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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善可陳的飯菜,漂亮的大孩子是最慢靠過來的,拿了屬於他的那份飯盒先是掃視一眼被大桌子佔掉居中的空間,四周又讓師兄們塞得十分擁擠的只有五坪不到的小辦公室之後,才決定站到走廊上背靠著柱子,克難地解決掉眼前這一餐。
師兄們不像他讀書之餘每逢假日,才有時間過來跟著師傅學習,都是隻要有工作就日日跟著老師傅的,所以彼此之間相處起來都十分熟捻萬分自在,有不愉快也都能很快的被化解或是主動和解,有心結的也能沉到檯面下暗自較勁,總之不至於讓老師傅察覺。只有排行最小的他因為總總原因,就算努力了一年有餘也還不太能完全融入打進這個群體,不過因為他努力的改變自身,以及另一個人為他而做的公關,現在在師兄們的眼裡已經能夠將他當成小師弟,明子喬這個人,不再是既驕矜又難相處的大少爺代表性人物了。
擇汝所愛,愛汝所擇,這句話用在明子喬的身上,是再也合適不過的。當前能跟著前年得了國際藝術獎項,偶然受邀去華僑學校演講,與前去旁聽的自己一見如故的老師傅四處寓興趣於工作的明子喬,很滿意目前的生活狀態,可以學習讓他一見傾心的寺廟雕刻,是他跟家裡革命很久,最後以性命相脅才得來的機會,所以就算平時要讀書,假日還要連夜搭車趕赴老師傅當前工作地點的日子實在不輕鬆,可再苦再累,他都甘之如飴。
為了一圓能夠享譽國際,成為中國民俗風格的正統刀匠藝師之夢,從十二歲就發現自己很愛雕木頭的他一反從小到大一直都改不掉的驕氣自傲,也努力的正在甩掉自己凡事容易陷入極度挑剔的個性,因為他當前,不,該說是當刀匠學徒的艱苦作息與刻簡的生活方式,使得他的完美主義只能出現在雕出的作品之上,不能再出現在與師兄弟同住同食的每個環節裡,他明白自己要是再次引起那些師兄們的反感,好不容易因為妥協的調適總算見到平靜一些的日子可就又要風起雲湧,不得安寧了。
逼自己一定要吃完的飯盒一擱進垃圾桶,明子喬拿著自己的茶杯默默喝了幾口又返回工作崗位去,又忘記那個老是叮嚀他要做好人際關係之人的囑咐,整個心思都牽掛在那根柱身上的進度,連交情跟他最好的三師兄話都沒搭上一句。
「明阿喬,你阿兄來啊啦!」午後四點近半,三師兄的大嗓門從大殿門口嚷了進來,「明阿喬哦~~,明阿喬呼~~!」
明子喬的這個師兄阿孟,是老師傅帶的徒弟裡唯一一個從頭到尾對明子喬都很友善的,也是唯二年齡不及二十的,出身高雄的他每每很親切很地道的南臺灣式叫喚,總能讓明瑞由衷的發出微笑。
「阿孟哥,別叫他啦,這些都是要給你們吃的,不是要給他的。」
屬於他的那份我晚上會帶他去海港隨他點,沒有將話說完的高壯青年放下手上裝著十幾杯飲料的大塑膠袋,轉身又朝他開來的小轎車後座走去,與不好意思吃白食的阿孟一起從椅墊上繼續拖下來一堆裝著其他慰勞品比如水果零食等等的大袋小袋扛過辦公室這裡來,讓窩在這方古老廟裡已經超過一個月,辛苦得要死又賺不了幾個錢的小學徒們好好打打牙祭。
「明瑞,你撿到錢了?」明子喬一走進辦公室,轉頭衝他一笑的大侄子那爽朗的笑容立刻笑熱了他的心房,也……笑熱了他的下腹。
要送他過來廟裡的前一個晚上,大侄子對他的索要實在太瘋狂了,害他以腰閃了的理由跟老師傅告假了整整兩天,差點又要引起二師兄夥同四師兄五師兄對他不滿的冷嘲熱諷。
想到這裡,下腹的孽根不知記取教訓地不見偃息,反而還站得更高了,明子喬狠狠的刨了正在對他單眨左眼的明瑞一眼,這頭大色狼真真氣死人,明子喬忿忿地用眼神控訴著他的不爽,孰不知他的神情配上他精緻臉頰上滿布的淺淺紅潮,真真是說要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我也想撿到錢啊,可是我很少有這種運氣,我乾爺爺說我有正財,沒什麼偏財運。」明瑞走到明子喬的身前遞給他一杯茶飲,順手拿下他頭頂上的髮箍以指代梳,替他將髮型撥回正常的模樣,「這是我這次去比賽的獎金買的。」========================
只要我長大應該也要出本了;明爸跟喬爸的那6萬多字就是個超級大特典;要是確定要出戰戰會補寫兩個番外'生女記'以及'婚禮'放進書裡;給收本的親親當作福利……
對了;夜半中元節會因應顫慄的劇情做個小更動;然後移動到這一篇;當作前傳喔 ^^
就是黏定你 002 [侄攻叔受;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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