胳膊上的手就去拽他腕子,想將人拉著甩出去。
馮程是正規的武警,反應相當快,一見對面的眼神一轉去看手臂,瞬間就撤了手。
想要偷襲的漢子撲了個空,手指屈著懸在空中,倍覺掉面兒,老臉上不乏一絲尷尬,很快就被猙獰取代,嗆了句待會再措拾你丫的,然後順勢就指向擦完臉正狂眨眼,一臉茫然的許沐,咬牙切齒的威脅:“小子,你壞了老子的大事,今天不給老子一個交代,你他媽就甭想出這店門兒?”
說著他將指著許沐的手撐開做掌,嘭一身瓷實拍在桌面上,胸口手指粗的金鍊子,隨著陡然彎腰,晃盪的厲害。
許沐這下又注意到,他粗黑的五個手指上,就有三個帶了戒指,被膚色反襯的金燦燦的黃,面積還不小。
許沐看他一眼,真是無辜的滿頭霧水,他轉著眼珠子去看馮程,對著馮程直往漢子那邊甩眼神兒,目光裡全是求知慾,咋回事兒啊。
自從程徽死了以後,和他相關的一切,能找到能毀掉的,照片衣服紀念品,甚至寫了名字的書本,都被馮程一把火放了,他和以前所有的朋友都斷了聯絡,馮必玉也再不敢開名字玩笑,家裡連上海灘也不敢放,程徽的一切,連同他的口頭禪,都成了禁忌。
所以馮程真的有很久,都沒聽到這三個字了。
上次在馮必玉的對話方塊裡看見了,登時跟炸藥似的在他壘起的心牆上開了個洞,那些刻意想忘卻的記憶,洩洪似的就噴湧出來,一會是程徽指著他大罵馮晨晨你這個負心漢,一會又是他被卡車碾的開腸破肚的死狀,滿地都是血,怎麼也看不到正常的世界顏色……
那時馮程對著對電腦,渾身卻如墜冰窖,他僵硬著手指打完字,就關了機,然後做了一整晚噩夢,夢裡的卡車呼嘯而過,輪子底下的程徽血肉模糊,卻伸手對著他叫,他說,馮程,你媽憑什麼這麼對我,就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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