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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赭白痴樣的眨眨眼,回頭去捅正抱了吉他調絃的白宇澤。“痛……”不滿的扭頭白他一眼,白宇澤只得陪著笑接茬:“想好了,想好了。昨晚夢裡都想著呢。”
“說來聽聽。”自覺就擺出一副Leader範兒,姚綠挑眉道。
“我倒不是崇洋媚外,不過這年頭組合名用英文才響亮,容易加深印象分。”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鬼扯些什麼,於是便在有人插嘴吐槽前及時結束了拖沓的鋪墊。“EXILE,犬流放’意。怎樣?……”
流放。流放……啊。幾人沉默。
其實這來之不易的“靈感”,還是源自白宇澤昨晚在blog裡一段信手碼的文字。
“My beloved;
The ONLY home for my last exile is your heart
& that is the place I finally stand。”
我最終流放的唯一歸宿,是你心底。
那是我最後安棲的地方。
——致,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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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當日。
海城外灘自一早便煙花聲不斷,後來周邊更稀稀零零湊了不少看熱鬧的閒人,聚在幽靜的海景住宅區外興奮的指指點點。
翻來覆去良久直到睡意全無,床上的人終於嘆息一聲將蒙過頭頂的毯子拉下來,赤著上身坐起後按下了床頭召喚菲傭的電鈴。
本還打算起遲一點給晚上熬夜做些準備,結果全被外面那群蠢貨毀了。過個年而已,活到現在誰沒經歷過幾十次,有那麼值得激動麼?
面無表情地站在窗前俯瞰了一會外面的嘈雜景象,他終是不屑的轉身走向屋內偌大的衣櫃,拉開後隨意掃了掃那排被整理得有條不紊的滿目琳琅,漫不經心抽出件阿瑪尼羊絨衫悠然套上。幾乎甫穿戴完畢,就有敲門聲不輕不重的響起。
“您的咖啡好了。”有禮卻略顯生硬的普通話。
“進來吧。”
異域眉眼的女人應聲推開門,托盤端的穩穩。眼看著靳軻走過來將那杯清咖啡眉也不皺的一飲而盡,才低頭沉靜道:“靳先生和夫人正在樓下用餐。您稍後要和他們一起麼?”
“不用了。我很快就出門。”修長有力的手臂一氣套進大衣袖管,靳軻振了振衣領後邁步目不斜視的走出房門,尚在樓梯上時便不動聲色的側目覷了眼分座餐桌兩側的中年男女,直到穿過中廳也未發一言。
都快平安無事走到門口了,餐廳那邊才傳來男人低沉威壓的聲音:“大年三十,急著去哪兒?”
暗歎一聲笑著轉過身,唇邊的溫度尚未抵達眼底。“外地幾個盤口被人踹了,底下那幫廢物搞不定,我得親自飛過去料理。兩天內大約回不來了。”
將謊言說的從容而煞有介事,這點伎倆從小到大早已爐火純青。由不得他人不信。
再說,老東西即便覺察了不對頭,現在想明查也是心有餘力不足。大學畢業後靳軻幾乎全盤接手了撐在靳氏集團背後那些骯髒見不得光的勢力,道上吃的很開,大有青出於藍的勢頭。有時偶然開車路過自家於中心商務區內赫然高聳的大廈,只覺那陽光下縱橫排列的變色玻璃明晃晃直閃得人眼暈。表面上看起來如此坦蕩磊落,其下暗潮洶湧又能幾人有幸得見。
打著正規營生的幌子與黑道暗中勾結,這在集團內部高層中間已經不是秘密。想在世上立足、站穩了腳跟無人敢惹,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需要拋棄的東西很多,而且不能猶豫。比如說良心。再比如說,人性。
靳徽之幽冷的目光定定投去,手中閃著微光的餐刀將盤中珍饈輕易割裂。“……你是不是已經找到他了?……那個不識好歹的雜種。”
聞言,坐在他對面妝容精緻的女人幾不可察的滯了滯動作,神情複雜。
“瞧您說的。已經被掃地出門的人,和我還有什麼關係。何況,我們本就不是同姓。”
男人半信半疑的哼一聲,眼神陰鶩。“那種只會給靳氏丟臉的東西,當初沒把他的腿也打斷就罷了,竟還敢為那命大的毛頭小子和我玩失蹤。出了這個家門他就別想再回來,是生是死都再和靳氏沒半點干係。”
靳軻面上始終笑眯眯貌似恭敬的聽著,卻見自己父親對面的女人眼圈已有點紅了,仍舊未敢貿然出言。明明五官均與那個沉默清冷的少年如出一轍,眼底卑怯、妥協的悲傷又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