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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嘴不會改好了。”他向我走過來,我一把抱住他,他緩緩堵上我的嘴,直吻到頭暈目眩、天旋地轉才放開彼此。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你臥室是哪間?我要休息一下。”
我去推開臥室門,倚在門框上伸手作個“請”的動作,他笑著走過來,進門時隨手拉了我一把:“來,陪我睡會兒。”
我驚詫:“你倒還有精力搞?”
“你別搞我就好。”他用力攬住我的肩,然後卸下一切防備倒在床上,手臂執意壓著我的胸口,結果這個戒心十足的男人在我陳碩的床上睡得像個嬰兒一般。這期間,我沒動,一直盯著天花板,心裡有一陣茫然。
直到中午的時候,他還沒有醒,看來真的累壞了。我出門透透氣,回來時竟發現他已經走了。
傍晚接到張守輝的電話:“耀揚來美國了,你知道嗎?”
“嗯……”我沒有正面回答,靜待他的下文。
“他今天居然答應收購成業的部分股權,本來我應該很高興的,這畢竟是我長久以來的目的,但他突然乾脆起來卻也顯得很反常不是嗎?在屢次拒絕我之後,在你回來之後──這令我很驚訝啊陳碩。耀揚的這步妥協我不能理解,直到他提了那個附加條件,你猜是什麼?我是想都想不到哪。”張守輝的臉我已經可以想象,烏雲密佈,“他要我以成業的名義替你陳碩去跟費斯特家談判,之前,他也向我提出三千萬將你這人才轉讓給宙風,我說換美金,他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應了。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張董,你話中有話,直說好了。”
“好,我就欣賞你的爽快。”他的語氣到這時,已經沒有一點溫度了,“你說他憑什麼要為一個曾經算計過他的人出頭?你有什麼地方這麼吸引他了?現在又肯為你做這種犧牲?據我對耀揚的瞭解,這絕對不是他的本性。”
“那你又是為什麼要派我去香港調查他?為什麼是我?”我冷笑了一下,“不就是覺得我可以為你拿到情報嗎?”
“可我沒叫你上他的床!陳碩,耀揚是我親外孫。”他濁氣上湧一吐為快,“你小子什麼時候搞雙性關係的?你一向沒那癖好啊?”
我硬生生說:“我們之間根本沒什麼,是你想太多了。如果有疑問,你應該去問你外孫。何必質問我?”
“好,沒什麼是吧?他今天沒頭沒腦直衝美國──這個萬把年都沒能請動他的地方,就是為了特地來告訴我一聲:別讓陳碩結婚。你說沒什麼,我怎麼相信?你叫我怎麼相信!陳碩,你給我小心點兒,這件事了了之後,別再給我接近耀揚,出了醜聞我可擋不住,到時你想要自保都來不及了。”
“說完了吧?說完我收線。”既然大家撒破臉,也沒必要假客氣了。
“你有種!記著我以前教過你的話,別不識抬舉。”
我甩了電話,坐在沙發上整整一個多小時沒動,一想到張守輝的心狠手辣也知道問題棘手了。不禁懊惱萬分,那個鄭耀揚到底在想什麼?非得攪個天翻地覆不可嗎?!
夜裡九點,他回來了。一進門,我就衝過去糾住他領口:“為什麼要替我去求張守輝?為什麼!”
“老頭子可真不講信用,說好不跟你講的。”他滿臉不在乎,看著我一會兒說,“只有他有這個實力救你脫險,你以為我喜歡求他,這種事換作以前,我才不會管。”
“那你現在為什麼要管?為什麼不乾脆堅守你的原則到底?”我整個人激動起來,“你以為這是幫我?你憑什麼這麼以為!”
“你敢說你不知道?到現在你還敢說不知道?”他的臉不大好看。
我放開他,迴避他犀利的眼光。他忍不住嘲諷:“費斯特,多大的門面家底,多高貴的牌場!為什麼不去?你自己說!”
“我不希望被一幫自以為是的鬼佬踩在腳底!我不想被一幫冠上費斯特名頭的家夥耀武揚威,我是陳碩!”
“不喜歡受束縛,你不是自負到極點就是自私到極點,你真以為自己可以自主自由?”他拉住我的手,殷切地盯著我,“不是費斯特,不是任何顯赫但脅迫人的家族,你就會高高興興把對方娶進門?”
“別問我,我不知道。”
他靠過來,在我身後用手臂抱住我,扯下我的衣領,沿著我的後頸吻下去,溫熱的手掌探入我的胸口,急切地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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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我本想推拒:“別搞,我現在沒這心情……”
“是嗎?”他突然發出磁性的低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