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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你這麼做很愚蠢,再想挽回也不過是重蹈覆轍。你還想再讓他死一次嗎?”
血液驟涼,眼前浮現那個人燦若晨曦的溫暖笑臉,冷杉一拳砸在水泥牆上失控的吼了出來:“這次要是你再敢碰他,我一定殺了你!只要你敢!!”
說罷不等那邊再回應,手機就已經攜著暴戾的力道在黑暗的角落裡粉身碎骨了。
冷杉背靠著牆壁大口喘息著,一直等到劇烈的情緒波動稍為平復後,才抬起一隻手緩緩遮住了自己的臉。
在足夠落下一滴淚的時間裡,他的腦海中恍然掠過許許多多黑白的鏡頭。
也許是夜深輾轉的呢喃,也許是困惑茫然的失落,也許是任性不羈的調侃,也許是最為私密的惦念,也許是最為漫長的等待。
沙灘和煙火,笑容和淚水,只要有那個人在身邊,連偶然駐足的一次凝望都能變得綿延長久。
然而如今卻被斷了所有通向你的路,往事已成風。
我們之間,只餘一條此生再無法跨越的深淵。
是不是有些人一旦分開,真的還是不要再見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時間一晃,便是大半個月過去了。
日子還是那樣於不鹹不淡中掙扎疼痛的過著,而過著過著便會發現,其實這樣也挺開心。
在有了冷杉的幫助後,白宇澤便每每能在點滴的悄然改變中覺察到自己確乎前進著的步伐。雖然還走的很慢很慢,和那些天生好頭腦的人稍一努力的成果完全不能相提並論,但他懂得知足。
即便那個人無論什麼時候面對他都始終是一副面部神經壞死的模樣,白宇澤也願意看。就這樣看著他,近看,遠看,憧憬著,也追逐著。
他甚至幻想,這樣下去的話,腳步終究會重合的吧。待到那時,遙遙在先的那個身影還是會回過頭來看上他一眼的吧。
一眼,就已足夠。……
事實上白宇澤私以為,現在這樣已經算是和冷杉成為朋友了,或許今後他們的關係慢慢還會變得更為熟絡一些。冷杉不過是因為太缺乏與人接觸的經驗,才會下意識的排斥一切缺乏正當理由的接近。
就算交流的再生澀,就算那個人的性子實在是讓人太難接近,白宇澤就不相信世上還會有捂不熱的石頭。
但是他忘了,凡事都沒有絕對。
白宇澤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那個陰冷潮溼的雨天,就是最好的見證。
也許真的只有親身經歷過了,才能明白究竟什麼最痛。……
那一天是週日,他上午十點多起床後準備寫玉環佈置下來的週記,這才發現本子落在學校了。本來先拿一張紙寫完返校後再夾進去就好了,但那天早晨因為他起得有點晚白母便語氣不太好的唸了他幾句,部分出於賭氣,白宇澤決定吃完午飯就提前回去。
走到半路,本就陰沉沉的天好死不死的開始下雨了,好在白宇澤前一天晚上看了天氣預報,記得把傘揣在了包裡。
漸漸的雨勢大了起來,白宇澤深一腳淺一腳的小心避開水窪,然而一陣涼風捲過,他的褲腿就前功盡棄的溼了一大塊。
“幹!”他罵了一句,眼見天色越來越暗,看來雨勢等會還會加劇。這樣想著就不禁加緊了步伐,最後竟是一路小跑進了校門。
直到進了教學樓收起溼淋淋的傘來,白宇澤才發現自己膝蓋以下的褲子還有兩邊的衣袖都溼了,此刻被冷風拂過,整個身體不由微微打起顫來。
“這鬼天氣……才十月底的天,該不是就要入冬了吧。”抱怨著爬上了三樓,白宇澤吸了吸鼻子就推開了教室的門。
Z中樓裡的教室門一般都是不鎖的,一是看門的大爺足夠靠譜,二是以防有學生趁著週末想到教室裡自習卻被鎖在門外。不過白宇澤從來不相信除了高三的學生外還會有別人大週末的到教室去坐著,這不是找虐嘛。
然而待他將門完全推開的那一刻,白宇澤便愣在了那裡,一動也不能動。
教室裡竟然真的有人。……
冷杉正整個人斜靠著窗沿坐在那狹窄的窗臺上,脊背落寞的微微蜷縮著,隨意支起了一條腿。
他身側的窗子敞開著,大批暴肆的雨點混合著狂風就這樣毫不留情的抽打在他身上,而那個人卻只是在指間靜靜夾了一支菸,沉默吞吐煙霧的側臉上滿是蕭索,背景是一整片烏雲滾滾的天空。
聽到門開的動靜,冷杉無聲的望過來,看見白宇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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