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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動啊,你這樣我沒法塗了。”
“啊……抱歉。”
好不容易等到上完了藥,顧明燁又鑽進臺後拎出個冰袋來。“剛剛那藥是消腫的,再配合冰塊敷著效果能好點。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看看,萬一骨折就麻煩了。”
“知道了,謝謝你。”謝赭是真心的感激,一個無關的外人都能體貼至此,罪魁禍首竟還有心情自顧喝酒。想著想著他火又躥上來了,差點沒把手裡的冰袋捏碎。
大約是覺察到了殺氣,冷杉放下杯子淡漠掃了他一眼,緩緩道:“你沒必要為我做到這步。他要想對付你,簡直輕而易舉。趁他還沒下手,你儘快收拾東西回海城吧。”
謝赭冷哼一聲。“第一,誰說老子剛才出手是為了你。第二,你少看不起人了。我走了,就憑你一泥菩薩能保護好白嗎?”
“再磨蹭下去,不等救別人你自己就先掛了。”
“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他再動白一指頭。”
冷杉沉默望著他,很久才移開視線。“……我想過了。現在要控制住事態,就只有我跟他走。”
“冷杉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你走了,讓白怎麼辦?”謝赭又忍不住想把杯子摔在他頭上,只覺負傷的下巴火燒火燎的疼。“你要是有能耐控制住自己不對他發情,不給他幻想的空間,你現在滾回去老子求之不得!現在好了,人你又撈到手了,想提褲子就走?!你試試看老子不廢了你!”
冷杉並不應聲,又默默給自己滿了一杯後才低道:“你一路跟蹤我們?”
“防止某人意圖不軌。”他撤下冰袋“啪嘰”摜在臺子上,沒好氣道。事實證明何止是意圖不軌,兩人走著走著竟還當街親上了,他當時是有多大毅力才沒大喝一聲橫空出世。
……或許是習慣了吧。已經習慣了沉默看那兩人的背影牽著手遠去,心裡知道他是快樂的,那也沒什麼不好。偶爾抱怨幾句,碎碎念過後還不是一樣勾肩搭背談笑風生。
“……那個死人妖到底怎麼想的,偏偏胳膊肘往外拐去幫你。真讓人心寒。”看來是積鬱已久了,對方任他悶聲搶過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知道這個人雖然嘴上說的瀟灑,心裡還沒法完全釋懷。
“你可別誤會,我是惱火被自己人賣了而已。老子又不是輸不起。”謝赭邊點菸邊嘴硬。
“……輸不起什麼的。你從開始就壓根沒勝算吧。”
謝赭死瞪了他好一會兒,冷杉裝作沒看見,拾起臺邊被冷落已久的冰袋遞了過去。“……我不走,你也別死。兩年前的事我們誰都沒能阻止,但這次絕不重蹈覆轍。”
謝赭將那片冰涼貼上脹痛的傷處,緊接著就翻了個白眼。
嘁,搶著把最熱血的臺詞說完了還指望他回應嗎。想得美。
燈光昏黃的室內,蘇揚手裡攥緊那個不速之客臨走前留下的紙條,心底正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且不論他的身份和得知自己住址的途徑,那種分明是囑託卻還高高在上、愛答不理的態度實在令人火大。
“雖然你已經忘了我——從你那一臉白痴相和眼裡呆滯的光就看的出來——但我還記得你。沒錯,就算你現在被人揍成了《木乃伊歸來》我也記得,天生的記憶力沒辦法。
“聽著,我今天頂著西北風來找你不為別的,你好端端被自己人揍的原因想必比我清楚。你要是覺得心裡對他有愧,我們就來合作——蒐集證據,把權兒四那混蛋一舉扳倒。當然,我個人並不贊同背叛同夥(沒錯就是同夥)的行為,可你要想清楚這麼做都是為了誰。
“我不清楚你倆之間究竟有多少腿,也沒興趣知道。上了床了爆了菊了神馬的怎樣都好,如果你曾經認真過,至少就不能眼睜睜看他死。我廢話不多講,究竟該怎麼做,你自己掂量著辦。這是我的聯絡方式,想通就來call。”
蘇揚皺眉看他把一張寫了電話號碼的紙揚手擱到桌上,其人整了整衣領已經準備走了。
“……等等,你。”
姚綠背對他停住腳步,屋內沉寂許久。
“……你來找我,也是為了他?”末了,蘇揚終於開口,眼神複雜。
“不全是。”他答的心安理得,知道對方不過意在試探。“有個人當年於我有恩,所以不管怎樣我都要救他。寧子樾是順便的事。……不過,你就不一樣了。”
蘇揚眉間一顫,再不發一言。
即便那個人從來沒有提及過,但他明白。
多年相識,幾番離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