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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的起點。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一味逃避總不是辦法。
而一晃就是五年過去,他們從當初默默無聞的新人漸漸攀升為小有名氣的歌手,並得以在一些公眾場合裡嶄頭露角。成就與辛勞成正比,他們想這句話大概確為真理。
僅僅二十三歲就已然闖出一小片天地的他們,風光的表象下,誰又知道他們過去都曾遭受過些什麼,誰又會關心他們早早便離開父母堅實的庇護,相互攙扶著挺過一路風雪的艱難。
好在上天總算沒再虧待他們。事業的上升期,相繼有兩家勢力頗大的集團表示願意對他們給予資金支援,二人曾想出面表示感謝,但公司高層卻一致對贊助方諱莫如深。
這世上總還是有美好事物的存在,讓人們願意去相信或許遙不可及的未來,就要到來了吧。……
電梯門再次無聲敞開。
冷杉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胸中五味雜陳,暗暗嘲笑自己一定是已經老了才會不自覺的回憶些往事。他一邊裹緊了身上黑色的長風衣穿過一樓裝潢奢華的大廳,隨著稀疏的人群繞出了旋轉門。
臉畔幾乎立馬落上沁人的涼意,他疑惑的仰起頭去望那三月烏濛濛的天,原來是,下雪了啊。
由於公司大門距離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冷杉便拎著皮包深一腳淺一腳向那邊徒步走去。
這個時間道上的車流還並不多,而他剛邁了十多步,眼前的道邊卻忽然停下一輛純黑的勞斯萊斯,後門應聲開啟,立即有類似助理模樣的年輕人小跑著及時在來人頭頂撐開一把雨傘。
派頭還真不小,他內心不冷不熱的想。這等大人物,一定是公司的貴客吧。
隨著雙方距離漸漸縮短,走到近前時,冷杉不經意地側目想看清那人長什麼樣子,只一眼,便如啻雷擊。
車內先是探出一根手杖穩穩撐著地面,緊接著才踏出那個一身革履西裝,大雪天裡還戴著深色墨鏡的英俊男人。將駝絨圍巾漫不經心搭上肩膀,他無聲抬了抬下頷示意那年輕人給他讓開條路,彷如天之驕子那般的氣度和儀表,令人簡直過目難忘。
男人站穩了身子後便悠然抬手去接助理遞來的傘把,也因這個細微的動作,腕下露出雪白襯袖上的一顆金絲扣。
作為上門拜訪的貴客,穿著固然應當講究,但那身單薄的衣裳卻不論怎麼看也無法抵禦這料峭春寒——
冷杉知道為什麼,很早以前就知道。
因為他和他一樣,無論什麼樣的天氣裡,都一向穿得單薄。
他就這樣僵在原地半分動彈不得,眼看著那個人邊用手杖探著路邊步伐從容的向前方邁去,身旁年輕的助理小心翼翼想要扶他,卻被他一手揮開了。
好像在他身上就從未消失過的傲慢和霸道。
——這樣可惡的人。
可是為什麼會忽然覺得,心底柔軟的某一處正為他而隱隱作痛呢。
其實早在五年前他們剛回到海城的時候,冷杉就已經聽說了。
靳氏集團的董事長靳徽之因意外身亡,其子靳軻在操辦喪事後將集團生殺大權一手攬下,儼然正式成為家族下一任繼承者。
確認了靳軻並沒有在那場火災中身亡,他卻不知自己究竟該對此作何反應。高興?欣慰?絕對談不上。痛恨?不甘?似乎也並沒有。
他只覺得茫然。若放在以前,他的確恨不得他死。可那個人,彼時卻已經為救他而盲了雙眼。
是的。沒有錯。
由於那次火災的緣故,現在靳軻的眼睛,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可即便這樣,依舊沒有人敢挑戰如今他在黑白兩道中的權威。冷杉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只知道今日這個人手段的狠辣,確已遠勝於他遭受惡報的父親。
旁人不敢妄加揣測,但冷杉心如明鏡。
靳徽之其人,當年十有八【嗯哼】九就是靳軻親手殺的。這樣看似殘酷、有悖人倫的事,他可完全做得出來。
而或許是那段黑暗的記憶太深刻,五年來,冷杉無時不祈盼著他們最好永遠都不要再見面,遠遠遞來的一個目光都不要有。大概,他只是害怕面對。
而事實是,即便彼此就生活在同一座城市裡,他們果真再沒有碰見過。
直至今日。
是你嗎?
那個連名字也不願透露的贊助人,就是你嗎?……
他身子輕微顫抖著,看那個人一步步緩慢卻堅定的向他走來,心幾乎跳出嗓子眼。然而最終換來的,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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