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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沒機會了。
喬亦初停在那個標著147古舊門牌的老屋前,退後一步,眯起眼瞧了瞧。
門上響過兩聲輕叩門的聲音,並沒有人應。
他嘗試著推了推門,是虛掩著的。
餘哲大概是在裡面畫畫,沒有聽到。喬亦初猶豫著是繼續敲門,還是直接走進去,或者還是打個電話問一聲。但腦子裡忽然就回憶起餘哲種種讓他厭惡的地方,他無意識的撇了撇嘴,推開門。
門吱呀一聲,露出裡面黑洞洞的堂屋。
屋子的結構很簡單,一間正室一間側室。正室裡一目瞭然,什麼人也沒有。喬亦初轉過身,往那間側室走去。
這是間很常見的畫室。堆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雕像、模型以及畫板。畫好的畫隨隨便便被丟棄在牆角碼起來,蒙上一層白布。正中間高高支起的畫架上,夾著一副像是剛完成的畫,旁邊調色盤裡的顏料還沒有乾透。畫上的顏色鮮豔而活潑。
喬亦初站住了腳步。
那是一幅,他說不上來什麼感覺的畫。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隻能是厭惡。
畫的構圖很簡單,甚至稱不上構圖,只是一具乾屍而已。那具乾屍沒有瞳孔,眼瞼被割掉,露出血淋淋的肌理。他大張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喬亦初。
不得不承認,餘哲的畫工了得。這具乾屍形容枯槁,身體蜷縮著好像依靠在牆上。而他的沒有瞳孔和眼瞼的、黑洞洞的雙眼是如此可怕,好像最骯髒的漩渦,最恐怖的黑洞。
奇怪的是,這具乾屍的臉上並沒有猙獰的感覺,甚至有些隱約的笑意和寧靜祥和的樣子。這樣強烈的對比,讓喬亦初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很顯然餘哲並不在畫室裡,他耍了他。喬亦初連一秒鐘都不想多呆,扭頭就想走。
但他身後傳來了木門被輕手輕腳推開的聲音。
☆、劇變1
背後傳來木門被吱呀推開的聲音;喬亦初嚇了一跳;神經質的猛地扭過頭去,沒人。
視線下移;剛剛在別人家屋頂上看到的那隻黑貓搖著尾巴步態慵懶的踱步進來,眯起眼睛仔細看了喬亦初一會兒,張大嘴打了個哈欠,表情很是不屑。
喬亦初又好氣又好笑,心裡倒是鬆了口氣。他蹲□來,衝黑貓伸出手勾了勾;發出嘖嘖的聲音;逗他。
黑貓戒備的看著他,綠瑩瑩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上去有些嚇人,它半天沒動彈。
喬亦初面無表情的跟它對峙一會兒;覺得無趣。正想收回手站起來的剎那,視線裡多了一雙穿皮鞋的腳。他心裡一緊,還未及抬頭看,那隻黑貓便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折成一個扭曲的弧度,轉瞬間被一腳踢飛到牆角。
這一切都在幾秒內完成,喬亦初壓根沒有反應時間。
貓的生命力很強大,身體又很柔軟。以這種速度撞到牆角後,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站起來,擺出被惹毛了的戰鬥的姿態,尾巴筆直的豎起,瘦骨嶙峋的背高高拱著,樣子很兇。
穿皮鞋的那人根本沒把這小畜生放眼裡,手抵在唇邊輕笑一聲後,手起棍落。
喬亦初只感覺脖頸後一陣涼風掃過,他靠著本能低頭避過,身體就地往旁邊滾了一滾,隨即單手撐地,迅速的形成壓低重心蹲地的姿勢。
“很好的反應。”
穿皮鞋的那人在空中揮了兩下鐵棍,發出破風的聲音,似乎是在習慣這個武器。
“小初啊小初,你越是這樣,只會讓我對你的興趣越大。”那人摘下壓得低低的帽子,露出底下那張俊秀的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見是餘哲,喬亦初一點也不驚訝,只是微微厭惡的皺了下眉頭。
餘哲將鐵棍在手裡掂了掂,“你打不過我。”似乎是為了證明這句話,他隨後就拉開攻勢連連向喬亦初揮舞鐵棍。喬亦初吃虧在手上沒有武器,畫室又亂,每次都只能狼狽的東躲西藏,堪堪避過攻擊。但幾次下來,免不了磕磕碰碰,掛了點彩。
餘哲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幾次三番下來,他早已失去耐心。喬亦初氣喘吁吁的看著他,左手捂著右手臂上被畫架的木條劃出來的傷口。白襯衣上印了點血漬,但他渾不在意。
他的腦子飛快回想著一路走過來巷子裡的情況,看看如果大聲求救的話有沒有可能。
隔了兩棟的平房裡面,一群下了課的先鋒男女,正在死亡金屬的搖滾狂潮中恣意歡笑,而小巷乾淨平整的小路上,一片葉子剛剛完成了一次從枝頭抵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