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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
“沒想到……你會來看我……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帶著些許膽怯的斷續的話語,被溫柔的嗓音打住。秦梁面露苦笑,柔聲說道:“念海,你瘦了,也憔悴了……是我來得太晚,讓你受苦了。”
多久沒有聽到這令人能夠心安的嗓音,一時間淚水幾乎奪眶而出,被展念海生生忍住。即便如此,語調中已隱藏不住哽咽。
“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你千萬別責怪自己。”
秦梁深深得、深深得凝視著那張又愛又恨的臉。
當初展念海一聲不吭從醫院跑掉時,秦梁的心幾乎涼到極點。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展念海仍是恢復了記憶。
但,他們兩人這兩年多的朝夕相處,亦非水中月鏡中花,可展念海偏能硬了心腸離開他,這是一種怎樣的無情無義!?
曾有那麼一個瞬間,秦梁想過放棄。執著著一個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即便是強求來的依偎,又有什麼意義。
那兩年偷來的時光,已是最大的奢求。
尤其當秦梁打探到展念海居然又回去了海陽集團,又回到了陶曉陽的身邊時,他一度自暴自棄,在酒吧歌舞間沉溺多日,只求能忘記那個人。
在那段紙醉金迷的荒誕日子中,秦輝找到了秦梁,並一直陪在他身邊。
然而親人的陪伴喚不回失落的心。
而秦輝見他一直放縱自己,終於忍無可忍得將展念海怎樣回的陶曉陽身邊的事和盤說出。雖然其中一些隱情是秦輝推測得出,但大致也與真相八九不離十。
秦輝恨展念海入骨,本不可能為情敵說話,但秦梁畢竟是他的親弟弟,更是心愛至極的人,與其看著秦梁自我放逐,自甘墮落,不如把事情挑明瞭,擺到檯面上。大不了過了這個坎兒後,大家再一決高下,贏者為王。否則,就算乘隙而入得到秦梁,也不能令他的心真正留在自己這邊。這對秦輝而言,是更加無法忍受的事。
“大概三個月前我就知道了你的行蹤,可是一直不敢去找你……直到我哥……秦輝告訴我你回去陶曉陽身邊的真相後,我才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至今秦梁仍萬分懊惱當時的選擇,如果他能早一點、再早一點將展念海救出那個火坑,展念海便不會再次受到傷害,甚至逼得脾氣溫和的人動刀子傷人。
面對今日的局面,那一刻的怯懦與逃避,註定會成為秦梁心口上一道永恆的傷疤。
展念海拼命搖頭,那不是秦梁的錯!如果自己能夠更堅強一些,更強硬一點,就不會讓陶曉陽一次次得得手,更不會把被牽扯進去的最重要的人逼到這種地步。
如果說是錯,他才是錯得最離譜的那個人。
“曉陽……他的傷怎麼樣了?”
展念海依然清晰記得當時的情形,大量的血從陶曉陽的胸口處流出,止也止不住。
“昨天他醒過來了,對做筆錄的民J說那只是一起意外,並不打算起訴你。”
“那不是意外……我從廚房拿了刀子,確實是想殺了他……”
“念海!”秦梁提高了聲音,阻止展念海繼續說下去。“既然陶曉陽這樣說,表示那就是個意外!你別再多想知道嗎?”
秦梁透過自己的渠道清楚知道那晚的情形。
那晚展念海被抓捕時衣衫不整,渾身是傷,J方便先把他帶去了醫院做檢查,結果發現除了身體上被抽打的傷痕外,下|體更有嚴重的撕裂傷,以及因性|器反覆進出導致的肛|門紅腫,閉合困難的問題。
最難堪的隱私被曝光在一群人的面前,展念海除了關閉自己的感官,麻木自己的神經外還能怎樣?
只當展念海已經死了,死在了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
然而,當他看見秦梁的那一刻,展念海才發現,他仍未能真正心死。若有一個人能讓他活過來,那人只可能是——秦梁。
作者有話要說: 我快變成意識流的了。。。。。。
☆、第三十八章
因為被害人始終一口咬定這是件意外事故,而且那晚展念海的驗傷結果也實屬蹊蹺,於是在看守所被關了一個月後,展念海終被無罪釋放。
陶曉陽曾讓人帶話,希望展念海能去醫院看他。展念海考慮再三,最終拒絕了這一看似合理的請求。
不管將來是否有所改變,他和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之間,不該再有任何瓜葛。就當這是一個夾著噩夢的短暫夢境,醒了,大家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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