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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著。”聞言冷杉的語氣果然又冷下去幾度,話中明顯含著厭惡:“只要見不到你,我就好好的。”
男人就誇張的輕聲笑起來,白宇澤隔著眼前影綽交錯的枝條看見他伸出一隻手撫上了冷杉的臉。“心真狠。你這樣,哥哥我可是會傷心的。”
白宇澤幾乎是在冷杉毫不留情的揮拳向男人揍過去的同時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直覺告訴他,這兩人的關係絕對不止單純的兄弟這麼簡單。那種針鋒相對的僵持和詭異的曖昧,讓他作為一個局外人都感到很不舒服。
靳軻一邊迅速偏首避了開來一邊好似聽見了什麼動靜般探頭四處望了望,最終笑眯眯衝白宇澤的方向抬高音量喊了句:“嘿,那邊那位,別藏著了。讓你白看了這麼久的戲,連個臉兒都不露是不是太不夠意思?”
他的話成功止住了冷杉緊跟上的一拳,白宇澤原本就慌得要命,眼看冷杉立馬撇下那男人臉色嚴峻可怕的向自己這邊走過來,頓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現在是跑也沒處跑,躲也沒處躲。
都說人在極度緊張時反而會慢慢冷靜下來。事實是最後白宇澤迎著冷杉在發現他後瞬間凍結的目光,已經完全臨危不懼並做好了被滅口的準備。連遺言都想好了,“兄弟,看在你我好歹相識一場,替我照顧好爹孃,來生定當牛做馬供你子子孫孫無窮操(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可還沒等他一鼓氣兒把臺詞念出來,那個先前一直埋沒於陰影中的男人便雙手插兜慢悠悠的晃到了渾身僵硬的冷杉身邊,一眼就看見了作慷慨赴死死不足惜狀的白宇澤。兩人同時一愣。
白宇澤愣住是因為他沒想到聽聲音如此痞氣十足的一個男人,竟然能帥的這麼一塌糊塗。用個爛俗言情小說的形容詞,邪魅。如果沒記錯,春心蕩漾期的瑪麗蘇女主通常都願意為這種看起來又壞又帥的男人拋棄她溫柔體貼的白馬王子。
而靳軻愣住,則是因為他認出了這個偷聽小子的臉。被冷杉藏著掖著狠狠警告過無數次再也不準自己接近的少年,這個如今已完全乾淨單純如一張白紙的少年,就站在他眼前。哈哈——他幾乎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大笑出聲!命運真是殘酷而諷刺的,不是嗎?
冷杉此時還僵立著說不出話來,白宇澤百思不解的望著他漆黑眸底盛滿的溺人的絕望,卻怎麼也想不明白他表現的如此失態的原因。末了還是靳軻很自來熟揚手的向他打了個招呼,笑道:“放輕鬆,我們沒有要吃了你的意思。話說你是我們家小杉的朋友吧?我以前聽他提過。白宇澤,是嗎?”
“啊……是。是我。”白宇澤從茫然中恢復過來,但還是有些侷促不安。自動忽略冷杉竟會在他哥哥眼前稱自己為朋友的BUG,他勉強扯出個笑容:“對不起,剛才無意間聽見你們談話……”
“別介意別介意,反正也沒什麼國家機密。”靳軻寬容大度的佈施下他的赦免,隨即還熱情的走上前探手去搭他的肩,“等會有空嗎?不如和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小杉這孩子從小就孤僻,也沒什麼朋友——”
“啪!”還不等他的指尖觸到白宇澤的衣服,冷杉就驀地伸臂打掉了靳軻的手。
“……別碰他。”聲音似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冷杉總算不再發呆,冰冷憤怒的雙眼宛如燃燒的星辰。
氣氛霎時急轉直下,白宇澤再次傻掉了,目光在兩人間不停遊移,不知所措。而靳軻也不見生氣的樣子,只收了手後似笑非笑的配合著他們兩人的沉默,點起一支菸。
“……走。”隔了半天,冷杉才重新開口,這回是對著白宇澤的。他明顯還沒反應過來,訥訥反問:“……啥?”
冷杉卻不看他,甚至將頭扭向另一邊。
這一晚沒有月光。沉默單薄的少年背對著白宇澤,只簡簡單單的一個背影就勾勒出了極致的寥落。
——他的寂寞是不需襯托的。
“……你走吧。”他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白宇澤還是站在原地沒動彈。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這個人接下來說的話簡直是生生在剜他心頭的血肉,甚至不給他痛的機會。
“……另外,關於我有同性戀人這件事,請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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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赭是在寒風中被生生凍醒的。
不由打了個響聲震天的噴嚏,他剛瑟瑟發抖著要翻身坐起來卻差點從陡峭的樓梯上滾下去。好不容易扒住旁邊的欄杆坐實了,他揉著鼻子破口就罵:“媽的,哪個龜孫把老子抬這兒來了?!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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