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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真的會哭泣,用盡我愛你的表情;
因為這——是最後一次愛你。”
在夜空下躬身謝幕時,他含了滿眼淚光,待抬起頭卻還是咧開嘴傻傻笑了。
他想,只今天這一回,應該算不得丟人吧。
畢竟為了不能實現的人生而哭,才是真正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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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午夜時,眼見兩箱啤酒被他們喝得差不多了,白宇澤就站起來擦擦還泛紅的眼睛,說要回宿舍收拾東西。
“我陪你去吧。”冷杉說著也隨之起身,卻被對方擺手拒絕了。
“沒關係。你留下幫他們把樂器都搬下去吧,明天被管理員發現就糟了。”
他都這樣說了,冷杉也只得點頭答應。那邊謝赭不知何時沒了影子,姚綠剛把滾了一地的啤酒罐扔進垃圾袋,就要去扛自己的鍵盤。
“我來吧。”寧子樾剛下去放了趟鼓回來,見狀制止道,抬手便要將東西接過。
“那你小心點。”姚綠點點頭,無所事事地回到鐵網邊吹著涼風,感到頭腦清醒了不少。
這時天台上只剩他和冷杉兩個人,那個面癱正站在天台的另一邊抽菸,安靜凝望著夜色,不知在想些什麼。
“……喂。事先跟你說好,明天還要上課,爺可是不會特意請假去送你們的哦。”
對方意外的沒有吐槽,只叼著煙略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會向他轉達的。”
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姚綠咬牙切齒。“你這傢伙,果然還是欠揍……”
“省省吧。都快走了,我沒心情和你打。”
“混蛋!有心情你也不能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你懂不懂?!”
“風太大,我聽不清。”
“你……!”
冷杉悠然靜待著對方氣急敗壞攥上自己領口的那一刻,沒想到過了半天,姚綠只插著兜沒好氣地憋出一句:“還有煙沒”。
大方的將整盒都丟過去,姚綠抖出一根叼在嘴裡,含糊不清地低聲嘟囔:“臭小子。最後再陪你抽一根。……”
找了找去不見打火機,他忽然湊到他眼前,就著冷杉唇邊快燃盡的殘煙點著了,隨後在與他咫尺的距離間含煙笑了起來。
“你緊張什麼呀?”
“……我沒有。”冷杉後背僵直,想退後,卻又動不了。這姿勢讓他不自然。
姚綠微微眯眼。“算了,隨你狡辯。”他總算稍拉開了些距離,開始吞雲吐霧。
“其實不論是今天在場的哪一個,認識了你們,老子活到現在也值了。你們要走,我不攔,但也不會去送。眼睜睜看著兄弟被火車越帶越遠,太殘忍。”
冷杉聞言沉默半晌,終於無聲長嘆,一手攀上他的肩膀,不輕不重的按了一下。
“……我知道。”
天台的一隅,本已從天窗探出了半個身子的寧子樾用盡全身氣力捏緊了青筋凸顯的拳頭,下一秒卻只悄無聲息地原路返回。
他不確認自己剛才究竟撞見了什麼。
夜色籠罩下相互交疊的人影,曖昧的距離,因借火而微微湊近那一瞬在他的角度看來,就好像在親吻一樣。
到後來姚綠大概是要起身了,卻又被那個人按住肩膀,用一張悲傷的臉在耳邊低低說了句什麼。
是在做最後的告別嗎——用這種方式……?!
他在幽深的走廊裡越走越快,卻不知自己要到哪裡去,胸口堵得近乎窒息。
“……並不是一個人啊,你。”
“就算他們一個個都走了,我還是會站在這裡——你一回頭就能望見的地方。”
那個人曾說過的話忽然在腦海深處響起,他停住了腳步,隨後嘴角扯出一個自嘲又冷漠的弧度,覺得自己簡直愚蠢透頂。
手機毫無預兆地震動起來,他面無表情的接起,是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喂。”
“……”電話那頭先是寂靜了片刻,才慢慢傳來男人溫和好聽的輕笑聲。
“子樾,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五章
第二天上午在火車站,來送行的只有陳曳一人。
白宇澤心懷歉疚的等了又等,本還有一肚子話要說,可是始終也沒有等來那個曾陪在自己身邊整整十餘年的友人。
昨晚他回到寢室的時候,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